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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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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曾经以为,刘大娘是她遇到的颇具战斗力的人中的个中翘楚。

可曾经毕竟是曾经,她还是太稚嫩了。

刘大娘跟其余七位大娘相比,简直难以望其项背。

江浸月初见和朱时,她被他那糟心爹养得不成样子。

又黑又瘦,跟地里瘦蔫蔫、沾满了土的细条萝卜似的。

江浸月和汀厝把她带走之后,调养了几年。

蔫瘦萝卜在水里一洗,剥掉干泥,再施点肥,好好养了之后,竟是一颗水灵灵的白萝卜!

和朱长得水灵灵的,整日笑眯眯的,又乖又能干又有眼色,还不会说话,集好几种特质于一身,可太招人疼了。

江浸月和刘大娘好久没见,总要说着知心话,大娘们学好手艺后不好打扰,就把火力集中在和朱身上。

大娘们搬着小板凳坐成一圈,一人一大摞竹条在脚底下放着,再把和朱拉进圈里。

手上功夫麻利,还不耽误嘴上闲谈。

你一言我一语,你说两句我接三句,和朱长和朱短,和朱真是个心肝宝贝小可怜儿,招人疼来惹人爱的。

大娘们七嘴八舌五次三番提到自己,和朱的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看谁,原地转了两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江浸月。

江浸月同样还给和朱一个鼓励的眼神,把目光转向刘大娘。

和朱:“……”

江浸月:和朱啊,有些事情,还是要学会自己扛。

傍晚回去的路上,和朱一直在控诉江浸月,手比划出残影来了。

江浸月一手被她拉着,一手抵着嘴笑。

江浸月笑了一路,被白袅问她们碰上什么事了高兴成这样。

江浸月复述一遍,惹得几个人又笑了好一会儿。

江浸月瞥了一眼花辞,他从头到尾都绷住了。

花辞,你是怎么忍住不笑的?

白袅受伤的手差不多愈合,隐渔歌的竹笼也正好准备好。

大中小不同尺寸的笼子整整齐齐码在院子里,白袅看着很是满意。

院落中央有一张桌子,挺厚重的,前两天花辞找人抬来的。

彼时院中人正忙碌,竹条堆了一地无从下脚,江浸月便让小厮放在一旁,擦干净后一直在角落待着。

如今院子收拾得盘靓条顺,这张桌子也该回到自己应该呆的地方了。

江浸月走到桌子旁,指了指院子里唯一的一间屋子,“花辞,我们把桌子抬里边吧。”

“我……”

“我来吧我来吧。”萱儿自告奋勇。

江浸月:“……?”

放着个大小伙子站着却不来干活,他是来当摆件的瓷娃娃吗?

花辞已经混到这种地步了?

好几天了,江浸月发现他无论干什么他都只动嘴,手连伸都不愿意伸。

江浸月不信这个邪,温声道:“有些重,还是让花辞来吧。”

说完,江浸月看向花辞,嘴角上扬,歪了歪头,“花辞?”

花辞依旧不动如松,面对江浸月挑衅的眼神,他面无表情地回敬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气氛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花辞从第一眼看到董和颜时,就被她的眼神刺痛了一下。

董和颜眼睛很大,很漂亮,这点毋庸置疑。

只是当花辞的目光探进她的眼神时,就有些不舒服。

他无端升起一丝难过。

花辞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深秋的夜晚,站在高处看一潭湖泊。

无星无月,无风也无波。

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湖,不过是一潭死水。

和颜和颜,是让人听起来就忍不住微笑的名字。

不过董和颜这个人,和她的名字很不相称。

想到这儿花辞轻轻笑了一下,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那些毫无由来的难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袅想收拾一间院子安置受伤的小猫小狗,他最近事情不多,白灼安排他帮忙盯着进程。

白灼说,董和颜是白袅找来的另一个帮手,日后她会全权负责隐渔歌的详细事宜。

花辞听后没有放在心上,左右只是忙活一阵之后就分道扬镳的人,他也不必放在心上。

隐渔歌的筹办很顺利,花辞算了算,不出半个月应该就没他什么事了。

只是和他搭伙的这个人……

就是董和颜,她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品怎么不对劲。

就好像……她对自己很失望。

花辞不明白,他们刚刚认识,不过是一起共事的关系,何来失望一说。

我好像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事吧……

花辞甩甩头,不管了。

如果董和颜对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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