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一)(2 / 3)
:“小偷!”
温余儿凛然掀开裙角,左手撑住垫笼屉的桌子,迅速翻上墙头,又一个空翻,稳稳当当抓住了小偷的胳膊,使劲一拧,那人顺势跪在了地上,痛呼大喊:“女侠饶命啊!饶命,我饿了好几天了!!!”
小姑娘愣在原地,感叹道:“哇!好厉害的功夫!”
温余儿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一愣,迅速松开手:“抬头。”
下一瞬,她愣在原地。
地上跪着的人眨了两下眼,忘了揉被扭痛的胳膊:“这位女侠,我看你有点儿眼熟啊……”
*
身后的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温余儿两手空空,心里有些哀怨:本想带着回去给大家尝尝的……
“女侠,你真的是玄甲铁骑营的人吗?”
“女侠你叫什么啊?”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顺国的惠王,我叫盛之琀,等我回去了,一定让我父皇封你做将军!”
温余儿被唤回思绪,放慢了脚步,身后的盛之琀扒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往嘴里使劲塞着油糕。
“你怎么才回来啊?温年都要去找……这谁啊?哎!!!”余思渊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温余儿身侧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朝自己扑了过来——
“表哥啊!!!亲人啊!!!终于见到你了!!!”
“???”余思渊抽出胳膊,仔细看了两眼才辨认出来:“之琀?”
“是我啊,表哥。”盛之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还不忘把手里攥着的最后一口油糕塞进嘴里。
“你这是……”
“余儿!”温潮生刚听见声音就从帐中跑了出来,然后他看着和余思渊纠缠不休的人愣了半天没敢挪动脚步。
“哎这位公子,我看你也很眼熟啊。”盛之琀抹了一把眼睛。
“温年。你不记得了?”余思渊提醒道。
“是……四殿下吗?”温潮生张了张嘴,又不确定道。
“温年?堂哥?堂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盛之琀嚎了一嗓子,又要扑过去,被余思渊及时拽住了。
“先进去吧,给他好好收拾一下,我去禀报将军。”温余儿被吵得耳朵有些发紧,她打断余思渊的话,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温潮生追上来:“他怎么在这儿?他没认出你?”
“我怎么知道他为何在此?”温余儿顿了顿,“我与盛之琀没见过两次,不认得正常,正好我也懒得解释。”
温潮生明白温余儿语气冷淡的原因,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拎的清,”温余儿神色缓和了些,“不管如何,盛之珛做的事都与他无关,我断不会将气撒在一个无辜之人的身上。”
一炷香后,众人才从盛之琀断断续续的解释中弄清楚,原来盛之琀及冠没多久便被封王了,好不容易脱离了皇宫的管制,便在王府中留了一封信,扔了一堆事儿不管,自己一个人跑出来玩了。
可没想到天真如他,穿金戴银的小皇子竟一时不慎被下了迷药,银钱都被搜刮了不说,还被卖给了人贩子。
好在盛之琀也是聪明,一群人之中独他不哭不闹,他每次都会多抢一份食物,然后偷偷攒起来,顺便将自己打扮的蓬头垢面,一睡就是一宿,睡醒了就呆呆地往那儿一坐,像一个傻子。
人贩子嫌弃他,你推给我,我推给你,便辗转被带来到此处,最后实在养不起了,便将他连踢带踹地扔了出去。
他这副样子没人理,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留下的食物也吃没了,盛之琀一度觉得自己要身死异乡了。
“还好碰见了这位女侠,舅父你一定要在营里好好照顾人家。”
盛之琀讲的口干舌燥,身旁的段舒玄很合时宜的递上一杯茶水:“殿下喝水。”
“谢谢啊。”盛之琀“咕嘟咕嘟”将一杯茶水喝的干干净净。
“对了我还未问,女侠你叫什么啊?”
温余儿沉吟片刻,挪开目光作答:“在下温余儿,是余将军和江医师的同门师妹。”
“啊?舅父你什么时候多出的师妹啊?我怎么从没见过?”盛之琀挠了挠头。
“余儿自小跟在太师父身边,你没见过情有可原。”温潮生打圆场道。
“谁说的,太师父来洛阳的时候我还见过他呢,除了幸川大哥,我也没看见再带来谁啊。”
气氛有一瞬凝固。
温余儿冷静开口道:“在下虽自小习武,但身为女子不敢随意抛头露面,又比不得长公主出类拔萃,因此一直谨遵师父叮嘱,远居平阳郡,殿下未见过我也不奇怪。”
“怪不得~”盛之琀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江幸川适宜地转移了话题:“洛阳城内竟有抢夺钱财、贩卖人口之事?”
“不是在洛阳……”盛之琀有些心虚开口解释道,“是在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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