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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是个意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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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已经在这座海边小镇上待了三个月,在一家叫“春屿”的花店里帮忙照顾花花草草,日子风平浪静,她买了一架鹅黄色的自行车。

太阳升起时,她骑着她的小黄车迎着咸湿的海风去镇上的早餐店,坐下来吃一碗米粉。太阳落下时,她把摆在外面的花草都搬进店里,锁好门,带走一束不那么新鲜的花,骑着小黄车去买菜,回家好好做一顿饭。

小镇上的人十分朴实,不像城里人,心里装着数不清的弯弯绕绕,相处起来十分轻松。

她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不再想过去,也不再想以后。

只是,一个人的菜量总是很难控制,几乎每天都会剩一些菜,她不爱吃剩菜,倒掉又觉得可惜,这个时候,她会想到许惟。

许惟很喜欢吃她做的饭,每顿做什么他都吃得很香,有他在,光盘行动永远实施得很彻底,每道菜都雨露均沾,不会觉得辜负了谁。

她想到的是两人在一起时的惬意生活,而最后终于接通了对面却是苏悦宁的那通电话,她在第二天天亮时就释怀了,也许是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他属于自己,又或者从相遇的那一瞬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别离的准备,她没有想象中难过。

他的出现是个意外,他说在一起也是意外。

初春时,小镇上兴起一波流感,走到哪儿都能听见咳嗽声,云栀幸运躲过一劫,只可惜,只是暂时,当流感威力大减,周围的咳嗽声由此起彼伏转为疏疏落落时,云栀感冒流鼻涕不说,还反复低烧,扛了三天,她做什么都没精神,不得已请假去镇上的医院挂了张号。

医生诊断为病毒性感冒,让她住院观察,她搬进去时,同病房里只有一个女孩儿,同她年纪相仿,穿一件棉麻衬衣,油光水滑的长发编成长辫甩在背后,她的眼睑处乌青很重,整个人看起来也恹恹的,没精神。

同她一样,都是病毒性感冒,不是什么大病,但她的妈妈却格外谨慎,有时候去打水或者上厕所,都会顶着讨好的神色央求云栀帮忙看着她闺女。

云栀很不解,但也没说什么。

住院的第一天,病房里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白天晚上都要输液,输液的时间非常无聊,云栀和隔壁床的病友都靠着病房里的壁挂电视机打发时间。

困意来袭云栀也不敢睡,她得守着自己的输液袋。

到了第二天,九点,护士来给她们两人挂输液袋,特地叮嘱速度放慢些,这组药比较刺激,守着输液袋慢慢瘪下去成了一件特别难熬的事,隔壁的病友捏着遥控器按了半天也没定下一个感兴趣的频道。

正当眼皮子打架之际,迷迷糊糊间,云栀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先看了看输液袋,把输液泵朝上拨了拨,加快液体滴落的速度。感受了下手上没有特别难受,她扬起头,看向电视机。

电视上正播着一部甜宠剧,云栀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因为女主角是冯盼。

她别开脸,不想看到这个人,又不好意思让隔壁床女孩儿换频道,只能从枕头下摸出耳机,刚要戴上,一瞬间,隔壁床的女孩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指着电视屏幕,撕心裂肺地一叠声大喊“杀人犯”。

吓得云栀手抖了一下,耳机掉在了地上。

女孩儿妈妈方才去洗杯子,女孩儿惊叫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赶忙冲进来捂住女儿的嘴,那女孩儿却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后来竟然咬了她妈一口,趁她妈妈吃痛松手的当口,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是她把我推下去的,是她,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女孩儿妈妈夺走她手里的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病房的动静惊动了护士,护士走进来查看情况,“怎么了?吼什么吼?”

女孩儿妈妈捂着女儿的嘴,回头对护士赔笑,“没什么没什么,看电视看得兴奋了。”

护士忙,叮嘱一遍病房里需要保持安静便走了。

女孩儿的样子云栀看在眼里,哪里是因为看兴奋了?她妈妈为什么要撒谎?

她刚刚指着电视机大喊“杀人犯”,难道她突然这样是因为冯盼?

云栀不想再与冯盼有任何纠缠,和冯盼相关的事她也得刻意避开,她掀开被单下床去捡耳机,手上还打着吊针,她格外小心。

女孩儿妈妈安抚着自己的女儿,还要时不时看她一眼,几次欲言又止,云栀也不再理会。

夜里,最后一组液体九点多就输完了,云栀在医院里睡不好,向护士申请回家,明天在输液前一定赶来医院,不会给她们添麻烦,护士说就怕夜里忽然发烧,在医院有值班医生在,处理起来方便,云栀便不再坚持。

隔壁女孩儿的母亲不到十一点就睡着了,病房里鼾声如雷,耳机音量调到最大都难以完全压过去,云栀最开始还能忍耐,后来心情越来越燥,把被子拉过脑袋,强行让自己不去关注恼人的鼾声。

凌晨一点,她终于有了困意,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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