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2 / 2)
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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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奇十六年,春。
刘大娘坐在邻居家门口听了一上午八卦,瓜子花生吃了五分饱。
时间差不多了,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做饭。
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也不知道他鬼混回来没有。
刘大娘挎着挎蓝,心情美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前两天她“状似无意”地去哥哥家扭了一圈,第二天家里就多了堆新鲜蔬菜,还有两排排骨!
路过一户人家,刘大娘正想着怎么给霈霈改善伙食,想到情深意笃处,忽然被叫住。
叫住她的是宋婶,“老刘啊。”
刘大娘想得投入,没听见。
宋婶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老刘——”
刘大娘吓得一激灵,“啊啊啊,干啥?你这嗓子迟早有一天让你给喊哑喽。瞅瞅你那黑眼圈,昨晚做贼去了?”
“少管。”宋婶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嗓子,不过说到没睡好,她可有话要说,“哎,老刘,你是没听见,昨天晚上,老伯家的老黄,就是那条狗,叫了半宿,那叫一个凄惨。”
“啊?”老黄平时挺乖的啊,“老伯训他了?”
“不知道,”宋婶也疑惑,正因为老黄平时挺乖,邻里才对老黄昨晚的反常如此包容和担心,“估计是被训了吧,今天都没见它跑出来玩。”
刘大娘急着赶回家,“害,不关我事。叫我啥事啊?有事赶紧说。”
“没事啊,”宋婶笑嘻嘻道,“就是看你着急,我才想和你搭两句话呢。”
“我呸,”刘大娘气笑了,“你这个老不死的老太太,闲的你!”
“你比我年纪还大呢,要死也是你先死。”宋婶这人开得起玩笑,“走吧走吧,别饿着霈霈了。”
“下次我绝对不搭理你了!”刘大娘放言。
宋婶照单全收,“好好好,我等着。”
半个月后,宋婶说从那晚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老黄了。
刘大娘听着奇怪,不对吧,这老头脾气不至于这么差,值得跟一条狗怄气这么久?
哥哥怎么养狗跟她没什么关系,左右那是他自己的事,刘大娘只奇怪了一阵,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一个多月后,老伯送的东西刘大娘早就吃完了,霈霈闹着想吃排骨。
霈霈还不懂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刘大娘每次去老伯家里“走动”之前都要心里斗争许久,这次霈霈竟然还挑上了,刘大娘烦得不轻,“哪儿买得起?想去吧你。”
霈霈听话,刘大娘这么一说,他就不再闹了。
他虽然不闹,刘大娘心里却起了个疙瘩。
不提还好,霈霈这么一说,刘大娘也不免回味起上个月做的那道排骨。
你别说,她刘大娘做得还真是好吃。
搞得她自己都念念不忘的。
亏了孩子还好,亏了自己就不好了。
刘大娘心里斗争一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雄赳赳气昂昂地往老伯住处走。
我是你妹妹,你给我几根排骨吃,不过分吧!
老黄是条看家护院忠心耿耿的好狗,一旦有谁接近主人家,无论他在吃饭还是睡觉,都会第一时间窜到门前,警惕地注意着来者的动向。
如若有人敲门,他便会奋力吼叫。
不过吼叫分为两种。
对于熟悉的气味,老黄象征性地叫两声后就会站起来扒门。
主人行动不便,每次开门都会耗费大量气力,老黄想替主人分忧,竭力扒拉门闩。
不过开门这件事,他学了一辈子,都没学会。
对于陌生气味,老黄的吼叫就真心实意了许多。
对于不安好心的人来说,听到这种不要命的叫法,贼心颤抖两下,重新考虑方案的可行性。
直到主人打开房门,老黄才会安静下来,站在主人身侧,警惕地看向来人。知道确保主人的安全,他才会继续自己方才的事。
刘大娘今日敲了许久门,都没听见屋内有动静。
哥哥自从受伤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过度的安静让刘大娘隐隐不安。
敲门久久不应,刘大娘耐心告罄,“你到底开不开……”
她一拳锤到门上,“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看到院内的景象,刘大娘瞳孔骤缩。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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