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1 / 3)
花辞后来在岐岚山放过很多次风筝,一次比一次熟练,一次比一次放得更高更稳,但花朵始终在蝴蝶下方仰望。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到端午节,躺着收风筝线时,江浸月问花辞什么时候再来?
“初六。”花辞说。
老实说,江浸月很想让花辞跟她一起过端午,但她从小到大跟家里人过的节确实不多,少一个也没什么。
能跟家人一起过,那时上上好的事情。
“那正好,端午节你就跟家里人好好过,我提前一天把东西准备准备,我们可以包点不一样的粽子。”江浸月愉快地想,“诶对了,你们家里也包粽子的吧?”
“嗯……”
“那肯定和我包的不一样,”江浸月笑起来,“连阿爹阿娘都说我吃的奇怪,简直大开眼界闻所未闻,不过实际上味道还不错。”
江浸月对于过节没什么特别想法,京州城大大小小的活动左右她参加不了,当个观赛者她也觉得没意思,还不知捣鼓点吃的满足口腹之欲呢。
当然,有人分享的话就是意外之喜了。
送走了花辞,江浸月照例在双生石旁摆弄药草,倒出旧的换上新的,算算日子她马上就能结束治疗了。
左腿并没有因为自出生就没有使用而变得跟右腿不一样,相反,在药物作用下,即使没有锻炼也依旧健康。
这个夏天之前,汀厝说江浸月可以在换上药后试着使用左腿,简单的站立就好,感受肢体有没有力量。
如果能保持长时间站立,再随便找根趁手的树枝当拐杖,慢慢练习走路。
“麻烦阿杳保护好这个烦人精,可别让她受伤了。”
汀厝当时诚信诚恳地交代,顺手拿走了阿杳剥下来的兽皮。
阿杳把江浸月带到一处平地,站在她右侧,确保她站立不稳有及时的支撑。
刚开始的半个月,一旦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分担到左腿上,江浸月就会抑制不住地倒下。
笑呵呵地爬起来后再做尝试,但每天尝试的次数不多。
她总说来日方长,所以并不急于求成,失败后也不会自怨自艾。
“慢慢来嘛,这腿现在跟生人差不多。”江浸月揉着皎皎肚子说,“冬日的及笄礼前,我一定可以做到,慢吞吞地也无妨喽,总会熟络起来的。”
江浸月摸着摸着“咦”了一声。
坐起身,把皎皎放倒,手覆在她的腹部,“咦咦咦?”
抓着皎皎竖着来,江浸月一边感叹好长一条猫,一边把她侧过来侧过去端详,“咦咦咦咦咦?”
皎皎不耐烦了,喵呜一声挣扎着要下地。
江浸月满足她。
皎皎脚刚落地又被翻得四脚朝天,肚子上盖着江浸月两只手,“呦呦呦呦呦呦呦……”
呦呦喂喂啧啧嘬嘬嘿咻嘿咻……
怪不得怪不得……
我怎么说我怎么说……
你啊你啊你啊你啊你啊……
好长一段没有营养的感叹之后,江浸月恍然大悟。
“皎皎,你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
论猫奴,江浸月不是专业的,专业的是她娘亲江妩。
江浸月作为江妩的女儿,完美继承到了她受小动物喜爱的体质,不是那么完美地继承了她专业兽医的本领。
结合皎皎这么久以来的不对劲和自己对她行为的梳理,江浸月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困住被她絮絮叨叨烦得不得了的皎皎不让她跑,揪住她陪自己做饭吃饭,让阿杳看住她不让她跑,收拾晚上睡觉用的包袱。
阿杳把江浸月带到蕤旌老树下,江浸月说自己今天晚上不看阿娘点天灯了,就睡这儿了,明天不乱跑了也不吃饭了,你们快快回家一趟,让娘亲看看是不是她信里写的那回事儿,不用着急回,在家里玩一天,明晚天黑回来就行。
江浸月激动地催促着,丝毫没管俩猫听没听懂。
一串话秃噜完,俩猫一个比一个安静,脑袋一个比一个歪,都快折了。
江浸月尴尬了一瞬,清清嗓子,简短地重复了一遍有效信息。
阿杳脖子正回来,前爪推了推皎皎的屁股,意思是让她自己去。
皎皎:“……”
江浸月:“……”
回家的要求阿杳竟然都拒绝了,这可真是难得。
江浸月又劝了会儿,天色已然黑了。
确定信封妥当地在小包袱里,妥当地系在阿杳身上后。
“说好了啊,”江浸月一声令下:“去!”
————
江浸月满怀期待地等着阿杳和皎皎带回来好消息,另一旁的花辞毫无期待地回到了不归山。
登山时遇到了埋伏的同期,花辞毫无章法的躲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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