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房门瞬间被踹开,王婉儿根本没来记得反应,面部迎面受到重击,脑子嗡嗡响,脑门儿鼻子一阵阵的疼。
场面一时混乱,三人上去搀扶击倒在地的婉儿。
杜南秋忙拿帕子去捂婉儿的鼻子,肖大婶关切之余一头还埋怨儿子怎么这么大力。
虎子自己平日虽然青一块儿子一块儿受伤了也算稀疏平常,但这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啊,还是他儿时日日呵护陪伴的妹妹。
小丫头哭得撕心裂肺,他的心里也一阵阵揪着疼。
他想帮忙做点什么,但似乎无从下手。
道歉的话对于此刻的婉儿仿佛也听不进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肖大婶嫌他笨手笨脚,嚷道:“快去叫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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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拉着三郎跑回家,涂药过程中,婉儿一直在问鸡啄的伤口能不能好?何时能好?会不会留疤?一点点印子都不能留那种……
三郎叹声慢慢说道:“你还关心那口子,过两日你这整张脸都是乌青乌青的了……”
啊?
才被杜南秋哄好没多久,听着三郎的话眼泪又滚滚欲出,一脸的呆滞绝望。
肖大婶拍了下三郎,急道:“都什么时候你还逗妹妹玩儿呢!”
三郎淡淡笑道:“这脸被撞了会有淤青,我去给你抓几副药,还要记得上药,保你一个月之内恢复以前的模样。”
一个月……
还好这是在临安,卓昱又在南边打仗,他这场仗每个半年回不来。
等卓昱回来时,她还是以前的王婉儿。
这下婉儿安心多了,不过看着被啄伤的痕迹,心里焦急,希望它马上好起来。
执棋叫回画楼和云屏,此时婉儿额头已经肿起来了。
画楼赶紧让执棋去打深井的凉水来给婉儿冰敷,这是王妃教的法子,对于消肿很是管用。
三郎派人把婉儿的药送回来,肖大婶拿着到厨房准备熬药。
虎子跑了过来:“娘,我来熬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小子平日厨房门都不进的,长这么大菜都没洗过,他还想熬药?
“去去去回屋歇着去,你来熬还不把药熬干了?”
此话一点不假,不过把婉儿伤成这样他什么也不能做,执意要亲自给婉儿熬药,求着肖大婶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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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儿虽然从小没了爹娘,但不管在临安还是京城,都有人疼她,一只娇养着。
她忍不了疼,冰敷上药时一个劲儿嚷嚷喊疼。
杜南秋一直在旁边安慰让她忍忍很快就好。
一顿折腾下来,外面天色渐暗。
下午被鸡群疯扑,一身的鸡毛,头发凌乱。
表姨给她梳头时,问道:“表姨,大哥哥的婚宴还没到,您怎么提前来了?”
“想早点看你,我就跟着你表姨父下临安来了。”
表姨父刚升苏州同知,近些日子公务繁忙,怎么下来这么早?
问起来杜南秋一声叹,道:“苏州有一批军粮要送往闽南去,巡抚大人让他押送到临安。”
“闽南的军粮怎么送到临安来了?”
“还说呢!从年前诏安开战一来,大大小小押了三回军粮过去。前几次都在半道上让人劫了,咱们江浙的确富庶,但粮食也不是天上掉下来,土里一夜就长出来的。听说诏安派了队军马正在路上,亲自到临安来押送。这不江浙一带的储粮,都送到临安来了嘛!”
“什么人如此放肆,军粮也敢劫?”
“这不是打仗嘛,去年闽南又闹饥荒,这一路不管是难民还是山贼,看见粮车就抢啊!唉……在那些人眼里,抢军粮是死罪,没有粮食一家老小也会饿死,倒不如搏一搏。反正抢的人多了,总不能把他们全定死罪不是?”
“去年饥荒,朝廷不是播了大笔的钱粮吗?怎还会这样?”
杜南秋悠悠道:“你呀在京城王府里金尊玉贵养着,丫鬟婆子伺候着,哪知百姓的疾苦?朝廷的确放了钱粮,可到难民手里那点儿根本救不了急,甚至有偏远的村落一粒米都没有。”
难怪大哥哥的婚期推至端午后去了,这几日在昌化忙着筹粮。
梳完头杜南秋让婉儿对着镜子看看怎么样。
她如今哪还有心思管这个,额头上的包越来越大,三郎还说等两日着整张脸都会变青,这还怎么见人呐?
又看了看腮边的红印,喃喃道:“表姨……这个真的不会留下疤吗?”
“你被门撞成这样不觉得疼?反倒这么担心那个小小的划痕?”
王婉儿撑起下巴,懒懒回道:“卓昱哥哥喜欢好看的姑娘,我脸上不能留疤!”
岂有此理?杜南秋拍桌道:“他敢?你这么好的姑娘他再上哪儿找第二个去?若是因为这个就嫌你,表姨帮你理论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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