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山香与香茗互相看了眼，随后都点了点头。

赤楠风自觉体力不支，便走到院子的凉椅上坐着说道“这第一件，便是这女娃儿，她是战神墨扶桑之女，扶桑骁勇、无惧风霜，给她取名墨无霜。我在她体内封印了她母亲的“魑魅”，“魑魅”现世，必有杀戮，想来我赤风宫是个安全的地方，不过也不乏有小人想要引起三界动乱，打这“魑魅”的歪心思，你们要保护好她。此外，她身上有战神的骨血，你们要替我把看家本领倾囊相授，不可有保留，能做到吗？”

“当然，能做到”

“能做到”二人异口同声道。

“好，这第二件事，便是你们。”

“我们？”香茗疑惑道。

“你们是我的爱徒，这些年我知道你们有多不易，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可这苦能倾诉，喜却不能张扬。要不露圭角、不露锋芒，你们可明白？”

赤楠风虽未明说，但这二人也能体会到师尊的良苦用心，当初，就是为了让二人避人耳目，师尊才以贪图清闲为名，搬到这赤风宫，虽以“宫”为名，却也不过是几间屋子。以后，师尊若不在，还是要更加谨慎才是。

山香道“师尊，您的良苦用心徒儿明白。”

“你，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香茗这性子，你要多盯着些。”

“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师尊，你不是嫌我们清闲，给我们找了活儿干嘛，我哪有心思再去与外人争来斗去”香茗不屑道。

“嗯，如此甚好，我便安心离去了。”说完，赤楠风便起身离开。

“师尊，去哪儿？”香茗急着拦住赤楠风问道。

“嗐，我都要死了，你要我这枯骨作甚”说着便拉开了香茗。

“师尊去哪儿死”香茗看着师尊的背影问道。

“天下沃土，皆是归处。”师尊拂袖而走，一边是不回头，一边是不挽留。

山香紧紧握住了香茗的手，看着师尊在夕阳下的身影，是一无所有的孤寂、是对死亡的泰然处之，从此，千里孤坟，月冷不见人。

没过几日，修仙界灵石碑文上属于赤楠风的那一块赤色逐渐暗淡无光，直至光芒完全消失。从此，赤风宫师尊仙逝，或因二人费心取来的药材治好了不少人，或因赤楠风一世清苦只有二徒，或因二人术法高超，其他流派都尊山香为山香师尊，香茗为香茗师尊。

转眼间，已数十载过去。小无霜因从小修炼，只有人间孩童七八岁的模样，每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着实是个话痨。

“大师兄、小师兄，黄幺儿有爹娘，紫金莲也有爹娘，怎就我没有”小无霜带着奶音哼唧道。

每到这时，山香便无奈道“你也有啊，只不过他们去另一个地方了，他们时刻都……”

“得，又说这些，我的耳朵说它累了。”小无霜打断了山香，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随后，又咧嘴笑道：“嘿嘿，不如，你和小师兄做我爹爹吧。你是大爹爹，小师兄是小爹爹。”

“你可以在心里想着我们是你爹爹，但不可说与人听。”山香摸着小无霜的头道。

“为什么？”小无霜的撅嘴说道。

香茗从外砍了不少木材，恰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便回答道“你是战神之女，若让旁人知道，我们让你乱认父亲，定要说嫌话，何必招惹不痛快。”

“怎就是乱认父亲，而且那嫌话管它作甚”小无霜嘴上虽不服气，但事事都听两位师兄的，看到院中木材，便问道 “小师兄砍这些木头作甚？”

“给你做床啊，你这年岁要在人间，早就子孙满堂了，不能再跟我们睡了。”

“那你们为什么可以一起睡啊？”

香茗被问的噎住了，只得看向山香，山香无奈笑道“小无霜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乖!”

“好吧”小无霜最吃山香这一招，被宠溺的哄着，确实很难让人不服从，何况是孩子呢。

香茗手艺精巧，在刮磨完成后，小无霜便有了自己的床，为了让小无霜有个过渡期，床暂时安置在两位师兄的屋内，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山香铺床之际，二人闲聊着要将小无霜体内取块灵石放到灵石碑上，赤风宫虽不被管束，但人在屋檐下，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

七、八岁模样的小无霜每日学习香茗的术法口诀、伏魔阵法，也有山香的独门绝技，“万物归”，故名思意，驱动此术法，可借万物之力，借风、借雨、借云月，借花、借虫、借飞鸟……小无霜虽灵根深厚，但体内被“魑魅”封印，初学只能驱使几片红枫，好在来日方长，香茗并不急躁。

山香近来总喜欢带小无霜上山，识别草药，小无霜嘀咕道“紫禾师尊擅制灵丸，我们还学制药做啥？”

山香温和一笑，“灵丸有不同功能，有化形、造梦，有隐身、疾走，有增加灵力，也有蛊惑人心，可治疗之法还得要寻仙药。”

此时的小无霜因害怕野兽，所以总是不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