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1 / 3)
顾翊本来没有打算要怎么样,只因她在众人面前叫了一声翊哥哥,惹他心猿意马,想要在私底下再听一回。手段是有点过分,但是他算准了这还够不上协议约定的擅自肢体接触的程度。
岂料小狮子真长了獠牙,急了便往他的嘴唇上咬。
段棠梨一时冲动咬了一下,不是想吻他,也不敢完全撒气,只在他唇上留了个淡淡的牙印,连皮都没破。
她以为他会就此松手,没想到顾翊顺水推舟,把咬人的小狮子留住了,去舐那排漂亮的獠牙。
“唔。”被反将一军,段棠梨闷哼了一声。理智回笼,她急着要逃离。
但顾翊不准,修长有力的手指摁住那纤薄背脊,将她牢牢禁锢住,感受到掌下细微的毫无规律的颤抖。
他的眼底染上了她那一袭长裙的颜色,如醇醴醉人,似红酒热烈。春色自后背乍泄,他抓住了漏洞,趁虚而入。
明明只是碰着背部,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段棠梨却觉得自己如未着寸缕,在他炽热的掌心中脆弱零散。
“没有外人在,你这是谋私!”段棠梨想要夺回呼吸,细嫩指尖胡乱在他身上推拒着,反而惹来他更凶猛的报复。
“你要是有演戏欲,我不介意找个外人来观影。”顾翊沉着嗓子,在她耳侧低狠道了一句。
在她主动咬上来那一刻,他的耐心早已告罄,平常照顾她的好脾气都消失了,只剩下失控凶狠的吻。
段棠梨不敢动了,生怕他真的为了凑成协议约定的条件,叫个人来看他们这不像话的样子。
“真乖。”见她识时务,顾翊低笑一声。
呼吸再度交缠,温热而潮湿,如南国四月的天气,令人生燥。
段棠梨扯着他的衬衫,如在飘摇跌宕中抓住了一株浮萍,于他掀起的狂风骤雨里暂得栖身。
领带先前就已被她扯去,领口这下又被揉得皱巴巴,顾翊简直要被她无意识的招惹弄疯。
上一回是临时起意,虽有意给她留下深刻印象,他还是收着几分的。这次是她主动,竟然破了他一向以引为傲的自控。
私人会所里隐秘的一角,藏着一段段令人面红耳赤的故事。
良久,顾翊才缓缓放开她。
但见原本清冷优雅的美人,眼尾微润,鼻尖沾了薄红,似是落了凡尘的仙子,愈发美艳不可方物。
再不放手,就真的收不住了。
“獠牙真的长了。”顾翊微微垂眸,嗓音沙哑。
在刚才激烈的交缠之中有一点口红越出唇边,他以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尽显事后的温存体贴。
段棠梨还有些未醒过神,也任由那长指擦拭摩挲。
顾翊收回手,重新整理了自己的领口,系好领带,好一派衣冠楚楚。只有她知道,这是天大的假象。
见她睁大一双水眸瞪自己,顾翊噙着笑问:“是你主动,我不过正当防卫。”
段棠梨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怪自己草率鲁莽,勇而无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运用协议还是接吻。
“就当是练了一场吻戏。”段棠梨擦了擦嘴唇,替自己找补。也不知是在擦残存无几的口红,还是他留下的痕迹。
口红都花了,她借口要去卫生间补妆,暂时逃离他身边。
“不是说,接吻戏从不真吻么?”顾翊在她身后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
段棠梨走进洗手间,慢慢冷静下来。
天知道她是气昏了头,才会真的在他的唇上试试獠牙,反而被他擒服妥帖。
段棠梨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想要补一下口红,才意识到口红放在了包里,还落在座位上呢。这一下陷入了死循环,她要补了口红才能坦然回去,可是不回去就没有口红。
她抬眸看了看镜中人,纵使缺一味嫣红点缀,仍是美得近乎失真。眉间心上,又因着他而生动起来,点亮了一抹人间颜色。
轻叹一声,段棠梨张开指尖抹平眉头,佯装还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不曾动一点凡心。
段棠梨走出洗手间时,看见顾翊倚在走廊边上,昏暗灯光下他身影颀长。
他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看起来心情不错。血红瑠石与火光交相辉映,随长指扣动忽明忽灭,一霎照亮他冷峻疏离的轮廓,一霎又隐在一片雾黑之后。
段棠梨忽地记起,他说过爱看焰火,那是象征胜利的颜色。
所以这又是一场兴起而至的驯服与争胜么?
他不是戏弄她,是想教训她,接受他对于协议的理解和履行方式。
脚尖倏然顿住了,段棠梨缓缓垂下眼眸,隔着不过是几米的距离望他,仍似隔万重山水,千帆不渡。
“怎么这么没精神?”在她出神之际,顾翊已经走到跟前。
段棠梨抬眸,视线顺着他的下颌线向上描摹。他的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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