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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懂未阳城的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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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姐有些年没来听戏了。”

一旁的丫鬟退下,亭中只余她们二人,祝枳浅记着儿时持着剑从那登徒子手中救下了她,一晃六年而过,小怜姑娘已是明月戏楼的当家人。

“我这么个只知舞刀弄剑的人,哪会懂戏。”

祝枳浅儿时喜听,是受了其母影响,祝夫人便喜听上这几曲,日日都来。

小怜姑娘听她说自个不懂戏,只是轻笑着抬眸,“祝小姐的长处又不只是武功,你若真不懂戏,那我也不必唱了。”

祝枳浅觉着小怜姑娘话中有话,不由得打量着她。

“小怜姑娘,你唤我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在京城举目无亲,想寻个人说说话罢了!还望祝小姐勿要嫌弃小怜的出身。”

“小怜姑娘,其实我今日来,是因为……”

“是因为他吧……半月前,自你见过他后,那算命摊便不摆了。”

小怜姑娘自小见惯了人心,哪有什么不懂的。

“小怜姑娘,不打算同他相认吗?”祝枳浅因有前世的记忆,孙太傅与小怜的关系,她便也知道一些。

二十年前,孙家的两个兄弟参加科举,一个中了状元,一个得了探花。

孙家大郎便是如今的孙相,孙家二郎则是孙太傅。

孙太傅未参加科举前,有一青梅唤作青衣,是明月戏楼的戏子,本是恩爱,相约日后共结连理。

可孙家出了两位进士,门第升了升,便也看不上戏子,孙太傅不顾家族反对,以死相逼,终是如愿娶了青衣姑娘。

可孙家人不满他不顾家族脸面,娶了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一直等着机会,趁着青衣姑娘有孕,孙太傅不在京中的时候,将青衣赶出了孙府。

那时孙太傅的兄长刚刚继任家主,孙太傅的官位不够,无法与其相争,一再打压之下,他亦是无力反抗。

此后兄长成了南秦丞相,他更加斗不过,某日在麒麟街遇上了小怜,他只觉这人像极了青衣,暗中查探数月,才知小怜是青衣的女儿。

孙太傅对青衣有愧,不敢认下女儿,也怕家族再次为难她,便只能在麒麟街支了个摊位,偶尔听听小怜姑娘的声音。

这些事知晓的人不多,前世在文和二十九年才传开,因是重生祝枳浅才会明白其中的往事。

如今只是文和二十二年,一切尚早。

小怜姑娘自小就知道自已的身世,母亲郁郁而终,她在明月戏楼学曲,也吃了不少苦。

她不喜那些贵府公子仗着权势,轻贱女子,因此她除了上台唱曲时,不会与旁人接触。

以前尚在学艺时,她在楼中的份位不够,一言一行由不得自己做主,哑着嗓子也会被人为难,好在如今明月戏楼是她当家,她自然能随心一些。

年少时事事不由心,练本事也苦,老楼主脾气不好,常常喜欢拿鞭子抽人,小怜姑娘吃过太多苦,余生所求,只想顺心而为。

祝枳浅提及与孙太傅相认一事,小怜姑娘自嘲的笑了笑,略带些苦涩的味道。

“孙家高门大户的,我可不稀罕,娘亲厌极了那个姓氏,我怎能回去,我知祝小姐是为我好,但这戏袍我穿着安心,戏台上的我才自在。”

小怜姑娘的语气很淡,如她的人一般,祝枳浅也知不该强求,想了想,复又说道:

“来戏楼的人可还规矩?日后若有人闹事,你可派人去祝府寻我。”

“祝小姐多虑了,自从那次你与将军相救后,旁人都以为戏楼是祝家的产业,平日里也安静,没人敢闹事。”

祝家虽守着边关,离京城太远,但有其故交杨国公在,旁人也不会来惹,毕竟这位老国公脾气不好,他一向护着晚辈。

祝枳浅记着前世小怜姑娘帮过自己,祝家军被诬陷后,二皇子假传圣旨,要将祝家的几位主将拿下。

她本也是要被抓的,是小怜让她在明月戏楼暂避了一日,在危机时能伸出援手相助,这事她一直记着。

祝枳浅总想相谢,却寻不到机会,此次重生,也该还了这恩。

“我府上还有一件陛下赐的北晋戏袍,我留着也是无用,正好与你相衬,回头我让人送来。”

北晋与南秦是盟国,常有往来,北晋喜听戏,他们制的戏袍是这世间最不同的一处,旁人无法仿制,用着北晋特有的丝线,千金亦难买,因而他们偶尔会送些皇室制的戏袍给南秦,以显两国之好。

“如此贵重之物,祝小姐当真舍得?”

“它在你这才是归处,我日后去了边关,无人去打理,也是蒙尘。”

小怜姑娘想了想,没在推辞,而是起身去里屋取了个锦盒来,她轻启莲步,像是捧着什么珍视之物,只闻得她笑着同祝枳浅说道:

“我知道祝小姐的安平剑,没能寻到合适的剑鞘,便一直用着普通的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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