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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曲求全的灾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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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军方没再打扰陶花,但是原定对灾民实行一星期隔离时间被不断延长,直到快抵达港口才结束。

身在灾区半年,灾民的忍耐度明显提高,竟然没有多少抗议之举。

人真的是适应性很强的生物。

说是隔离结束,但灾民只是生活区域稍微扩大一些而已,可以互相串门,能去食堂、健身房和小卖部等,仍然不被允许自由地去往飞行甲板,舰岛更是严禁靠近。

舰岛是一艘航母的控制中枢,飞行甲板是战机起落的地方,二者都是军事重地,灾民大方地表示理解。

综合来说,此时的灾民已经非常配合,近乎卑微。

但军方仍然管控严格,不但活动的区域有严格限制,而且仍然不被允许使用通讯工具,理由是既担心个别灾民为博眼球或不可告人的目的向外界散播不好的消息,又防着无知的灾民被蓄意生产的假消息误导。

这说法直白且难听,但也算基于事实,灾民咬咬牙继续忍耐着。

“上岸就好了。”

“军队做事就是这么一根筋。”

灾民们互相安慰。

就大方向而言,灾民可以努力自我洗脑,可是一旦落到生活细微处发现区别对待立刻受不了。

走出隔离舱之后灾民才知道,航母群上有巨大的冷库,各种新鲜食材储备丰富。士兵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吃,只有灾民吃一团浆糊似的速食。

一开始灾民混在士兵中去食堂蹭饭,后来食堂严管之后,灾民就私底下花高价买通士兵帮忙带饭。

总之好饭就在眼前,这一顿是必须吃,多花钱无所谓。

再后来引起军方重视,把赚外快的士兵痛批一顿记过。

灾民终于冒出点儿不爽的情绪,喊出口号「军民平等」。

军方没让步,大方地发出不太正式的声明,总结一句话:「士兵确实吃得比灾民好,士兵配餐经过科学的营养搭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海上航行时有充足的战斗力。」

声明过后便不再允许灾民靠近食堂,食堂上升到跟舰岛一样闲人免进的级别。

此时灾民还没想反抗,他们没啥坏心思,只想过得好一点,食堂不对外营业就转而进军小卖部。

小卖部空间很小,一次只能容纳几人进入采购,剩下的人得在狭窄的走廊排队。小卖部已经做好准备应对灾民的报复性消费,卖给士兵市场价,卖给灾民翻10倍。

一盒冰激凌一千块,沿海市民也顶不住,报复性消费有限,心里的气撒不出去。

很快终于迎来一场矛盾大爆发。

一位灾民拿着基地的饭卡付账,小卖部不收。本是一件小事,但这段时间买卖双方都不爽,很快就吵起来。

“军队让我们充值,十万十万地冲,现在不认?”

“这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

双方各说各话,交流不在一个频道,也不想试图理解对方。

灾民没有认清基地和航母是两支完全不相干的部队,而小卖部坚定地认为灾民耍无赖随便投个钢镚就想玩游戏机。

双方谈不明白就抡起拳头。

很难说清谁先动手,监控慢放一百倍都找不出毫厘之差。大概就是高手过招瞬息之间,我看到你的杀意,你看我肌肉偾起,于是不约而同开干。

超市外走廊等待的队伍一下子像弹簧一样压缩往门口聚拢,士兵推开人群想进去制服灾民,陶花身形一晃挡在门口。

以最近这段时间士兵处置灾民的例子来看,根本不可能做到公允。灾民但有异动,掏枪就射。

士兵看一眼陶花,最终没出手。倒也不是害怕陶花或者识时务,只是超市里面打得并不激烈,双方都挺弱。

打架双方缠斗一会儿,货架打翻几个,付款的机器被打坏。其他人不能买东西了,就缓缓散开。

打架的灾民没讨到便宜,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脸上大片擦伤,但没毁容,陶花很明确地认出这人是阿麟。因为阿姨提起儿子的方式特殊,所以陶花后来遇到他都会多看两眼。

“你不是死了吗?你妈说的。”

阿麟本来很生气被拦着,以为是找麻烦的,抬头看见是陶花才收敛戾气。

“哦,想摆脱我妈,故意让她误会。”他语气轻佻,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然后突然想到什么兴奋地盯着陶花问,“我妈来了?在哪里?”

“没有,阿姨没通过测试只能留在护卫舰上,棠棠自愿留下照顾她。”

阿麟轻轻哦一声,显然很失望,随即又重燃希望:“我妈还清醒吗?怎么联系她?还是原来的手机号码?”

陶花不屑地回一句:“当然是原来的号码,护卫舰上没有电信运营商开设营业厅。”

“你好像不高兴看到我。”阿麟自我脑补并恶意揣测道,“我妈测试没通过,她有没有交待后事?是不是把钱都转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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