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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饼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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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濑名小姐果然凝固住了。

“啊……哈哈哈,这样吗?”她发出很难称作是笑的笑声,表情已然变得僵硬,却仍为了不要冷场似地继续调动着语言系统,“那为什么……你们还没有交往呀?”

这话其实没有道理,他哪有那么大本事,向谁都能得偿所愿?

黑尾权当夸奖收下了,猜想她更想问的应该是当时那种修罗场一样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不知道濑名是否目睹了全貌,但至少应该看出了当下他们微妙的三角关系。

好在对方是懂得分寸的人,要是问到这个程度也实在僭越太多了。他便乐得避重就轻:“说来惭愧,我还在追求她的途中。”

一回生二回熟,对着旁人说起表白三桥的话,做过一次之后好像就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终于,纵是濑名也一时没法将对话再继续下去了。

服务生适时送来了餐食,两人有了不用开口的借口,格外专注地品鉴起美食来。

用餐进行到半途,濑名突然触电似地挺直了腰背,像是想起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对着空气懊恼不已。

她的表情变换还挺精彩,黑尾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儿,随后就看到对面那对慌乱的眼睛转向了自己。

“……怎么了?”男人被盯得心慌,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那个……刚刚想起来外套没有帮你洗过,要不我今天先带回去,下次再……”她几乎准备起身去夺那只纸袋。

吓得黑尾赶紧挡住她:“啊?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濑名小姐仍然没有放弃,她表现出少有的狼狈,嗫嚅着试图再次说服男人,但结果不用说,黑尾自然不会接受这一份会给自己徒增烦恼的“好意”。

他道这本来也不过是被他遗落在公共场合的衣物,濑名小姐有心带回来已经是帮了很大的忙,怎么好麻烦她特意把带来的衣物再带回去洗,不合礼节,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说的也是呢……”女人垂着眸,说着回应着的话,心思却已经不在这里。

男人不禁在心里奇怪对方怎么会这样反常,且分析不出缘由,实在怪异。不过他没必要刨根问底,便转而把工作提上议题,也试图能就此把这场折磨人的拉扯翻过页去。

重新整理好思绪,濑名终于表现出配合,回到工作状态的她专业且利落,问了男人几个问题,不过都关乎合作意向与顶层设计,倒确实没有用到演示文档。

她表示Z运动对排协提供的合作方案非常满意,只需要回去补充一些流程上的手续,下一步就可以开始拟合同了。这部分是由法务部的同事专门负责,便是说男人的职责到这里应该可以算是全部结束了。

黑尾没能压抑住自己的如释重负和惊喜,雀跃的表情展露到脸上,感染了濑名也一起笑起来。

“不过,我们倒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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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桥结束为期三天的外勤,回到家时太阳刚好正下落。

冬日的云稀薄得找不到痕迹,漫无边际的天空干净得像一块通透的幕布,糖橙色的光在上头晕染得没有一点边界,严丝合缝地兜住了星系里唯一的那颗恒星。

女人在列车上拍下一张落日,下车后便不再驻足欣赏,她开足马力赶路,和小狗分别太久,她满心要和她世上最可爱的小毛球好好亲近。

可她实在太累了,舟车劳顿的疲惫与高强度工作产出的压力比想象中还要耗费精力,她终于打开家门,却已经开始头重脚轻,眼皮像沾了胶水生出成千上万的阻力。她调用起所剩无几的意志力,勉强把自己丢到了沙发上,才不至于在玄关睡成尸体。

等到一觉醒来,赫然已经是晚上十点。

小朝乖巧地在沙发旁边睡成一条,见她有动静便机敏地醒来,迫不及待地凑过来舔舔她的脸颊,试图补齐刚才没来得及进行的欢迎仪式。

三桥挣扎着从意识混沌的边界线跨回来,一手抚摸着小狗,另一只手艰难地摸索到手机,习惯性地想查看点什么,畏光地眯缝着眼睛,未读消息只有一条:

「黑尾:东京欢迎你!(万岁) (笑) 」

像什么悬而未决的牵挂有了答案,她改仰躺的姿势为趴伏,打起了回信。

「三桥:被欢迎结果直接在东京的怀抱中昏迷了」

「三桥:刚醒 (困)(困)(困) 」

对方发来问候的时间几乎是卡着她到家的点来的,可惜被她倒头就睡错过了。

她睡眼惺忪,恹恹地等待着回复,等着等着渐渐模糊了意识,险些又沉下去。

把神志重新拉回来的是手机提示音,女人耗费了两秒钟的努力又睁开眼睛,抬起手机一看,醒了。

“亚沙。”屏幕上出现的人朝自己温柔地微笑着,三桥合理怀疑这人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做过练习,不然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没志气地心跳加速起来?

“又打视频吗?”她随口问道,调整了下姿势坐起身来,把头发拢到前面试图遮掩住脸颊上的压痕。

她其实没想好说什么,还在启动她的大脑,谁知道对面猛猛一记直球:

“因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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