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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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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的关系里;若是不悦,他们再亲密也不过是一纸协议,她与别的男人如何,又与他何干?

还是说,这个习惯于执掌一切的男人,即便只是以协议的形式与她连接,也迫不及待地膨胀出占有欲?

段棠梨无心过问,眼眸倦厌垂下:“我倒希望这个行业里,能多一些女人。这样我就不必与顾总绑在一张协议里,还要支付高昂的保护费。”

说罢,她便挥挥手出去了,留下他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卧室与那一盒不合时宜的套子。

顾翊莫名有一瞬怅然。他好像成了第二个陈导,就这么被她定义了彼此的关系,一口买断。

等他换衣服期间,段棠梨坐到客厅沙发的侧边,像是一只慵懒的暹罗猫,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昨天的新闻。

“顾氏总裁出入《刺鸟》庆功宴,或为《再生花》造势。”

“《再生花》制片人换帅,顾氏影业再起风云。”

“顾氏总裁疑与段棠梨过从甚密,有意力捧。”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豪门与女星向来是最吸引人的话题,更何况娱记的价值就在于挖出别人得不到的消息。但外人能看到也只是表象,至于昨天顾翊到底为什么要来庆功宴,只有他自己知道。

段棠梨一目十行地看着,字入了眼,事未入心。自出道以来她传过绯闻无数,今天这些新闻算是克制词句的了,或许因为关涉到那个无人敢惹的笑面阎罗。

“在看什么?”低沉男声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段棠梨抬头,恰好碰上顾翊的目光。那个出入于各大商报娱乐新闻的顾氏总裁忽然具象起来,近得伸手可触。

顾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不像昨晚那么凌厉逼人,鸦羽似的长睫低垂着,甚至可称得上温柔。但是段棠梨已经太清楚这男人的真面目,这些骗不到她。

段棠梨放下手机,诚实回答:“没什么,随便看看,有你的新闻。”。

顾翊轻笑了一声,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媒体怎么报道他,只低头理了理袖扣。

昨晚有正儿八经的宴会,他穿一身不那么正式的钴蓝色西装,今天只是与她独处,反倒换了一身黑色的,显得跟她在一起是什么很要紧的事。

顾翊走过来,坐在与她一位之隔的沙发上。不过分亲密,也不过分疏远,抑或只是单纯想坐在这个角度看她。

他总是兴起而至,教人看不懂他的意思。

作为夫妻,即便只是名义上的,这场面也是有点冷。段棠梨向来八面玲珑,便顺着刚才的话题说一说:“顾总好像很不关心自己的外部评价?”

她并不真的好奇这个问题,只是两个人坐着,总要聊点什么,刚好拿娱记开刀而已。

顾翊没有马上回答她,伸手去拿那只放在桌上的打火机。段棠梨都没有注意到,这件物品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

白玛瑙与黑曜石的触感冰凉而细腻,与一只打火机应有的形象产生巨大反差。嚓的一声,青蓝色的火舌突起,只是一瞬就融化了冰心。

“如果你能操纵一样东西,你会在意它吗?”顾翊一下一下把玩着打火机的开关,漫不经心地问。

段棠梨看着他手中的打火机,下意识蹙了蹙眉。她很讨厌烟味,偏偏应酬场合里总少不了这一味,以至于光是看到打火机她就会条件反射。

顾翊留意到了她的神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不抽烟,但我喜欢看焰火,所以收集了很多打火机。”

段棠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这个。从来没有男人会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抽烟,更何况只是把玩一只打火机。

“焰火给人胜利的感觉。”偏偏,他还在进一步解释。

段棠梨也不作深究,正好顺着台阶下:“经营好顾氏这等规模的集团不容易,难免会有压力大的时候,需要一些外物来缓解,也很正常。”

顾翊放下了打火机,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其实我说我本来没打算接手顾氏的,你信吗?”

他一派轻松的口吻:“大哥去悬壶济世了,二姐进时尚圈了,没办法,我只能被迫继承顾氏家业了。”

闻言,段棠梨忍不住笑了一下。被迫继承顾氏家业,天底下也就他能说出这种话了,多少人想被迫一下啊。

这一笑真心实意,她一时忘记了彼此真正的身份关系,不像刚才那种找话题的刻意。

顾翊看着她,也弯了弯唇:“你笑了。”

简单复述事实而已,但是在他对她开过玩笑后讲出来,像是一种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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