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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之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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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月笑道:“不用不用,喜欢的话,下次过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有人喜欢这个,我很开心!”

鸣人舒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想起来一件事——

“说起来,蓝眼睛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波风海月。”

“幸会幸会,海月姐,我是漩涡鸣人。”

鸣人朝她伸出手,明亮干净的眼睛,笑容灿烂,“虽然现在可能还不出名,但以后我绝对会当上火影的——很开心认识你!”

***

路过电影院的时候,止水停下了脚步。

门口的海报贴着本季度的热播电影,其中有一部海洋纪录片,夹在一众火热的电影中显得格格不入。

“大染市海洋馆”的名称印在那张被小广告包围的海报中央,蓝底白字,加大加粗,一只肥胖的海豹作为背景,与海洋馆的建筑P在一起,略显几分粗糙。

止水记忆中的这家海洋馆还是刚开业时的样子,场所空旷,灯光昏暗,还有淡淡的油漆味,卖的食物算不上好吃,价格也称不上合理。

但就是这么个地方,成了他回忆中的常青树,时不时都能拎出来,加块滤镜,铺上柔光,追忆一番。

不过这些年,这家海洋馆据说经营不善,已经转手好几次了。

也不知现在接盘的老板到底还撑不撑得住。

电影似乎刚刚结束了一个场次,喧闹的人们鱼贯而出,摩肩接踵,仿佛近海暖水里的沙丁鱼群。

止水避开人潮,往旁边的小巷里走去。

巷子昏暗,冷冷清清,井盖上有小虫子窸窸窣窣,没走上几步,他就被人喊住了。

“止水——”

喊他的人是富岳族长。

对方站在巷子口,背后是窄窄的一片白,白的晃眼,嘈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热闹万分。

“找你好久了,会议刚结束你就没影了,原来是跑到这里了。”

说罢,富岳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电影院,了然地挑起眉毛,笑容和蔼,“怎么?约了人看电影?”

“没有。”

止水摇摇头,走出巷子,恭敬地站在富岳面前——他的礼数向来周到,无论对谁都挑不出毛病。

“族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富岳笑容可掬,拍拍止水的肩膀,简单聊了聊警务部队的事,然后话锋一转,试探道:“我听说——海月快回村了?”

“是的,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会回来。”

“我很早就想问了,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岳还记得,当年他让海月过来领走“遗物”,对方否认过自己与止水之间的关系。

止水想了想,如实道:“等她回来,我准备向她求婚。”

“嗯……啊?”

富岳本来只是过来探探口风,却怎想对方二话不说,平地爆了个大瓜!

他知道这俩孩子从小就形影不离,还想着既然止水回归了,就试着撮合一下,万一成功了,止水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也算给死去的明川夫妇一个交代。

只是没想到……

“其实我卧底的这些年,海月都是知情人,我们也是绕了很大一圈,最后才走到一起的。”

“那挺好的,”富岳很快调整好心态,笑容满面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婚礼是人生大事,繁文缛节诸多,还是让长辈把把关比较好。”

“那我先谢过族长大人了。”

“哈哈,别跟我客气,说实话我还挺开心的!”

他们又聊了一阵,从婚事又说回工作,步履不停,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这条热闹街区,最后在尽头的十字路口,各自分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止水往南贺川的方向走去。

同方才的街区一比,南贺桥就像个与世隔绝的偏僻一隅,桥下水光潋滟,光彩万状,比投影在水面的蓝天还要明艳!

就在这风景照人的桥上,鸣人和佐助正在吵架。

止水隐去气息,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惊讶地发现他们在吵架的话题,居然关于鼬——而且是那个世界的鼬。

鸣人的观察力很强这件事,止水是知道的,但观察力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凭空猜到那个世界的事。

所以大概率是佐助自己说漏了嘴。

只是没想到佐助这个闷葫芦,也有管不住嘴的时候。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有时候,压力超过了个人所能承受的阈值,就会不自觉向身边的人倾诉。

止水知道,按佐助的性格,自然不会找上他和鼬,这么一来,也就只有知晓他底细的鸣人符合倾诉条件了。

南贺桥上。

佐助很激动,呼吸急促,几乎可以说是暴怒:“你什么都不懂!张口闭口就叫人原谅,简直不要太好笑!”

鸣人也忍不住拉高音调:“我从来就没有叫你原谅!只是建议你们再坐下来谈一谈!”

“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心平气和地聊天?小少爷,别天真了——我与他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可你说这事的时候明明也很难过不是吗?你知道他有苦衷,为什么不听听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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