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2 / 3)
这次的旅行,她一点儿想法都没,就把问题抛给了和朱。
和朱就更没什么想法了,除了京州城和她烟州老家那一亩三分地,哪儿哪儿都没去过。
于是这个问题辗转回到了汀厝手中。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猛地把头埋进皎皎肚子里猛吸几口。
皎皎被吓了一跳,但也没跑,半眯着眼嫌弃地看着汀厝,等汀厝放开她之后跳到阿杳身上,俩猫跑了。
汀厝打马前进,“走着看着吧,等秋天了再让和朱体验一把空中漫步。”
马车叮叮当当前行,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暖。
他们沿着几个州绕了一大圈,一路走走停停好不快活。
除了中间发生了点小意外,一切都是那么惬意舒适。
那天夕阳西下,兄妹三人在一个酒楼里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接着赶路。
马上就要立夏了,和朱和江浸月都得治疗,他们得在此之前赶回去。
于是乎,汀厝推着江浸月,领着和朱,走到城外牵好马准备出发。
汀厝这一路上总觉得这片很熟悉,但也每太细想。
他去过太多地方,遇到的相似景致数不胜数。
这次他们三个人的路程随心随性漫无目的,八匹马拉着的马车在道上太扎眼,汀厝当场放了四匹矮脚马归山,留下单老爷送的四匹长腿马拉车。
虽然汀厝有意低调,但他们过于扎眼了。
原因无它,汀厝自己设计的马车车厢实在时尺寸惊人,不像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彼时江浸月正在教和朱写字,马车忽然停下她也没当回事,姐妹俩继续写写画画。
汀厝推开前窗,探头交代,“小满,在车里好好待着,不要往外看,一会儿听到什么也不要害怕。”
江浸月一抬头就看到汀厝笑得很是耐人寻味,但他说的话更加耐人寻味,不免担忧起来,“怎么了呀?”
“没事,”汀厝笑得轻松,“有点小麻烦。”
他关上前窗,慢悠悠交代,声音越来越远,“放心小满,没什么大事,我可从来没骗过你。”
————
汀厝对这条路的似曾相识感随着马蹄踢踏踢踏而越发浓烈,他正打算抱着马鞭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才经过这里,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溜儿持刀拿棍凶神恶煞的壮汉。
汀厝:“……”
好的,他想起来了。
这里是苕州,那帮人不就是去年自己收完宝贝,出城遇见的劫匪吗?
一刀把自己捅回了怀思木舟,害他耽误了好多事。
汀厝当时本想用点小手段惩罚一下他们,结果给江浸月做了一堆糕点给忙活忘了。
去年没填平的坑,今年让他又崴了回脚,还是当着俩小姑娘的面。
汀厝心中默默叹气,真是烦人。
匪徒为首的壮汉叫刀虎,长得虎背熊腰乌漆嘛黑的,就是汀厝去年说他面相不好的那位。
他腰间别着一把铁刀,凶神恶煞的看着逐渐靠近的豪华马车,准备干票大的。
谁知那马车忽然停了,走下来一个衣袂飘飘的男子。
他似乎……还在往自己这边走?
身旁的小弟纳闷地问:“刀哥……这男的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汀厝笑盈盈地走过来,看得这群人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自己在挑衅他们。
看来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去年那突然消失的尸体给他们留下的印象不深刻吗?
不能够吧。
汀厝心想。
得帮他们回忆回忆。
“不知各位大哥拦下我的马车所为何事?”汀厝走近他们,回忆着过往的对话。
领头刀虎皱着眉看他,颇有大哥威严。
身旁的小弟有替他答话的义务,做作地捏出讽刺的语气,“这是哪家公子哥啊?出门这么大阵仗?”
这就算阵仗大了?那你们还真是见识短浅。
“承祖辈恩典罢了。”汀厝很谦逊。
听听,这叫什么话?
“那你这恩典匀我们一点儿呗。”小弟两眼放光地说。
“那你们得下去问问我的先祖们,看他们同不同意。”
“你……”
只听“诶呦”一声,他被踹离两步。
“说什么屁话!”小弟二号对小弟怒目而视。
这怒火借着转向了汀厝,“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废话少说,值钱的都交上来,还能留你条命。”
汀厝顿时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壮士,我家里两个妹妹都在车上。”
他递上两块成色极佳的翡翠,“还请壮士放过我们。”
刀虎夺过翡翠,下巴一抬,小弟二号顿时领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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