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小试身手(2 / 5)
,其余的则想卖掉,去还欠雍王的钱。不过不知这东西让不让卖,也不知要到哪里去卖。她如今不能随意出宫,只能先攒月俸去还。
接下来到了换钿钗礼衣的时刻。她的服饰还没做好,眼下只有两件备用款,一件桃粉、一件鸭黄。其实她挺喜欢这两个眼色,嫩嫩的。只是太引人注意,不符合对素的需求,也不适合她眼下的肤色。可惜仅有这两件,只能硬着头皮选。最终她选定鸭黄那套,相对来说没那么亮眼。
婉儿不能接受别人给穿衣服。遂自己穿好,再交给团儿调整。
这套礼衣内衬是白纱中单,黼纹绣领。袖口、领口朱丝绲边。外罩鸭黄罗衣,绣有翟鸟花纹五章。下为橙裳,腰间配橙色文绣蔽膝,緅丝绲边。外系鸭黄大带,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绯丝绲边。脚着橙色鞋袜。[1]
团儿理齐之后,仔细看了看笑着说:“您要是换个白皙点的妆,就是大美人级别了。”
一切收拾完毕,婉儿乘车前往徽猷殿。
车为安车。是一辆双马并驾、饰金红木安车,车上悬挂着双层帷幔,外紫内朱。很是美观。[2]此车如今已是她的专属出行座驾,她到哪里,车便跟到哪里,她停留时,车便安置到附近车位。
骤然过上上等人的生活,还真有点不习惯。就在今天早上,她还在想这路这么远,莲步轻移起来得走多久,每天光走路就把时间花完了。不想未到一个时辰,就有了专车。这才知道在外稍远便坐车,需要轻移的距离并不远。由俭入奢易,她估计自己很快就能适应。
坐车比走着快很多,片刻即到目的地,她便找到天后行礼。
天后很惊讶:“这么快就好了!”
“是的,陛下。”
“真够积极的。”天后笑了笑,吩咐裴禹,“禹儿,分点儿活儿给她。”
裴禹听命,分了半沓奏疏,放置在右手边那张书桌之上。
那副桌椅是新添的,早上还没有,其上放置一支未点起的灯烛、一副笔架、一套崭新的文房四宝。其中砚台及墨块都是两副,一黑一朱。婉儿转至其后坐下。
团儿随即前来点起蜡烛,帮她研墨。
裴禹轻声叮嘱她:“这是陛下粗筛出的奏疏,都是一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你大致看看内容,问候类的就回复“朕安”。其它的就写“阅”字。若是发现其中有不显眼的重要内容,就再拿给陛下。”
婉儿点头。
此时团儿已在研磨,而且比她懂行,研的是朱墨,想必是用朱笔批阅。她翻开奏疏,完整阅读罢,提笔回复。
三人一起做事,速度起飞。很快便将公务处理完。
天后便又安排给她任务:“英王妃的册书就交给你了,这类好写,给你练练手。”
婉儿领命。裴禹去取了诏令集给她参考,就像自己刚来时那样。
婉儿仔细阅读,发现这些册书竟然都写的很不公,皱眉道:“这些女子册书竟然都不写当事女方名字,也不写母亲名字,只写父亲名字,太过分了吧。”
裴禹有些欣喜,这孩子竟然不麻木,能发现不平之处,看来确实是块好苗子。她点点头赞同道:“是啊。当代男子比古代男子更加厌女。前朝的女子都能流传下来名字呢。而本朝却规定不管是谁,只要是女人,就不许留下名字。就连所谓贤后、战功赫赫的公主都不许记录名字呢。”
婉儿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呀?女人哪里得罪他们了,要这样不遗余力地打压?”
裴禹幽幽答道:“只是骨子里的恶毒,没有其它原因。牛马也没得罪他们,不照样被奴役。”
婉儿对男子的厌恶再添一层,问:“我可以加上名字吗?”
“不可以,天皇不许。除非咱们能掌握到大权,否则没办法修改规则的。”
“那咱们跟天后提个建议,努力去掌握呀。”婉儿提议。
裴禹很想告诉她,天后已经在默默地努力了,咱俩就是来助力人家掌握大权的。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婉儿可不可以完全信任。毕竟人是善变的,她年纪太小了,还没到定型的时候。万一以后观念改变,就像天后说的那样,被爱冲昏了头脑,来个背刺。那么她知道的事情越多,自己这边就会越危险。所以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的好。
于是小声回复道:“天后一直在争取多些权力,不用给她提议。这话在外人面前千万不能说哦,被人知道了会掉脑袋的。”
婉儿点点头,双手捂着嘴巴悄声回答:“好的,我知道了。”说罢专注细究过往诏令,并试着自己动手。
二人交流期间,天后去找了些自己的俸禄,搬回来后吩咐裴禹道:“天皇不给掖庭宫多批资金,就拿这些钱拿去给那她们补一旬伙食吧。全员每日增添一碗小米粥、一枚水煮蛋和一碗汤药。医工说她们普遍消化道损伤严重。若是这样也好不了,朕就无能为力了,朕的私房钱也不是很足,撑不起两千多人过久的花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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