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湾（2 / 3）

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东西，秦戚没有了早晨的无措与焦急，反而是笑了笑，他拿过来在透明的证件壳了摩挲了一下然后用力的向不远处扔去。

完美的抛物线以及砰的一声响，证件命中垃圾桶。

凌尔西表情呆住，许久才回神，转头看着人，喃喃问：“你怎么扔了？”

秦戚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说道：“赢了。”

“什么？”凌尔西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赢了？”

秦戚同样转过头，和人对视着，深邃的双眸直直看着人，声线缓缓：“队伍赢了，有我没我都一样。”

表情虽然平静，可凌尔西听出了平淡语气藏下的巨大失落与迷茫。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秦戚嗤笑了一声，然后声音继续：“可能，我真的是一点用也没有吧。”

“我爸说得对。”

后面那句话声音很小，刚发出就随着风飘远而去。

秦戚坐在长椅上，腰已经弯下，头也低了下来，双腿迈开，两只手撑住额头，手肘抵在膝盖上，身上笼罩着的都是萎靡的气息。

看到他的模样，刚才要出声的凌尔西将未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她抬手，却又落下。

无助，自我放弃。

这两个词出现在凌尔西的脑海里，心中的一根弦有些绷动。

不对，不对，这不应该在他的身上出现的。

凌尔西表情慌乱，眼中尽是无措，热意又再次自顾自的想要奔涌而出，可旁边的人还在。

凌尔西仰头，眼睛看向天空，也就是这一个动作，她的泪意止住了。

而且，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尔西小心地站了起来，在周围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在地上捡了什么东西。

好一会儿，她站到了秦戚的身后，抽出一只手来拍着他的肩膀：“秦戚，你抬头。”

秦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很乖地转身抬起了头，表情平静的，但过后看到的是凌尔西站在他的眼前。

见他回头了，凌尔西脸上挂上了笑意，不过半秒她又摇了摇头，然后示意他看向天空。

这一次，秦戚还是听着话仰起头。

出现在视线里的是澄蓝的天空，以及盛开的正好的西府海棠，此时阳光正好，清风缓缓吹拂，海棠随着风在空中摇曳着，在自信地展示着它的身姿。

一抹阳光穿透过海棠，忽地眼中的海棠被一张笑脸替代。

只见凌尔西眉眼弯弯，杏眼波光粼粼，她唇瓣扬起露出一抹笑，秦戚一阵失神，也是在这失神的半晌，只见凌尔西一直背在后面的双手拿了出来。

然后，是一阵的粉红海棠雨在他眼前飘落。

风轻轻地吹拂着，花瓣很快落下飘向了四处，落下的尽头里凌尔西再一次出现在他的眼中。

她歪着头，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

像，他吃过的水蜜桃。

想到这，秦戚眼眸微闪着。

这边凌尔西看他一直没有反应，神色慢慢冷了下来，花一般都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的，秦戚他看见话应该不会很开心。

这般想着，凌尔西心情变得低落，她无助地站在原地，十根手指来回掐着。

忽地灵机一动，她想到了。

凌尔西请了一下嗓音，然后端着姿势，出声：“秦戚，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讲笑话？

秦戚莫名，脸色不变。

见着他的表情，凌尔西沉着语气，然后开始：“你知道孤独的反义词是什么吗？”

秦戚：？

凌尔西小心地观察着人，见他久久不回答，然后她缓缓说出答案：

“游标卡尺。”

游标卡尺。

在她出声的同时，秦戚在心里默默回答。

凌尔西说完之后大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出现在空气中，微长的两颗门牙尤其明显，可她笑了好一会儿，发现秦戚始终没有表情。

笑意戛然而止。

凌尔西尴尬地转动眼珠，然后道：“不，不好笑吗？”

秦戚虽然没有回答，但她觉得面前人的表情就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没有哄人，也没有哄过人，刚才做的事已经是凌尔西能想出来的办法了。

可，她悄悄地看着人，秦戚还是面无表情的。

凌尔西收回视线，两个都不行，还有什么能安慰人的办法啊，她就站在原地绞尽脑汁地想着。

思绪跑远，一天一天地向后倒退着。

倒退到春节的时候，凌尔西眼睛一亮，她又想到一个办法了。

再次清了一下嗓子，起势，然后看向秦戚，道：“我，我给你唱首歌吧。”

有些结巴，脸也有些红。

凌尔西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