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小甜饼就要蘸糖(2 / 3)
实躺下来疲惫过甚很快睡着,李莲花在她身边靠墙坐卧,大概睡着觉得冷,她本能地去向温暖源,李莲花腰上一沉,低头看着缠上来的手臂,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摘下,挥一挥手用衣袖盖了上去。
次日上午,守夜的方多病悠悠转醒,却见昨晚对饮的大兄弟阿舍里正摆弄一个物件,正是他从雪牢里捡到的那个能扭转底座的冰晶。
云蕴的人整夜换班清理雪牢中运出的物品和人,其中就有方多病遇到的那个骷髅。
“这上面的字不是合塔,而是长生。”方多病听到阿舍里跟云蕴说话,揉揉眉心靠过去,李莲花他们也都已经醒了。
跟方多病倾诉了一夜的阿舍里此刻眉目坚定,他接受了这个结局,也要为真相出一分力。
云蕴接过那底座,上面的冰晶也随着地道的坍塌碎裂,只留有一半残体。
“国师府内并未找到阿吉的父亲,蒲犁的国师并不在府中,但昨夜我们的人在北国门发现了一道车辙,痕迹往西,奇怪的是追踪到一半车辙突然消失了。”
“不是消失,而是折返。”昨夜被方多病气下山的傅衡阳再次回到行宫,带来了探查消息和……早饭。
“大家忙了一夜,先吃点东西,才有体力继续查。”
方多病看着他身后的随从搬上两大箱早餐,觉着傅衡阳这人心思缜密,连监察司的兄弟们都照顾到。
名门正派的军师,惯会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本着“方氏”骨气,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他也不吃一口的决心,方多病抱着笛子转身,却看见李莲花盛了一碗奶茶,又拿了两个甜酥饼给阿狸。
方多病气结,一面在心里给这俩打上了“没骨气吃货夫妻”的标签,一面冲到那大桶热乎乎的奶茶前,拿一个碗舀了满满一碗,抓了三个咸酥饼不客气地泡进去,大口吃起来。
“方氏”骨气不过存在了一秒,哼,不吃白不吃。
蒲犁人喜甜,甜酥饼配了砂糖可蘸。傅衡阳靠在不远处的树下,看那美艳娇滴的少女捏着手中咬了一半的酥饼拼命蘸糖,然后送进李莲花嘴里,不自觉地轩了轩眉头。
一开始他说,他看不透李莲花,后来他觉得自己看懂了,但他失踪或是死了,而现在,他觉着自己既看不懂李莲花,也看不懂李相夷。
方多病自是也看见那对有伤风化的举动,但是比起昨晚的冲击,他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囫囵吞枣地吃完,肚子有些撑,就想找点事。
“傅军师说那车辙折返,意思是那国师还在这里?”
傅衡阳看着方多病眼中熟悉的琼彩,不与他多纠缠,而是往前两步来到李莲花等人面前,“今早查验,东南城门处十分干净,非但没有任何车辙印,连脚印都看不见。”
李莲花就着阿狸的手喝奶茶,见他突然开口朝自己过来,抿半拉笑,不接话。
“东南?那不就是阗田的方向?”云蕴见几人气氛不大对,清清嗓接过话。
傅衡阳点了点头,“我已派人过去了。”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专注吃饭的少女身上。
李莲花将她放在通往行宫的高台上,自己站在她旁边,她上身半靠着他肩头,小口小口喝着同李莲花分食的那碗奶茶,时不时舔舔嘴唇,似在回味奶香。酥饼渣子落到裙摆上,随着她悠闲晃动着双腿抖落到地面。
山顶的朝阳霞光格外透亮,洒在她那张雪白清透完美无瑕的脸上,铺展她未曾及腰的金发上,映照出极美似幻的一幅画。
只是来不及细细欣赏画中细节,青色衣袍宽阔背影便阻碍了他的视线。李莲花面对阿狸,问道,“吃饱了吗?”
阿狸点点头,弯一弯眼睛,她眼睛本就生的极美,笑意盈盈的一方小月牙,亮晶晶的目光透出一种难得干净的天真,可以轻易地令注视之人心中注满水,温柔不可惊。
李莲花托着她的双臂将她抱下高台,她双腿还未好利索,走路不稳需要他搀扶。
傅衡阳眯了眯眼,李莲花此次“复生”有太多秘密,若猜的没错,这个让他一改往日行事作风的女人,正是个中关键。
来此地前他打听到了白银镇的事,知晓方多病和李莲花在一起,也知晓了一个女人的存在,他想过很多种可能,譬如那个女人或许是案件中的关键人物,可他派出大量人手调查,皆无所获。只知她在案件最后被拐走,可为何又突然出现在蒲犁?
而对此,心细如发的李莲花竟然没有任何怀疑。
昨夜之事他打听了个七七八八,他甚至在城中亲眼见到了月下飞仙的一幕。
但他仍无法相信红颜知己的江湖传闻,即使那姑娘是李莲花的心上人,以这个男人的行事做派,或者说以他对李莲花的有限了解,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四顾门的大脑军师是这当世少有的顶聪明人。
傅衡阳怀疑那个叫阿狸的异域女子并不仅仅只是李莲花的红颜知己,尽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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