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爱护妾室的正妻(2 / 2)
娘,平时在如意斋也是管事嬷嬷。两姑娘每日过得战战兢兢。
陆伊冉见她们如此,就想起自己刚来侯府时的卑微样,也起了恻隐之心。决定先留下两人,让阿圆带着她们做些平常打扫的轻松小事。
到时让谢词安自己来安排两人。
这日傍晚,陆伊冉刚从外面回来,还未进如意斋的院门,就听到循哥儿钻心的哭声。
她心中一慌,和云喜几步迈进院中,就见奶娘怀中哭闹不止的循哥儿,额头上缠着好几圈白布条,都被鲜血染红。
见到陆伊冉的身影,奶娘抱住循哥儿一跟头跪了在她面前,害怕哭道:“夫人,奴婢该死,把哥儿摔成这样,都是奴婢的错。”
陆伊冉来不及责怪奶娘,一把抱起循哥儿。他哭得浑身通红,应当是疼很了才闹成这样。她心疼坏了,贴着他的脸哄了好久,循哥儿才安静下来。
云喜发现,其他几人均不在屋内。
这时奶娘才告知,方嬷嬷今日爬桃树,想摘些桃花晾干,做糕点和桃花粥。一不小心却从树上掉了下来。
阿圆去喊府上的大夫,两位太夫人都不开口,那大夫也不敢来如意斋。毕竟方嬷嬷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个下人,他只给府上主子们看病。
看门小厮没有两位太夫人地准许,也不敢擅自放外男大夫进来瞧病。
她们三人只好轮流背着方嬷嬷,去府外寻大夫。
奶娘一人要看循哥儿,又要给他做蛋羹,一时顾不过来,循哥儿就从坐床上摔了下来。人摔在院里的青石板上,额头刚好磕在缝隙里的石渣上,磕了很深一道口子血都止不住。
奶娘慌了手脚,只好用白布先给他缠上。
陆伊冉一阵后怕,幸好未扎到眼睛,不然后果她不敢想。
既心疼自己儿子,又心疼自己嬷嬷,陆伊冉擦掉愤怒和委屈的泪水,扶起奶娘,没责备她一句。
她接过云喜手上的碗盏,边给循哥儿喂蛋羹,边擦自己越掉越多的眼泪。
云喜也在一旁默默流泪,奶娘不敢吭声,内疚地捡起地上循哥儿哭闹扔掉的拨浪鼓。
半天后,陆伊冉才平静下来,让云喜带着陆叔,驾车去医馆一家一家找人。
云喜出门后,陆伊冉又吩咐奶娘去喊府上大夫,来给循哥儿止血上药。
*
明月当空,谢词安踏着月色和余亮回到府上。穿过抄手游廊,脚步一停,看了眼后院如意斋的方向,随后径自回了自己雾冽堂。
一进院子,未见芙蕖等候的身影,余亮才暗自松一口气。
谢词安一连三日住在衙门,晚上沐浴才发现没带换洗袍子。余亮回来拿,他开口阻止干脆回了府。
一回厢房他并未急着沐浴,习惯性地批阅起今日在衙门未处理完的文书。
余亮则是准备他要沐浴的热水和衣袍。他轻轻拉开红木雕花顶箱柜,却还是扰到了谢词安。
他眉头轻蹙,望了眼余亮的方向,一目了然全是他的轻衫长袍。
“她的衣裙了?”谢词安没头没尾问道。
余亮一脸懵,见主子不耐的神色,脑袋一灵光,立马答道:“夫人的衣裙,叫云喜全拿回去了。”
谢词安目光沉沉神色不明,半晌又问道:“何时?”
“听嬷嬷说,夫人进宫的那天早上。”
余亮愣头愣脑如实回答,心中却有些可怜他们夫人,这都过去半月了他们侯爷才发现。
谢词安听后,沉默许久。
只有他知道,陆伊冉为了把自己的衣裙,放进他的衣橱,软磨硬泡用了多少小心思。
两人新婚一月后才同房,他因救驾伤势过重在府上休养了半年,撂下了很多事务。每晚几乎子时过半才回府。
陆伊冉总会等在雾冽堂院门口,亲自为他备好热汤热菜。
每日回来,她就欢喜地扑到谢词安身旁,虽有些惧他,但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据理力争留下来陪他。实在不行,也会娇羞着央求,一日未见他想与他多待一起。然后再悄悄地把自己的衣裙挂到他的衣袍中间。
起初,谢词安无言拒绝扔出她的衣裙褙子,她就厚着脸皮又挂进去,一次不行就两次,次数多了他也懒得与她计较,任由她地小动作。
那时他身子刚好,大夫特意嘱托不宜同房,可每当陆伊冉留宿在雾冽堂那晚。外边伺候的丫头都要送好几次水。
倒是破了谢词安伤重半年不举的谣言,也让御史台那帮闲人彻底闭了嘴,却引起了陈氏强烈不满,怒斥陆伊冉不知廉耻,妇德有亏。
让她跪了半日的青石板才消了陈氏的气,从那后,她再也未在雾冽堂留过宿。可衣裙却不愿拿走,一直放在谢词安的衣橱中。
余亮倒好热水,出来唤谢词安沐浴,一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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