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悬崖诀别(2 / 3)
,都不会有人来接你回候府了。”
云喜脸色一沉出言警告:“表姑娘,请慎言。”
“有什么可慎言的,全尚京城都知道,丞相谢词安,两月后就要和我长姐大婚的消息,只怕休书不日后就有人送到你手上。”
陆伊冉脸色惨白,脸上一片茫然和灰败,两手无力垂下像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
谢词安的大表妹陈若芙,那是陆伊冉从不敢企及的人物,她才识过人出生勋贵端庄大方,是尚京不少名门望族想迎娶的姑娘。
她与谢词安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就连一项对自己冷心冷情的夫君,对自己的这个表妹也是另眼相待。
阿圆和云喜一慌,赶紧把陈若雪往外赶,就怕她再说出让陆伊冉无法接受的话。
“让她说完,我受得住。”陆伊冉踱步越过两丫头,直视陈若雪。
“还真是没心没肺,只怕到此时你还蒙在鼓里吧,你们陆家凡活着的人都流放到了关外,安贵妃母子俩勾结叛党也被处死。我表哥要休了你,循哥儿也不再是你的儿子,你还……”
“你休得胡言,咳咳,我爹爹只是丢了官职,他们不可能流放。我姑母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她是不会勾结叛徒的。”陆伊冉身子轻颤泪流满面,一改往日的温和咬牙吼道。
“姑娘,你可千万别动气,姑爷不会舍弃你的。”云喜见她一口气回不上来,急红了眼,扶着她顺气。
阿圆气急对陈若雪大骂:“你个黑心肝的,滚呀!就知道欺负我们姑娘,以前在府上日日刁难她,如今到了这里还不放过我们。”
陈若雪和陈若芙均是陈国公长房嫡孙女,也是陆伊冉婆婆陈氏娘家的侄女。陈若雪经常出没护国侯府,仗着有陈氏撑腰,经常刁难陆伊冉。
“黑心肝,也比你们这帮蠢货强,到此时,还在奢望我表哥来接你们回去。做梦吧。”
陆伊冉强打精神,推开云喜地搀扶,指着门口对陈若雪下逐客令:“出门往前便是落月庵,好走不送。”
并再次强调:“我不知,今日你是受何人指示?我都不会相信你的言辞,我是他光明正大的嫡妻,不是他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外室,要下堂,让谢词安自己来。”
“呵呵,真傻,到此时了,还在奢望你是他的正妻。要不是先皇赐婚,我表哥当年会娶你吗?”
当然不会。
满目悲凄中,当年的情形又重现在陆伊冉眼前。
那年她与父亲入宫探望姑母,酒宴中途她出来透气,夜黑识人不清,错把谢词安当成自家爹爹,拉着他的手腕就唤‘爹’。
这一幕却被旁人看见,第二日护国候谢词安与安贵妃侄女夜会御花园的流言,就传遍宫中内苑。
陆伊冉父女两也慌了神,正欲拜别安贵妃离宫时,一道赐婚圣旨把父女俩吓得措手不及。
往事好似在昨日,可耳边的声音却生生又把她有拉回现实。
“要不是御史台那帮老家伙,实在找不出我表哥的错处,就拿你们房里的事来说,我表哥顾及先皇的颜面,会与你同房嘛?会有循哥儿嘛?”
“你不过是我表哥养在内宅,遮人耳目的一个幌子,你就和你那狐媚姑母一样,凭着一张出众的脸庞想留住男人,你留得住嘛,我表哥这些年对你好嘛?他自始至终想娶的人只有我长姐。”
谢词安对陈若芙的不同,她早有察觉,今日被陈若雪点醒,她竟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心上的那道伤口还未结痂,今日又被陈若雪生生撕开,并狠狠插上一刀,锥心之痛让她心神有些抽离,好似一个幽魂般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些年她凭一计孤勇,在侯府夹缝中求生存。以为可以真心换真心,总有一日,可以焐热那颗冰冷的心,她把谢词安看得比自己命还重。亲手照顾他一日三餐,为他缝制衣衫,再晚回府都会等着他,为他端上一碗热乎乎的参汤。
而谢词安对她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八年了,他整日忙碌,从不过问她在内宅过得好不好。生下循哥儿后,两人房事的次数也是一年比一年少,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她们上次同房是何时?
到头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得痴心妄想,只怕谢词安早做了这样的打算。她无利用价值后,便是到了休弃之时,正好给他心仪之人腾位置。
“你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嘛,循哥儿是二房长孙,却有你这样的母亲,他如何抬得起头,长大了,只会让人说是叛党余孽的儿子,你娘家人还能在关外还活几年……”
阿圆和云喜两人实在听不下去,也顾不上地位尊卑把陈若雪推了出去,两人齐声吼道:“滚,滚呀。”
“别推,本姑娘自己走。我是看她可怜,才来如实相告。成天带着那簪子,像个宝贝似的,那是表哥为我长姐赢的彩头,无奈人多起哄,只好转手给你。”
难怪那时谢词安给他发簪时,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一旁的陈若芙像是受了打击似的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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