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2 / 3)
把人心都憋凉。
于是江浸月暗自发散思维了一会儿,就强行紧急叫停自己的思绪,决定哪天找花辞旁敲侧击一番,能直言不讳地问出来就更好了。
花辞不知道江浸月把他脑补成什么样子,颓自沮丧着,“我可想你了,前几天你跟我说的话,我到现在都不敢信——”
江浸月忽然打断他,“那天晚上,你看懂我说的话了?”
花辞点头承认。
江浸月不可思议,“你眼睛这么好?离这么远都能看到?”
她开始追问花辞,关于他的轻功,关于他的过去,关于她的猜想,“最后一个问题,江夫人的死,和你,和白家有关吗?”
花辞瞳孔一震。
被江浸月突然变脸吓得不轻,更被她的问话吓得不轻。
花辞顾不上回答,只捡着最震惊的问,“你说什么?江夫人……死了?”
江浸月仔细辨别花辞脸上的细微表情,他没有说谎,至少在此时,他不会对自己说谎。
她轻言淡语地揭过这个话题,花辞却不依不饶,“你都知道些什么?江夫人是你什么人?”
“你问谁?董和颜?还是季望?”
无论是哪个,花辞都得不到正确答案,无论是怎样的回答,江浸月都算不上骗他。
谁知花辞很机灵,他说,“我问皎皎和阿杳的主人。”
“哦,她死了。”
这便更不是骗他了,皎皎和阿杳的主人是江妩,江浸月是捎带的爱屋及乌的对象。
花辞不信,哀求似的,不让江浸月这么说自己。
江浸月脑中混乱无比,不想再听花辞闲扯,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
她站在摇曳烛火中,看相思和花辞一个赛一个地忧伤。
相思的闷闷不乐是审时度势装出来的,而花辞则是实打实地伤心。
对待这个唯一的朋友,唯一知道自己过往和现今的人,江浸月始终狠不下心,“好啦,不要难过,什么表情啊。”
时候不早了,江浸月很累,可她和花辞此时都需要陪伴。
她想和花辞相互陪伴,可时候不早了,她很累。
于是江浸月把重任交到相思身上,推了推他的屁股,“想去玩就去吧,乖一点。”
然后关上房门。
时候不早了,她很累。
再不休息,她的理智就要崩盘了。
花辞稳稳接住跳过来的相思,自冬天以后,他就再没有抱过他了。
他问相思为什么主人给他取这个名字,问他想不想回岐岚山。
相思眯着眼,听到了花辞的哽咽,“我好想回去……”
————
白袅一心想着缓和江浸月和花辞之间的关系,奈何许久不见花辞,就故意弄坏了一个小玩意儿,哭着闹着让白琛来修。
白琛头痛不已,一脸嫌弃地来瞅,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让白袅坏了还舍不得扔。
白袅一看他自己来的,登时垮起脸,“花辞呢?他怎么没跟来?”
白琛:“……”
白琛气笑了,“你怎么得罪人家了?人不愿意见你你还要戏弄你哥,直说不就完了吗?”
白袅摸摸鼻子,“主要是我好像也没得罪他啊,他突然就对我和和颜避如蛇蝎了。”
白琛仰天长叹,挥臂高呼“造孽啊”,拎着花辞扔到白袅门口,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花辞不明所以,眼前出现了一个木制的精密小玩意儿,白袅从后边冒出头,“花辞,你是不是生气了?”
花辞:“……啊?”
白袅:“那你为何一连好几天都躲着我跟和颜?”
花辞不敢跟她讲其实是自己心态崩了好几天,不敢见江浸月,摆弄着零件,支支吾吾地说:“没生气,你误会了。”
白袅在一旁絮絮叨叨,核心思想就是让花辞有话直说别在心里憋着,大家都是朋友,有事讲开了就好了。
花辞嘴上说着“嗯”,“好”,“我会的”,心理却在想,我不敢说啊,我怎么说啊,简直无从开口。
花辞正把一根长木棍塞进最里头的凹槽里,白袅叨叨的嘴停了下来。
花辞松了一口气,白袅可算把自己说累了。
余光看见江浸月走了进来,花辞松了的气又提了上来,四平八稳的手一抖,连带着安装完好的另外两根棍一起抖了下来。
花辞手忙脚乱,江浸月笑着看他,“花辞,好久不见。”
花辞的心就这么乱了。
白袅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转,就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情解决了。
白袅老神在在地总结陈词,“不要吵架,不要冷战,和平共处,天长地久。”
江浸月温温和和地说了声“好”。
花辞什么都没听见,只颓自回忆着江浸月那句“好久不见”,和她对自己明艳美丽的笑。
然后花辞心中酸涩不已,她明明是山林的女儿,就该一辈子锦衣玉食常乐无忧高高在上,不该是如今的模样。
花辞半晌不作回应,白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花辞回神,看到江浸月淡笑着,口型无声变化:
【花辞,晚上要找我玩吗?】
塞好的零件又被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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