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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者与光(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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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鬼影的脑袋部分往后转了一百八十度,展露出了一种更为诡异的状态。

谢星渊:“……算了,就这么说话吧。”

两人略显离谱、但气氛还算和谐的对话,终于让郑绮楠等人打消了疑虑。郑绮楠凑到了谢星渊的身边,巧妙地让自己的身形正好能被他遮住,随后才出声询问:“你怎么还和……和它交流起来了?”

谢星渊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当事人来说明情况,免得他转述时有所遗漏。他背对着鬼影,伸手往后头一指。因为背后没长眼睛,所以他完全指偏了位置。好在鬼影配合,主动挪到了对应的方向上,辅助他进行说明。

“像它这样徘徊在这间屋子里的鬼魂,都是有冤在身、未能化解,才无法往生。它挺倒霉的,要不你们听听它的故事?”

晁航眼睛一亮。

其他人都不知道,替未能往生者伸冤,这才是他报名参加此次活动的目的。伴随着那份特殊能力的到来,他也承担起了新的责任。

于是,他第一个点头应声,表示同意。

祁归月同样有着这方面的需要。她第二个点头答应。

郑绮楠则有些迟疑。在同意之前,她死死扯住了谢星渊的衣服外套。只有把这最不经吓的人留住,她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在可控范围内。

鬼影在去世前,还没有成年。

死亡带来的影响不算小,他脑中存储着的记忆都是一枚枚的碎片,缺漏和遗失的部分太多,这些碎片无法按照时间线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要是他对自己的理解没出差错的话,死前他应该正在读高中。

刚进入高中不久,因为家庭发生的变故,他成了有两个家、但一处都不敢回的人。成绩一落千丈,每日浑浑噩噩,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思考如何打发时间上。

他还没想出个对未来的答案,就因为打断几个人的欺凌行为遭到记恨。紧随而来的,是长达一年、断断续续的□□与精身折磨。

终于在某日,折磨突破了底线。欺凌者原本是想用透明的胶带让他在窒息边缘挣扎,欣赏他展露出的绝望,可胶带缠得太紧,留下的气孔又太小,于是玩笑最终带来了真正的死亡。

等他最终回过神来,他已身处这间被黑暗所笼罩的阴郁小屋。死前的绝望与不甘困住了他的脚步,在这复杂的情感消解前,他一步也踏不出去。

鬼影将自己的故事讲得前言不搭后语,所以它停止陈述后,倾听者不得不自行进行了一番梳理,才终于弄明白其中因果。

晁航试着问出一个他觉得很重要的问题:“你提到的那群欺凌者,你还记得有谁吗?”

鬼影摇摇头:“完全没印象。”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对崔睿安——就现在还躺在那儿不省人事那个,发动攻击?”

“因为……他看起来很欠打。”

“那之后又为什么去追俞白宇?”

“因为他看起来也很欠打?”

鬼影的语气中透着迟疑,大概率是说不出更多的内幕了。

线索断在了这一步。

晁航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再次问道:“那你应该记得自己的名字,和读书的学校?”

从这个角度出发,应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缩小搜索的范围。

鬼影摇摇头,理所当然地回答:“我都已经成一缕冤魂了,怎么可能还把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线索再次中断。

其他几人似乎并没有晁航这样目的明确,一听这话,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谢星渊眉头一挑:“没有名字多不方便啊,要不我们给你想个称呼?随便一点、叫起来顺口的那种。”

鬼影的态度显得很无所谓:“随便吧,都行。不对,我好像有个称呼来着……小赵,就这么叫我吧,我接受。”

从“小赵”那副明明不愿接受却无可奈何的态度中,谢星渊猜出了它名字的来源——大概率是落照小姐随口取的。

只有晁航还在苦苦思索找到凶手的办法。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赵的身上,缠满它全身的胶带,让他眼睛一亮。他正想开口询问,对刚才祁归月所作所为仍旧心存恐惧的小赵立刻飞上了半空:“你想干什么!你也想扒我衣服?!你们这群变态!”

“我不是……”晁航摆摆手,试图解释:“我就想看看你这胶带是……什么材质。万一能看出生产厂家,也算是一条线索!”

这解释实在有些虚假。可他也没办法,他不能透露自己所具有的特殊能力,也无法用语言说明其中原理,只好撒谎,希望能蒙混过去。

好在小赵大概因为记忆零碎,比较好糊弄,真就接受了这说法。

它凑到了晁航的身边,却还是与他保留着一小段距离。万一真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它也可以立刻起飞逃离。

晁航伸出手时,它的脚离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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