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不成陪她演一辈子(1 / 4)
祝枳浅生了疑心,莫名觉着不大对劲。
她认真打量着眼前的澹台悦,桌案前还放着今日祝延派人送来的信,信纸平铺着,字迹显露无疑。
大致意思是西恒王已降,祝延为其师报了仇,此事比前世更早一些,祝枳浅只觉一切顺利的出奇,今夜澹台悦的话,让她更加分不清。
重生之后,她过的太顺,没有一件难缠的事,好似南秦因她存在似的。
祝枳浅只觉奇怪,又说不出具体是哪一点错了,她愣了好一会了,半个字也没说,她目光呆滞,未有光彩。
秋儿见了,与澹台悦对视了一眼,她赶忙从怀中取出了一颗药丸,不动声色的扔进了近处的茶杯中。
“小姐,你有几个时辰没喝水了,定是渴了,秋儿再给你倒一些。”
秋儿说完,便提着瓷壶将茶倒至七分满,那颗药丸刚沾了水,就立刻化开,瞧不出任何痕迹。
澹台悦看的真切,她不动声色的走近,关切道:“祝姐姐,你怎么了?”
祝枳浅迷茫的抬头,此时的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环境,她只觉头疼的厉害,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碎裂开来。
她赫然看见,澹台悦与秋儿一道变了脸色,昏沉间只觉口干舌躁,嗓子不大舒服,她饮下秋儿倒的茶,只一瞬便回了神,不过这头还是痛的厉害。
秋儿与澹台悦,面上皆是担忧。
祝枳浅疑惑万分,不知怎的,她竟觉得秋儿不像是秋儿,澹台悦也不像是澹台悦,好似是另外的人,可她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眼前的一切她都看不真切,也分不清,这般怪异的感觉,还是头一次有。
“祝姐姐。”
“小姐。”
祝枳浅有些呆呆的,只觉脑中刺痛,接着又是一股睡意涌了过来,下一瞬她竟倚着桌案沉沉睡去,朦胧间只闻得秋儿换了一个陌生的称呼。
“澹台姑娘,有劳你去将殿下请来,祝二小姐的情况不大好……”
意识弥留之际,她只听到了这半句话,旁的她一概不知,她颇为不解,自个何时成了祝二小姐?
祝家哪有什么二小姐?
只过了一会,谢祗白从院外匆匆而来,没有以往的病弱,似乎是另外一人,只见他大步进了屋子,眼神颇为复杂,气息良久才稳下来。
见祝枳浅昏睡过去,他目光骤紧。
“怎么回事?”
“回殿下,祝二小姐方才又头疼了,人也呆呆的,我们怕她出事,只好让她服药……可不知为何,祝二小姐她昏睡了过去。”
秋儿清楚的很,那药,可不会致人昏睡。
谢祗白打量起了屋内的陈设,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处,他不由得叹道:“阿浅,你还不愿想起来吗?可是又要换上旁的记忆?”
谢祗白眼中满是心疼,他俯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祝枳浅,很是轻柔的将她抱至床榻,替她盖好被子才转身看向屋中另外的人。
“明日让阿浅好好休息,话本的事不可过急。”
“殿下,杨神医说过,需演完那些话本,祝二小姐的意识才会有苏醒的可能,我与澹台姑娘也是怕晚了,再耽搁下去可不成,这才商议早些演完,让话本中的女子提早平了所憾。”
这一次所平的憾,便是祝枳浅重生后,复了仇,一改前生之事。
谢祗白何尝不想让祝枳浅早日苏醒,莫要一直沉迷在话本中,不知自个是谁,可是……
可是两年光景已过,祝枳浅从未有过好转。
今日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以往也有过,每每到了这时候,祝枳浅的记忆,便会出差错。
“你们二人是何看法?”谢祗白问道。
秋儿与澹台悦改了话本进程,祝枳浅便有了一丝意识变化,显示是有些用处。
澹台悦与秋儿相望了一眼,两人先后解释道:“自从两年前,祝家遭了杀手,祝二小姐的记忆便自封了,她只当自个是话本中的人,许是不愿面对已无一人的祝家……以往我们也演过旁的话本,但并无用处,因此这一回才改了进程,多试几次,总能起作用。”
“殿下,演完一个话本,便是一年,今岁已是第二个话本,拉快进程,也能知晓哪个有用,哪个无用。”
谢祗白望着床榻上的人,良久才道:“若是可行,便试试吧……孤只有一个要求,勿要让她不喜,无论她觉着自个是谁,那便是谁。”
“殿下,您不用太过担忧,祝二小姐一定能好起来。”
谢祗白一言不发,依旧瞧着祝枳浅出神,守至夜深,才离了祝府,手中握着的是今岁的话本,有些旧了,应是翻看了无数次。
祝枳浅忘了一切,只当自个是话本中的人,已有两个年头,谢祗白叹了叹气,只愿她的自我意识能苏醒。
“殿下,未阳城已经建好,但祝二小姐守边关一事,还有些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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