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3)
本分。
十年如一日不辞辛劳操持侯府家业,问心无愧,从未做过半分逾矩之事。
不过是一次带女儿回娘家,恰巧碰上卓昱也在王府,两人出来门口道别。
袁钧回来阴沉着脸,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说她和卓昱二人王府私会,当夜袁钧第一次动手打了王婉儿。
而后王婉儿日日经受袁钧精神和身体上的摧残折辱,尤其是喝得烂醉来羞辱婉儿,一顿家暴后竟还强迫她行夫妻之事。
卓昱脱困虽然疑点重重,但他绞杀数十名敌军大将,将西威军马打出国土,收回失地,这也是功不可没的。
袁钧多次在朝堂上参奏卓昱失败,回家后阴阳怪气给婉儿脸色瞧,再后听闻他们二人王府私会的传言回家对婉儿大打出手。
虽然只是个养女,但陈南王夫妇待婉儿如亲生,重话都没曾说过一句。
侍女看不过主子受这般欺辱,回王府搬救兵,没想到带回陈南王府查封的消息,王府上至王爷王妃世子郡主,下至仆人小厮全都下了狱。
而后接连发生祸乱宫变,新帝登基后,陈南王府一族凌迟抄斩,袁钧皆参与其中,陈南王饮下的那杯鸩酒就是他亲手递上的。
王婉儿接受不了一连串的打击,晕倒后郎中诊脉已有了身孕。
袁钧收起暴戾,悉心周到的亲自伺候婉儿的汤药。
这一转变让婉儿惶恐不安,自己同床共枕十年的丈夫到底是人还是恶魔?
这一年里她日夜难眠,梦里是养父养母弟弟妹妹们惨死的画面,睁开眼身边躺着的是一副人面兽心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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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府侧门。
“舅舅——”
两只稚嫩的小肉拳头用力捶打着大门,暴雨声几乎掩盖了小姑娘声嘶力竭的呼喊。
待门一开,袁雅茹还没等小厮反应过来,一溜烟儿跑了进去。
方才眼见祖母逼母亲喝药,祖父和父亲都不在,侯府上上下下无人敢插手。
眼下京城中能救母亲的只有卓昱了。
她在府里四处奔走呼喊,只听咔吱一扇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出来。
“怎么了茹儿?你为何淋成这样?”
卓昱一身黑袍,蓬乱的发丝,泛青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
宫变后他先是经历严刑拷打,后被抬回卓府软禁,一连病了好几月。
在房里听到袁雅茹喊舅舅的声音,立马从床上窜起来。
小姑娘一身湿漉漉挂着雨帘,拉着卓昱往外走哭喊道:“快去救我娘,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还在软禁期间,刚出府门一排兵士拦住了他的去路。
领头的劝他回去,话还没说完就被卓昱一把拽下马,顷刻间消失在雨幕中。
那年婉儿嫁入城靖侯府,卓昱立马收拾行装赶往西边战场,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娶妻。
卓父无奈只好将议亲的大臣拒之门外,躲过了京中的议亲,没想到战场上却被敌国公主掳去做驸马。
面对敌国公主的软硬兼施,他皆置之不理,在敌营中苦熬了五年才得以获救。
临走时他窃取了西威国军事布防地图,出来后带兵将西威军队打得一败涂地,将多年的失地尽数收回。
班师回朝后原是要晋封嘉奖的,这时袁钧发出质疑。
为何他能在敌营关押五年安然无事?最后还能拿到西威国的军事布防全身而退。
问卓昱是如何从敌营逃脱?是否有人相助时,他迟疑了。
顿时朝中人云亦云,他也被挂了闲职。
当初送婉儿出嫁后,第二日卓昱就离京西行。
转眼十年过去,再相见时她已为人母,没了少时的娇俏灵动,手牵着六岁的女儿,举手投足尽显温婉端庄。
四目相对无言,沉默许久婉儿轻轻道了声兄长,还引着女儿喊舅舅。
后来听说婉儿被打,正要去侯府讨公道,卓母好言相劝道出其中缘由。
他忍着心中怒火,怕再给婉儿招来闲言碎语惹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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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儿双眸紧闭倒在榻前,气息薄弱,身体渐渐没了知觉。
她知道此生的路就到这里了,年少时的过往在脑海中浮现,王府屋檐下的初见、树下练武的少年郎、书院结伴进学的时光……
婉儿——
一个久违的声音传入耳,以为是幻听,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
睁开眼那梦中的容颜从灰暗中闯进来,积攒良久的泪水划过双颊。
卓昱在来时的路上有着千万种可怕的设想,当进屋看见血泊中面色惨白的婉儿,知道一切都晚了。
“婉儿,我带你回家。”
他抱起婉儿穿过一条条回廊,路过两三窃窃私语的仆妇。
到如今他们又何须在意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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