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难得(1 / 2)
“前日的万年典上我见过一个人,一个和你很像的小丫头。”
桃夭躺在男人的腿上,看着他嘴角的笑和苍白的脸,敛去情绪:
“若哪一日,我带回来给你见见,真得是像,特别是那这双波澜不惊的…”女人说着话,伸手去摸男人的脸
“这双眼睛。”
女人指尖柔软,散着淡淡的香,很好闻:“我闻过峰兰花的香了,有些事,够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桃夭有些生气,一下子坐起来,看着男人发倦的笑。
“小桃子,不必执拗,”他的手掸过女人的耳骨,为她拢起耳边的碎发,淡淡道:
“不要像我。”
女人看着那双眼睛里颓败的光,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窝在那人胸口,蛮叫道:
“胡说!胡说!不许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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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风动,一人立在廊角的阴影里,不知进退。
已经停止的杀意,还要去追逐真相?已经被抛弃的人,还需要去追寻那个没有源头的声音?一直都在身边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在身边的人,去揣测什么?
她将一切想了一遍又一遍,还是分不清真心与假意。
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你怎么了,叫你几声都不应我?”
熟悉的声音出现,那张陌生的脸一下盖过所有真假:“为什么?为什么?兰芷,你告诉我,为什么?”
才从林子里逃出来,手中的事还没完全的把握,被眼前人摇得头昏脑胀,耳边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为什么,郁兰芷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别闹了……”
“兰芷,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
郁兰芷听着最后一句话,一下子就静下来,冷笑道:
“怎么?后悔了?”一步又一步的逼近,“一开始我可就说过,我要你的命。”
夜风划过,林间的鸟惊,扑棱着飞向雾月。
月隐回神,看着郁兰芷那双泛着寒意的眼睛,松开了手,嗫嚅着转了身:
“我不信,兰芷,我不信,我想知道真相。”
“林月隐,你醒醒,醒醒好吗?你以为诸事不管,诸事不争就能活吗?”
郁兰芷扯着她的胳膊,想让她看着自己,正视一个早该到来的答案,可她一直在逃避,她两步上前,强迫月隐正视自己:
“不能!你知道不能,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承认,可是不愿意承认有些事情就不会到来了吗?你入途三年未至,发生过的,经历过那的一切,都是因果,你的命根本不属于你自己,就像我的命从来不属于我一样。”
月隐抬眼的瞬间,看见了兰芷眼中泛着的泪光:
“想求真相么,逃避了这么久问我要真相?”兰芷自嘲的笑声刺痛了她:
“就算我告诉你又如何,逃避?继续逃下去,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东躲西藏,逃避别人的唾骂和追杀?难道非要用我的死,来告诉你真相,去激起你求生向上的欲望吗?”
“兰芷兰芷,不是的,不是的。”
兰芷,兰芷,
不是的。
郁兰芷离开了,带着被风吹透的衣襟和一颗失望透顶的心转身离开了。看着越走越远的身影,月隐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是的,不是……”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否定的是什么,是那颗一直逃避的心,还是兰芷的死。
她只能站在阴影里,看着那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耳边林风呼啸。
戌时贮山庭
歌台之乐无法填补众人心中忧患,台上的人似乎想将这辰星池的水搅得更浑。
“酒过三巡,平楚见着诸位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来些好玩的助助兴,不知诸位可愿同我玩个游戏,也让真人高兴一刻。”女人的目光轻飘飘的,一一掸过场上众人,最后落在简芳礼的帘前。
讲实话,虽是祝寿之宴,但正逢多事之秋,席上诸人心里能有多少心思来游戏人间?还不待有人应声叫好,众人手中便多了一竹签。
“愿意参与游戏的,自在竹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便可。”
“这是个什么游戏?连玩法儿都不说,就想让咱写名字?我这老汉儿倒是想参加,可万一上台耍的戏法不入流,岂不是污糟了真人的眼。”
“这位客人玩笑了,既然每人都发了竹签,即是众人都能参加的游戏,这竹签之上不但能写自己的,也能写旁人的名字。玩法嘛,也很简单。”
女人袖摆招招,手中也出现了一枚签子,见她凌空写了几笔,示与众人:
“这是我的名字。可我一人无法演示,便好请我楼楼主帮个忙了。”
荆玉戎的名字落签,金鳞圈起,众人一下明白晏平楚口中的游戏是什么。
方行到长廊转角的荆玉戎,只感觉身体一下失控,眼前慢慢模糊不清。
止召之术!
荆玉戎反应过来时,人已在台上,茫然四顾,已是难以脱身之局。
“玉戎姐姐,失礼了。”晏平楚媚眼一抛,出手极快。
“看见了么?”
“什么?”高湛浅浅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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