第七十三章(1 / 2)
柳玥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瑞帝果然关切地抱住了她:“爱妃这是怎么了?”
柳玥耷着眼皮,眼神恹恹的,“皇上,方才良昭仪所说之事涉及嫔妾,嫔妾一时心惊罢了,并无大碍。贤妃姐姐说得对,有皇上和太后坐镇,一定不会使一人含冤,嫔妾心里很踏实,想必良昭仪也是如此。她现在家族没落,已是罪妃出身,又怎么会再谋划放火焚宫、谋害皇嗣后妃的恶毒之事?退一步想,即使良昭仪有这样的心思,以她今时今日的处境,又能使唤得动谁呢?想必背后一定有人在逼迫良昭仪无疑。只是不知道良昭仪在这过程中是否留了心眼儿,抓住了什么证据呢?”
良昭仪看到柳玥递来的眼色,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慌乱,随即恶狠狠地瞪了贤妃一眼,就决绝地对着瑞帝和柳玥说道:“嫔妾当然有!尚衣局的刘女官是嫔妾母亲身边一位心腹的胞妹,柔贵嫔吉服之事便是她一手操办的,其中两个为柔贵嫔身上撒药的宫女更是刘女官亲手安排,皇上可派人去查,看看刘女官是否也听从过贤妃调遣。此外,御湖上神龟驮寿本是由水性极好的渔人在水底操弄,其中把玉美人尸首压在湖底又让其漂浮至湖面的渔人家人是由贤妃派人安置,因为嫔妾出的钱银,数额和经手的人便都记着。除了这些,这么多年来,嫔妾与贤妃合谋之事,有很多手信为证。”良昭仪朝贤妃恶毒地笑了笑,“嫔妾这几日不便行走宫中,贤妃也不愿招惹是非,便派人送亲笔密信而来,逼迫嫔妾放火烧毁玉芙宫,让柔贵嫔一尸两命。”说着,良昭仪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双手呈上:“还请皇上明鉴!”
瑞帝听完良昭仪的话,便面色不善地看向贤妃,此时的贤妃哪里还有先前的淡然,已经是脸色煞白,双唇颤抖,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向良昭仪,“贱,贱人,你胡说!本宫与你来往谋事,何曾写过书信?”
灵婕妤抓住贤妃话里的漏洞,尖锐地问道:“那也就是说贤妃娘娘承认曾经和良昭仪密谋残害妃嫔了?”
贤妃刚要反驳,灵婕妤扑通一声跪下,脸上立刻梨花带雨:“皇上可要为嫔妾做主啊。良昭仪得势时飞扬跋扈,想尽办法磋磨折辱嫔妾等,不想她背后竟是站着贤妃娘娘,怪不得敢如此行事呢。皇上,若由得此人在后宫搅弄风云,那嫔妾等哪里还有活路啊。”
灵婕妤这么一起头儿,平日里受良昭仪折辱的低位妃嫔都跪在了地上,嘤嘤哭泣起来,贤妃更加慌乱,一把抓住良昭仪,大声斥责道:“贱人,你敢污蔑本宫!本宫何时给你写过信!何时写过!都是你这个贱人一直在逼迫本宫,是你!”
温如山见事态不好,早就拿过信封呈给瑞帝,他身后的徒弟则很有眼力见儿地押住了贤妃。瑞帝打开信封一看,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他冷笑一声,对着贤妃说道:“朕记得贤妃书法不俗,那日神龟驮的‘寿’字就是你亲笔所写,如今这封密谋残害柔贵嫔的信上的字迹可是和你的一模一样呢。你如何解释?”
贤妃被太监押住的时候,心思总算冷静下来,她头发散了,面上是极致的悲痛:“皇上,嫔妾自王府起就服侍皇上,如今已有十载,这十年间,嫔妾谨小慎微,尽心侍奉,还为皇上诞育了大公主。皇上当真不信嫔妾嘛?”
柳玥心底冷笑一声:“这是打感情牌?那就看看,旧爱能否敌过新欢了。”
“皇上。”柳玥刚开口,眼泪便哗哗落下,打湿了瑞帝的衣袍:“嫔妾到底犯了什么大错,惹得后宫的姐妹们这样仇视嫔妾,一个个想除嫔妾而后快。嫔妾也只是爱慕皇上,想为皇上平安生下孩子,尽一个妾妃的本分罢了。皇上,您告诉嫔妾,真的是嫔妾错了嘛?”
瑞帝爱怜地替柳玥擦着眼泪,责怪中带着宠溺:“胡说,你是朕最宠爱的人,你怎么会有错?否则,岂不是连朕也大错特错?快别哭了,伤到了皇子,你要怎么赔朕?嗯?”
哄了会儿柳玥,瑞帝冷眼望向贤妃:“朕很想信你,但看看你做的好事!”说着,他把信扔到了地上。
贤妃抓住机会赶紧辩驳:“皇上明鉴,良昭仪最近只是懒怠出宫,又不是被禁足,臣妾就算想找良昭仪密谋,也不用亲笔写封书信留作他日被人陷害的把柄。更何况,这世上不乏有善于模仿别人笔迹之人,根本算不得数啊皇上。”
良昭仪冷哼一声:“贤妃,嫔妾这几日是未禁足,你随时可来长春宫找嫔妾,可为何你一次未来呢?因为你最是怕事!嫔妾还未出事时,你为了撇清关系,就很少登长春宫的门,更何况长春宫如今的境地,你自然更是避之不及了?那么写书信这事儿不就理所应当了吗?”
贤妃不可置信地看着良昭仪,想着她的脑子怎么如此好了,竟拿住了她平日的习惯做文章。随即,她眼角余光瞥向了淑妃和柔贵嫔以及灵婕妤,今晚到底是谁,非要置她于死地!
贤妃稳下心神,根本不搭理良昭仪,反而挺直腰背,对着皇上坚定地说道:“皇上,您如果怀疑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毕竟今晚之事臣妾的确深陷其中。但臣妾相信,您是一位明君圣主,一定会秉公处理,还臣妾一个清白。毕竟,长公主还年幼,她早晚都要见到臣妾才肯安心呢。”
柳玥离瑞帝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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