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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颈举踵地度过了一周,两人终于盼到了约定的24日。

东京与河内间直飞的班次不算太多,为了拼凑合适的时间,唯一能满足男人需求的航班将在早上八点半从内排机场起飞,酒店到机场的路程连同值机需要的时间一起算上,他设置了早上五点的闹钟,五点半不到便出了门。

当然,用作计量的都还是日本时间,万幸短短三天并不需要特意调整时差,不然换算成慢两小时的越南时间,凌晨三点多就要起床出门听起来也太可怕了。

独自度过了孤寂的“黎明前的黑暗”,七点超过些时候,黑尾收到刚醒来的三桥发来的慰问。

「三桥:出差人真的好辛苦哦。拍拍。」

「黑尾:嗨呀,早上好」

彼时他刚刚打印好登机牌,背起随身的背包准备前往安检,他急着赶路,手指翻飞只快速回复了一句,然而头脑自顾自地想象起女人睡意朦胧地缩在被子里的模样,黑尾深吸了口气——他仿佛亲眼目睹了对方乱糟糟的头发和因为困倦而变得柔软暧昧的眼神,正蹭着温暖的棉被一边赖床一边给自己回信。——“好治愈啊……”他表现出有些变态的幸福。

在女人的远程陪伴下,黑尾的飞机顺利在预定的时间起飞了。

他不知道三桥边遛狗边和自己插科打诨,经历了一次惨绝人寰的平地摔;就像三桥也绝不会想到,有人跨越东海,需要出租、飞机、地铁轮番上阵,旅途艰难险阻长路漫漫,最后拖后腿辜负期待的人却竟是她自己。

这还要从那记平地摔说起。

小区的中央草地背后有一片松散的树林,树林当中修了一条石板路,本意是为了方便居民可以走捷径通行。然而由于年久失修,其中大部分的石板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严重者甚至已经被踩踏得碎成几块,石板路虽距离近却变得不怎么安全了,一般住户便很少愿意涉足。

三桥为了避开行人,总是反其道而行之,石板算是散步路线中固定的一站,平时她走在上面时总会谨慎地放慢脚步,所以至今没有出过意外。

谁知道这个安全记录偏偏在今天被打破了。

那会儿三桥正与黑尾讨论着晚餐吃什么可以既快捷又不失仪式感,她专注回复着消息注意力几乎都在屏幕上,瞥见脚边有一根横在台阶上的树枝,想躲,照着余光捕捉到的画面改变了落脚的位置,谁知踏上的那块碎石板是松动的,身子一歪,她踩空了。

失去重心的瞬间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然而下一秒,手机从手里飞出,视野里的画面天旋地转,左手下意识往地上撑了一下,刹那炸开的钻心的刺痛逼得她翻出了泪花。

头脑彻底空白了一瞬,草地上晨练的阿姨见状吓坏了,急忙靠过来几步关心她。

女人勉强笑了笑,谢过了阿姨,安抚好被吓到的小朝,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检查了一下手上的伤势,掌侧被混着砂砾石子的土地磨掉了一层皮,掌心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整只左手都很疼,她不敢活动,不知道有没有扭到手腕。

“太糟糕了吧……”她不禁道,简直是最差劲的开始了。

却是没想到,更悲惨的还在后面。

三桥今天早上赖了床,为了节约一切可以节约的时间,她事先把工作用的帆布袋也挎在了身上,背着一起遛了狗。

摔倒时帆布包被自己的体重碾过,当时没多想,只觉得又要洗包了有些麻烦,因而当她从脏兮兮的包里拎出断成两截的U盘时,她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

“天啊,亚沙酱,你的U盘是怎么被你折磨成这样的?”

——今天是最终递交日,赶了好几天的文档被物理销毁了,并且这几天为了方便转移,她是直接在U盘里编辑的文件,没有备份。

“仁花酱,我完蛋了。”

三桥眼神死了,彻头彻尾地绝望。

黑尾在下午三点半降落,手机恢复通讯是半小时后,他给三桥报了个平安,看到女人先前的留言,说她要赶一份材料可能会失联一阵子。

「黑尾:好哦,我七点前一定能到,顺利的话六点半,一会儿见」

男人的时间还是吃紧的,他需要先把行李放回家里再赶到三桥的公司汇合,正式离开机场已经逼近四点半,一路上他半点喘息都没有,连地铁的换乘都是小跑着的。

他紧赶慢赶,一通奔波下来,虽没能实现自己的最佳预期,不过还是顺利以在七点前抵达了。

三桥从那条留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估计正焦头烂额,男人倒是不介意,反而松了口气,心道没有让她等就好。他本想找一家附近的咖啡店避避寒风,却又觉得女人随时都有可能下来,干脆买了杯热咖啡,在楼下的花坛等她。

这两天的气温在零度上下,黑尾刚从温暖的东南亚国家回来,来不及换上更厚的衣物,薄薄的单裤挡不住风。他用力地捧着纸杯,把掌纹严丝合缝地贴在上面,贪婪地汲取着唯一的热源。

天色已经很暗了,沿路的街灯闪烁着泛白的亮光,挤挤挨挨地连成一串悬在半空的珍珠。上班族陆续开始从办公楼里钻出来,三两成群地结对走向车站,名为周五的魔法治愈着他们,他们疲惫却热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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