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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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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说出名姓,沈琅却已经对答案心知肚明。

近几天的一切早已让她心中的猜测有了结果,无论是谢裕之还是萧牧白,都或多或少让她明白了生前似乎从没注意到或是根本一直在刻意逃避的东西。

一种她说不上来的,很复杂很复杂的情感,如刺哽于喉般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退一步难受,进一步她却不敢。

“臣女明白。”

静默良久,沈琅最终只得以吐出这句话。

“朕希望你是真的明白。”

谢裕之面上少见地浮上了几分戾气,约莫是又想起了某个故人,因着这个故人又自然地想起了某些故事,不幸的是那些回忆算不上多愉快,因而烦躁了些。

“陛下。”

走在最前头的小太监看着面生,大抵刚来宫里不久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后面领着沉国声和缀在后面看不清表情的萧牧白,前一个脸色阴沉,后一个身形挺拔俊逸,虽不见喜怒,那周身的潇洒气却难掩轻松。

什么情况?

沈琅脑袋里只蹦出这几个字。

小太监哆哆嗦嗦把人带到,谢裕之极耐人寻味地眯了萧牧白一眼,后者却没什么反应般自顾自捻着殿中离他极近的玉兰花瓣。

不轻不重,一下接着一下,柔嫩的瓣面受不得此等摧残,无奈落下枝头卷入男子温暖却也带着一丝寒凉的掌心。

越看越心塞,谢裕之索性移开了眼。

“你退下吧。”

“嗻。”

得了命令的小太监如蒙特赦,稳住还在发颤的双手行礼之后飞速开溜。

“沉大人对萧将军可还满意?”

谢裕之挪着步子缓缓走向上首,身子微微一斜便重新坐入皇椅之上,左手随意放在靠手处,右手骨节伸出二指慵懒地敲着酒桌。

“臣,满意。”

后面两字沉国声说得极重,听起来颇有些不甘不愿咬牙切齿的味道,谢裕之虽不知这二人方才谈话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最终的结果他却也还算满意。

“朕方才从沉姑娘那里也知晓了些情况,一番问询下来发现这二人应当是两情相悦,并非朕先前所担心的那样,怕萧牧白这小子仗着自己大将军的身份逼迫沉姑娘答应婚事。而今一切已经明了,沉大人也对子胥如此满意,不如直接将二人婚事提上日程,早日完婚也能早日让子胥和沉姑娘都安心”

“早日?臣能否斗胆请问陛下心中可已有了期望的日子。”

沉国声面色凝重,躬手拜问的时候身子有些许颤抖。

“不如就下个月吧,朕觉着初九是个好日子。”

下月初九!

如今都已是廿六,距圣上心中的婚期不过一月左右,不仅媒聘之礼还未按照礼数一一结成,就连送宴请宾客的请帖与布置大婚的时间都显得格外紧凑。

这根本不是想让二人好好成婚的意思!

沉国声心中既愤怒又无奈,只是想到方才萧牧白对他说的那番话,又无法不感到一阵的悲哀。

所谓爱慕皆是作假,所求不过借沉府之势于朝中站稳脚跟。

他已明确表示不会拿女儿的幸福去换沉府的荣华富贵,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才短短几日萧牧白便已经拿到了那件事的证据。

仁绍是敏娘心中除了琅儿以外唯一的挂念,当年若没有仁绍他娘替敏娘挡下的那一刀,敏娘恐怕早已死在了突厥人的铁蹄之下,自然也根本不会有琅儿的出生。

只是仁绍这孩子前些年不懂事,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有一回竟不甚逼死了一家清白姑娘,后来他连夜来沉府跪在沉国声跟前求他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去。

敏娘知道以后虽气仁绍不知事,但也还是拖着病体求沉国声给他想想办法。

敏娘一生坚韧极有主见,二人夫妻数年也不见她提过什么请求,再加之仁绍他娘的确于沉府有恩,这些年疏忽对她孩子的教育致使其犯下大错,沉国声也不免心中有愧。

于是末了他还是最终点头答应替仁绍将这事情压下来,出于愧疚他额外再派人暗中多给那姑娘家中送些钱两,保证其老父老母生活无虞。

原是件陈年旧事,个中知情人士早被沉国声调至城外,就连仁绍也已保证安心在外作官,非佳节省亲绝不再回定陵。

自此沉国声便以为此事早已解决,虽是他一生清正官路上唯一的污点,不过却并未闹大也缺少证据,他极有自信除亲眷外无人可知。

可萧牧白嗤笑着将所有证据摆出,就连证人都已站在了门侧时,沉国声原还沉着镇静的脸瞬时变得惨淡。

沉国声抬起拳头狠狠砸下身旁的几台,他怒斥着:

“萧牧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丈大人先别动怒,不妨先看看桌上的东西,里面的内容可能会让您记起些旧事。”

萧牧白背着手看向房间里正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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