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1 / 2)
但黑尾并不很愿意承认此刻的心理波动,于是掩饰似地按了下三桥的头,对方的脑袋因为他的动作大幅度地晃动了一下。
“做什么?”她瞪过来一眼,看起来恢复了些精神,可能因为听到他应允所以安心下来,她放开他的衣摆,却在半空被拦截,黑尾伸手又把她握住。
“看起来比平时的你好欺负,所以欺负一下。”他咧嘴笑了,借力给对方站起来。
三桥没有继续回应他幼稚的话,转头望向正摇着尾巴看好戏的小朝,“进去吧”她下达了指令,机灵小狗于是调转了方向,顶开变得狭小的门缝进了门。
好神奇。
黑尾跟在后面,亮起的客厅灯照出一片温馨的视野,小朝展示领地似地在餐桌边踱步,为什么能听懂呢?他好奇地想,不明白小狗到底是怎么习得人类的语言并选择遵从。
他想问些什么给三桥,却蓦地发现这人安静得过于久了,视线投过去,女人把自己钉在门前,回到自己家的她好像比起在外面反而不自在起来,古怪地欲言又止着,让人忍不住在意。
残留在她发丝间的烟酒气味传了一点过来,她皱着眉头。莫非是因为这个?
“要去洗澡吗……?”黑尾试探着问,得到对方心事被说中的讶异表情,笑了笑,他继续道,“你去吧,没事,我就在外面。”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迅速整理好用品和换洗衣物,对他抱歉地比了个手势,飞快地钻进了浴室。
冲淋打开,细密的水声响起来,毛茸茸的触感扫过脚踝,黑尾后知后觉也感到了不自在,好在这个空间此时此刻只有他和小朝一人一狗,小朝不会懂得人类那些意义不明复杂麻烦的情感,所以他也只局促了一阵,预备用一些法子转移掉注意力。
他参观起三桥的家。——反正对方没有严令禁止他这样做。
她住在一间lofter公寓里,面积不大,但收拾得当,倒也不会显得逼仄。
一楼有卫生间、厨房和客厅,客厅的一半放着张方形的餐桌,算作是餐厅,另一半除了有个角落堆着文件资料和书籍,其他部分都像是小狗的活动区。
目光所及就有摆放狗粮、零食和罐头的储物柜,一张压着垫子的行军床,一个暗灰色的看起来很高级的皮沙发,从大小和高度推断应该是小朝用的,挨着三桥自己的沙发紧贴在一起摆放,再旁边还有满满两大框五花八门的玩具。
隔板和桌面上摆着照片和摆件,照片无一例外都是小朝的特写,摆件里有一大半都是和边牧有关的形象,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是有够疼爱自己的小狗的。
二楼有什么他不方便再探究,黑尾拉开餐桌边的椅子坐下,注意到餐桌上摆着一只深蓝色的异形烟灰缸,里面的烟蒂没来得及清理,被他看了个正着:其中的一个和周围的其它个格格不入,猜想是酒吧见到的那位“前男友”俊辅留下来的。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黑尾撑着颚出神。
藕断丝连?余情未了?还是死缠烂打?打击报复?
“俊辅”试图拥抱她的画面又闯进脑袋里。
她没有抗拒啊。
又细细回想了一遍。
是真的无动于衷。
三桥洗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顾及有别人在家的缘故,男人对着烟灰缸和烟蒂还没能思考出个所以然,她已然打开门放出袅袅蒸腾的水蒸气,毛巾滑稽地顶在头上,从一片湿漉朦胧中走了出来。
“在发呆吗?”她从黑尾身边路过,注意到了男人正盯着那些烟蒂,她默不作声地走过来夺过那只烟灰缸,竟连容器本身一起整个丢进了垃圾桶。
生气了?
男人的视线追着她,嘴上故意补了句“不好好垃圾分类可不行哦”,但三桥全然不理睬他,趿着拖鞋走到“小狗的区域”,到沙发上盘起腿坐好,歪着脑袋擦起头发。
生气了吧。
她一边手的手肘搁在翘起的膝盖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摇粒绒睡衣,故意背对着他坐,所以能看见睡衣背后有个帽子,堆在她纤细的脖颈周围,像是松垮的皮毛。
黑尾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没想好要说什么,便拉了拉她的帽子,本来没有什么意义只是莫名想要这样做。
三桥歪着身子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看他,不愉快的表情明明昭然若揭,但她的脸颊被热气烘得很红,眼波流转,看起来反倒是在害羞。
男人暗道一声可恶啊,因为真的觉得很可爱。
喉结上下动了动:“话说,列夫啊……”
“……这么突然的灰羽学长?”
“咳、对。”
其实这话刚说出口他就觉得后悔:没话找话的痕迹太重,一点营养没有,三桥对列夫也根本没有多熟悉,他偏用这个来做话题,除了徒增些硬邦邦的尴尬,其他毫无益处。
但话题既然已经开启,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话说列夫他有个绝技,我想你应该不知道。”
要说灰羽列夫,他可真是个人才。
他曾经偷吃过夜久(啊夜久的全名叫夜久卫辅,是和我同年级同队的自由人)的饭团,但他的偷吃堪称神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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