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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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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高打配合不过一两个时辰,能培养出默契那就怪了。

高高有时会因为紧张而失去平衡,这时候压力的最终承受人就会变成花辞。

每当花辞从马背上摔个狗啃泥,他都会感谢江浸月的深明大义。

给他牵匹小短腿马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摔下去还没感受到风就被青青草地接个满怀。

可悲的是摔多了还有些上瘾,这时候,花辞就想起了江浸月刚开始给他展示的跳崖游戏。

他得好好巴结巴结阿杳和她主人,有朝一日也体验一把刺激。

短短一个上午,在超凡脱俗的啃草练习中,花辞凭借着他超凡脱俗的学习能力,发现腿摆放在放松下垂的姿势,也就是脚跟与臀部在一直线上时能保持最大的平衡。

高高一有失去平衡的征兆,花辞就一边安抚他,一边向下压低脚跟。

多次练习后,问题便迎刃而解。

只走出这一条捷径,花辞的练习就被迫中止,原因无它,他被江浸月下了逐客令。

江浸月下午要进行惯例治疗,雷打不动的治疗是她通往健康人的必经之路,治疗对她而言就像呼吸一样正常。

当然,特指她从前没人跟她一起玩的时候。

如今她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个玩伴,高兴归高兴,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她一点都不想让花辞参与她的治疗时间。

她想了好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听起来合适的理由,毕竟又想跟人家玩又要毫无缘由地把人家赶走,两头好处都想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忒缺德了点。

江浸月扭扭捏捏,绞尽脑汁,憋得自己都快成个球了。

花辞早都注意到了她的反常,秉持着不好奇不多嘴不惹人嫌的原则,他一开始选择性眼瞎。

可他眼见着球越鼓越大,马上就要炸了,花辞默默叹气,戳戳球,问:“你在想什么?”

江浸月冥思苦想太久把脑子都想没了,听见花辞问她下意识就说,“我在想一个靠谱的理由把你轰走。”

话一说出口她出远门的脑子就打道回府了,“走”字话音未落她慌忙挥手,语无伦次,“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就是在想,嗯……我在想……”

可她就是在想怎么把人赶走,再狡辩她也补不回来了。

江浸月崩溃了,她可不想一句话把好不容易能和她一起玩的朋友因为误会气得远走高飞,花辞还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她要急死了,脱力地坐到地上,靠着阿杳气若游丝,“诶呀……我说错话了。”

曾经被排斥的恐惧就像是无意丢弃在潮湿泥土里的种子,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种子回魂般顶顶松软的泥土,没反应过来就被无限爱意镇压,继续闷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纵然山谷百花齐放,这粒种子将会为这片土地埋下祸根。

只不过此时他们谁都忘记了这颗种子的存在,连江浸月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只是别别扭扭,想在花辞心中保留一丝体面,不让他看到自己“不正常”的一面。

这个世界不能容忍太独特的存在,哪怕他们对他一无所知。

江浸月的口出狂言让她自己懊恼不已,花辞似乎习以为常,毕竟他对有关她的一切离奇离谱的行为和言语都能坦然接受。

如果江浸月没有现在的一番自我检讨,花辞也不会因为这句话同她心生罅隙,他会稳稳接下她的指令,同她说“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但他有私心,离开前他会不管不顾毫无眼色地加一句“明天见”。

江浸月的样子太过为难,尽管任何境地花辞都能泰然处之,但她抱头叹气的模样还是让花辞莫名松了一口气。

就好像……

他能接受任何一条对他下达的指令,但还是希望下达命令者给自己一个理由,哪怕很敷衍。

花辞蹲下身,和江浸月平视,引导她给自己一个理由。

“你不想让我待在这儿,是因为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没有,”江浸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重复,“我没有不想让你待在这儿,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花辞继续问,“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在这儿会打乱你的节奏?”

“也没有那么夸张,”江浸月舔舔嘴唇,“就是……”

“没关系,你可以直接说。”尽管花辞只比江浸月年长一岁,但他表现得格外稳重,言辞中没有审问,这让她感到安心。

于是江浸月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我不太想让你看到。”

“我知道了,”花辞点点头,怕自己太严肃,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让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必为此感到自责。”

他说这话让江浸月感到莫名熟悉,还没等她从记忆里把这点似曾相识摘出来,花辞下一个问题就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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