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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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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侍郎亲说纳妾一事之后,苏澜韵于家中寻死觅活闹了数日不休,又是绝食抗议,又是自缢未遂,皆是于事无补,苏廷翰铁了心要将她送入王家。

事已成定局,李氏也别无他法,一大早便领着绣娘带着新制好的嫁衣喜鞋,往苏澜韵的院里来了。

前脚刚踏进院门,后脚就听见房中传来摔杯掷碗的声音,伴随着苏澜韵歇斯底里的尖叫:“不嫁不嫁,我死也不嫁,都给我滚!滚出去!”

几个丫鬟惊慌失色地开门出来,恰巧撞见大娘子站在门口,纷纷行了礼连忙退下。

李氏示意绣娘候在门外,自己独自进了屋,苏澜韵见她来,当即哭天喊地地叫娘,又一头扎进她怀中嚎啕不止。

李氏怕女儿哭坏了眼睛,忙去替她拭泪,又软言细语哄着道:“韵儿不怕,咱们是明堂正道与王家结亲,婚聘财礼、摆酒宴客该有的礼数一桩一件都不会少,到时娘再给你备上丰厚的嫁妆,那王家定不会轻慢于你。”

苏澜韵心有不甘地含恨说道:“凭什么我要替苏澜音去给人做小妾,她倒好,上赶着与陆英材眉来眼去的,指不定哪日就做了他家大娘子,我哪里不如她,要落得如今这般收场?”

“都怪娘把你生的太过美貌,才让那王家六郎对你念念不忘,又怎么会看得上苏澜音那种小家子气的贱人货色?!”李氏话说至此,竟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苏澜韵却越想越气,直瞪瞪地咬牙切齿道:“反正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休想得到!”

李氏深知其意,随声附和道:“放心吧,娘决不会让她如愿进了陆家的门,无论如何,她都只配低你一等,你且等着瞧吧!”话罢,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眼见苏澜韵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李氏这才招手让绣娘进来。

苏澜韵乍抬眼就瞧见绣娘手里捧着的粉色嫁衣,霎时怒从中来,三步并作两步地横冲上前,猛地抬手一挥,将嫁衣往地上狠狠摔去,大声嚷嚷道:“说了不嫁就是不嫁,我苏澜韵就算要嫁人,也得是穿堂堂正正的红色!”完了还不觉解恨,抄起桌上针黹盒里的剪子,作势就要往哪里剐了去。

绣娘和丫鬟们见状都跑去拦,李氏也惊的忙冲过去一把抱住苏澜韵,怕她又要想不开…一时之间闹得鸡飞狗跳。

叶箐此刻躲在墙角下,见时机正好,便趁乱一口气从院门外跑过,拐了个弯直奔东角门而出。

此前她曾修书一封,约了俨歆月今日巳时于飘香楼一叙,怎知李氏一早就过了东厢房来,春兰秋菊两个人直挺挺地杵在门口守着,使得叶箐想走又望而却步,无奈现下已迟了整整三刻有余。

待叶箐急匆匆赶到,小翠已在外面久候多时,见她来了,忙引上二楼雅座。

俨歆月正倚在窗边发呆,一袭薄锦素裙裹住玲珑娇躯,肌肤白似雪,姿容美如兰,纵是叶箐一介女子看了都难免心向往之,更莫说那路过的男子,无一不是流连忘返,一步三回头。

叶箐来至俨歆月身后,轻拍了拍她,问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只见俨歆月肩膀一颤唬了一跳,回头来看是她,方才笑着说道:“你总算来了。”

叶箐皱眉苦笑:“抱歉来晚了,最近家中看管得严,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出来。”

俨歆月笑说无碍,叶箐又问她道:“近来身上可好利索了?”

“好多了,亏得有你。”俨歆月斟了热茶与她吃,因又说道:“还有游公子那事,真要好好谢谢你。”

叶箐一闻此言,想起自己好像没办成事,反而面有愧色地问道:“谢我什么?”

俨歆月娓娓道来:“那日你走后,来了一位公子,自称是受你所托,替我摆平了游公子一事,还说日后若有人继续来纠缠,尽可报上他忠王的名号。”

俨歆月说至此,一双盈盈美目中眼波流转,不觉间就飞红了脸,颇难为情地垂首掩面,支支吾吾继而说道:“只是…这忠王…是何许人也,你可知晓?”

叶箐此时不免心怀猜疑:忠王?那个梁修?他会这么好心?

经过一番胡猜乱想后,叶箐只得出一个结论:其中必定有诈!

而她着实不想再与梁修有任何瓜葛,是以摇头撇清关系说道:“仅一面之缘,不熟,你问他作甚?”

俨歆月叹憾道:“如今受了庇护,确实免去不少烦扰,总归是欠了人家的恩情,若能当面言谢,自是最好不过,只可惜从那之后,我并未再见过他。”

叶箐不解复问:“那天他在时,你为何不直接说?”

因她这一问,俨歆月的小脸涨得更红了,或着急或羞臊,只抿嘴笑道:“怪我,当日都病糊涂了。”后又忙掩过此话题,转了口风问道:“对了,你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恰好问到重中之重,叶箐霎时就将梁修的事抛之脑后,她抓起俨歆月的一只手,朝自己脸上来回蹭了蹭,眉飞眼笑地问道:“我的脸,是不是摸起来又滑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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