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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讲小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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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这曲子是我想着那时的见闻创作的……”

齐方素竖了一根食指在嘴前,示意田静闭嘴,别打扰他。

田静立马无声无息,紧张又虚弱往安木槿那边挨了挨。安木槿无意识地轻拍田静的手,又给了田静一个放心的眼神,胡乱安慰田静。

安木槿觉得田静未免过于害羞了,照着田静平时的用功程度,应该对所有项目都信心满满信手拈来才是,如果田静还需要在展现本领时畏畏缩缩,那别的练习生全都是拿不出手的了。

歌曲只有两分多钟,很快就播完了,前半段是纯粹的编曲,后半段填了几句歌词,加入了人声演唱,但录音设备应该不太好,杂音有点多,音质一般般。

安木槿没听出来和之前田静给她听过的版本有什么不一样,也没听出来哪里好哪里不好,她对于歌曲的评价只有两种,好听与不好听,对于田静的作品,她认为是好听的,悠扬流畅,又时不时有点小巧思,若是让她平时闲来无事放来听听,她会很乐意。

齐方素瞥了田静一眼,田静顿时全身抖了一下。田静是真害怕齐方素,尤其在此刻,齐方素那种目下无尘不近人情胜券在握的眼神,仿佛朝她颁了一道诛杀的圣旨,她所有关于创作的生命将在顷刻间被杀死。

但齐方素没有继续向田静施压,他探身伸手将电脑转了个向,挪到他面前,看了眼田静用来编曲的软件,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随后按下播放键,同样的歌曲再次放出,但很快被齐方素暂停,他又将电脑挪了方向,放在他和田静之间,让他们两人都能看得见屏幕,同田静说:“这一段水流声多余了,在后半段再加进去比较好,不然就和很多迫切在歌曲里表达水的动态的作品差不多,落了俗套,前面用乐器表达就行,后半段再加入水流声,气势会更强,歌曲的结构也会更加平衡……”

齐方素边说边向田静演示,田静很快进入听课状态,从背包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笔记。

安木槿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坐在专心致志的田静身边,看着不远处的电脑屏幕中代表着一道道音轨的起伏波纹,逐渐走神。

她的目光又被齐方素吸引了,她不由自主就要看向他。

指导学生的齐方素是安木槿没见过的,虽然齐方素给练习生们上课,又在课后和大家交流,回答大家提出的某几个问题,但那些时刻里的齐方素都不是特别的齐方素,他没有丢弃掉专门用于展现人前的面具,安木槿已然对他的面具十分熟悉。

而此时他脸上的冰冷与艳色都消散,亦不再是素雅的,安木槿莫名地感受到了某种含蓄的热情。

他分明只是安稳坐着,用平淡的语气说话,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毫无激进活跃之处,可安木槿觉得他现在像是一团火,是灯笼最中心的烛火,她隔着一层薄纱看他的光与热,很耀眼。

她仿佛可以想象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他对他要做的事情游刃有余,却不会因此掉以轻心,他如同一位雕塑家,拿着小小的尖刀雕刻点滴细节,刻画出栩栩如生的神明模样,每一段素材,每一个音符,每一秒的安排和巧思,都在他含蓄的热情之中被妥善放置,融入乐曲里,获得其独一无二的灵魂。

她知道齐方素非常热爱音乐,知道和看到又是不一样的,是看花的图片和真切闻到花香之间的区别。

花香萦绕,安木槿觉得自己的喜欢更加落在实处,她回到了那个从小待到大的工作间,痴迷地看美好的事物逐渐在灵巧干净的手中变得更美好,看它们逐渐从形美变得拥有创作者的思想和审美,所谓创作之乐趣,大抵就是如此。

烛光摇曳,光与热洒满整个房间,也洒在了她的身上。

两分多钟的一首歌曲展开了讲,可以无穷无尽讲下去,而齐方素不可能这么做,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齐方素将电脑往田静的方向推,说:“好了,大概就是这些问题。”

田静记了整整两面笔记,刚从头脑风暴中抬起头,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向齐方素道谢,又向齐方素保证:“我一定会将齐老师提出的所有建议都消化掉,齐老师指出的所有问题我都会好好改正……”

安木槿清醒得比田静快,连忙接茬:“齐老师,田静投入创作已经好几年了,她还有好几首比较成熟的自作曲,都想发给你,让你指点指点,不知道可不可以?那都是田静很用心写的歌,她啊,打定主意要为艺术奉献一生,常常不睡觉也要去练习唱跳,要么就是废寝忘食地创作,可有冲劲了。齐老师,你看在田静这么拼命想学习的份上,不如将你的工作微信或是工作邮箱给田静吧?方便你们二人以后的沟通嘛,她的作品可以直接发给你,你有什么要跟田静说的也可以直接打电话说,有问题当下就解决,不带隔夜的。”

齐方素冷冷地瞥了安木槿一眼,用眼神告诉安木槿:他知道此举最终方便的人是谁。

安木槿有田静这位好学生当靠山,有恃无恐,回了齐方素一个坦荡的眼神:她就是在动歪心思,但他难道可以不答应吗?田静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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