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破局（1 / 2）

“我可以教你，不过恐怕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萧挽笙意有所指，萧挽笙知道他听得懂。 皇甫一寸果然脸色大变，充斥着阴郁的味道。 萧挽笙心中激动，来了吗，来了吗，脱去马甲吧，我的逆子寸寸。 皇甫一寸的不善脸色只存在了片刻，在萧挽笙心中激动的时候，皇甫一寸已经收拾好了。 “是吗，我的脸色很差对吗？” 皇甫一寸对水自照，接着期期艾艾地道：“不瞒你说，陛下受伤那日，我们这些护卫受伤也很严重。” 萧挽笙惊讶于他的厚脸皮，都这样了还不肯说实话。 但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知道他不是小侍卫，而是皇帝，甚至于，萧挽笙害怕他得知自己的恶作剧从来没有成功。 会因为生气和感受到被捉弄而杀了她。 萧挽笙心中发抖，面上却维持正常的情绪，挤出担心的模样对他道：“是如此吗？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见她这般关心，皇甫一寸似乎又找到了乐趣，哎哟哎哟几声，就要倒地不起。 萧挽笙无奈，继续和他玩着这幼稚的游戏。 心中默默吐槽道，这皇甫一寸究竟是多没有童年啊，居然这么大人了，还喜欢玩这种扮演游戏。 既然他不想说，萧挽笙也就糊里糊涂地装着。 既然陪他完了这样的游戏，萧挽笙一定会利用这一点，她从不吃亏。 皇甫一寸这次是伤稍微好些，躺着床上想起晴芳榭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忍不住去看看。 没想到被她偶然撞见，还质疑起了他的身份，她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皇甫一寸处理着政务，不由得想到了她，脸上露出几分微笑来。 辛德默默低头，装作没有发现小皇帝正在发呆傻笑。 皇甫一寸的游戏，玩上十年八年都不够，可他从没有想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会知道很多他都不清楚的事。 也更不知道，一个普通，地位低下到尘埃里的宫女，会这样牵动他的心弦，让他欲罢不能。 甚至于，在他清醒之后，看到某地太守递上来关于萝卜大丰收的无聊奏章时，也忍不住想到她记录蔬菜生长的模样。 他大笔一挥，，留下几个好，便停笔去往太后所在的慈宁宫，等一系列事做完后，他依照最近的惯例，让陆伽树替他坐守。 他要去寻他的怂包了。 今日的宋央似乎不大开心，皇甫一寸见她恹恹的，没什么反应，说话也打不起精神来，心中焦急。 在盘问下，衣袖上带着泥土，随手拍着蚊虫的少女讲述了自己的事。 皇甫一寸自遇到她，只是对这样一个有趣的人感兴趣，从来没有想过了解她的过往。 他将身心的疲惫都放在这位没有被宫廷浸染的女孩身上，完全失去了控制。 他自己都不曾发觉，他再没有将她当作一个乐子，一个玩具。 他更愿意将她动作知心人，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越来越不敢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愿意让她了解他所有赖以她生存下去的初衷。 爱的根是假的，生出的枝叶却是实实在在的。 萧挽笙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只是稍加试探，就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六月底，一场悄无声息的风波在皇宫开展，皇帝第一次宣告后宫，大肆宣传，居然是为了替苏修仪找到下毒的凶手。 据说是陛下亲自到苏修仪所在的宫殿探望，期间苏修仪哭诉自己生产的不易，与贼人的恶毒。 皇帝亲自下令重新审查。 这原本无可厚非，皇帝为受害的妃子求个公道，任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可怪就怪在这调查的时间点，明明之前已经归结为饮食不当，现在却咬死有罪人。 其次，之前列为重大嫌疑的宫女宋央，这次却不在调查之列，反而是作为证人，加入调查。 月中，调查有了明显的进度，宫外追查的人找到了卖主子性命的宫女。 可惜找到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了，嘴中的舌头还被人剪去了，模样惨不忍睹，别说质询了，连带回牢狱都是难事。 小宫女一死，这事儿就成了悬案，消息穿到宫中，众人一片哗然。 萧挽笙明白，这事只能替她和程幼雪洗清冤屈，却不能抓住真正的幕后指使。 要想扳倒甘颂安，只能变成比她还要厉害的人。 想到以后的萧挽笙，还要吃一遍苦，萧挽笙便觉得心梗。 程幼雪也得知了消息，不过对她而言，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经此一遭，她已经成了沤在土里的烂泥，水能冲散，任人拿捏。 萧挽笙偷偷来看过她，她精神稍微好了些，却也只是敢于面对阳光。 每次到来，只见她坐在她为她编织钉做的藤椅上，一摇一晃就是半日，剩下半日，喝着旁人递过来的汤，吃着手中碗里的饭。 宫女太监知道她没了希望，赶着离开这片曾经欢声笑语的小院。 她也只是点点头，双目聚不了焦，不知在看什么。 萧挽笙再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她解救了受冤屈的程才人，却救不了失去希望的程幼雪。 真是废物，萧挽笙捶打着自己，闷在被子里哭泣，哭完了，眼睛痛，她挤着眼睛，再次睁大。 已经是夜晚了，没有阳光，没有色彩，整个世界黑乎乎一片，连月光也射不穿，照不透。 皇甫一寸来时便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听完了，刚决定离开，又见她呆望着周围似乎在找什么。 皇甫一寸不似平日那般吊儿郎当，他走过来，轻轻抱住眼前脆弱的女孩。 “你这样，会把眼睛弄坏的。” 萧挽笙苦笑，是啊，她还要留着这双眼睛，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密码，将她困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 皇甫一寸真的觉得她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呢？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