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俩?(2 / 3)
不同颜色的荧光笔勾出她喜欢的段落或句子。
翻着翻着,就翻到了她刚刚看的那一部分。
齐华坦尼荷。
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安迪成功越狱后最后的定居地。
一个阳光灿烂的小镇。
云栀跪坐着,探身过去,和他一起看那一页,两颗头差一点点就挨到一处去。
“我喜欢这个故事,喜欢安迪,他忍耐了二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最后还是能够回到阳光下。那时候我总提醒自己,要像安迪一样坚韧。”
“我想,只是想过,有一天,我自己变成太阳,就不用再向任何人借光了。”
许惟微微偏过头,看见她的目光祥和安宁,嘴角噙着温婉笑意。
以后的许多年,许惟都会想起她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从暗黑地狱中爬出来的她,比太阳还耀眼。
一直到晚饭前,许惟都在担心云栀中午爽了相亲对象的约,那顿饭会不会改到晚上去。
一颗心忐忐忑忑直到下午六点,云栀放下手机去做饭,他才算彻底安心。
这会儿的许惟别提有多兴奋有多精神了。
病也不装了,进厨房给云栀打下手,因为心情好,做平时嫌麻烦的活都显得格外耐心。
以前剥蒜,得先放菜板上拍几下。今天不,不借助任何工具,就只用手慢慢剥皮,一头蒜剥了老半天。
云栀要做蒜泥排骨,排骨腌制好了,配菜全切好了,结果他还在剥蒜。
她只好蹲过去跟他一起剥。
“你好些了吗?胃还疼吗?"
“好多了。”
许惟把一瓣剥好的蒜丢进碗里,心里乐开了花,嘴角的笑容掩饰不住,琢磨着怎么把”心里想一套,嘴上说一套“演绎得毫无痕迹。
他得表现得大度一点。
状似漫不经心问,“你因为我放了相亲对象的鸽子,他会不会怪你?”
云栀动作比许惟麻利得多,随口回,”没怪我,我们改约了明天,去爬山。“
嘴角笑容凝滞了,许惟眨巴两下眼睛,”你…你们明天要去爬山?就你们俩?“
云栀点点头,”是啊,就我们俩,三天假呢,你也别总窝家里,约朋友出去走走嘛!“
持续了一下午的好心情,被云栀的”贴心"迫害得渣都不剩。
许惟没说话,抢过她手上的蒜,放到菜板上,拿菜刀拍得哐哐哐响,响声差点将天花板给顶翻了。
云栀吓了一跳,“这都快剥完了。”
许惟气得心口起伏不定,”太慢了。”
“拍两下就行了……诶……成蒜泥了。”
云栀实在不知道好端端的他发哪门子疯,跟那几瓣蒜有深仇大恨一样。
把那几瓣拍成蒜泥还不算,他把碗里的蒜全倒出来,剁得铎铎响。
云栀好声好气地劝,“不用剁这么细。”
“不细不好吃。”
最后,眼看着剩余的蒜又要沦为蒜泥了,许惟终于停下来,把刀扔到一边,一声不吭,顶着一张被人欠了一个亿的臭脸走出了厨房。
云栀偷偷吁了口气。
云栀在里面做着饭,许惟在客厅生闷气。
抱着胳膊盯着厨房门气了足足十分钟后,他到处找手机。
气呼呼得在心里腹诽:我也有约,我不仅有约,我明天还要夜不归宿。
钟涛刚刚坐上饭桌,就接到了许惟的电话。
他心情大好,刚想问许惟要不要过来吃饭,差点被许惟震天撼地的大嗓门当场送走。
“明天啊?有空。”
“你”
他就来得及说一个字,那头又把他的话给堵了回来。
“哦……刘威他们也在……几个人…八个……还要在外面过夜……我考虑考虑。”
钟涛被许惟的自言自语整得一头雾水,"你失心疯了?”
“晚上再给你说要不要去。”
钟涛无语透了,还想再问,“啪”一声,那头直接把电话挂了。
对好友的精神状况无比担忧,钟涛又把电话拨回去,更为不可思议的情形发生了。
他被许惟拉黑了!
而另一头,许惟肠子都悔青了,使劲抬手拍脑门,恨不能时间倒流十分钟,他肯定不会打那个遭瘟的电话。
为什么要拨通呢?
反正通不通云栀都不会知道。
这下好了,钟二肯定以为他疯了,他刚刚还骂他失心疯。
云栀不想偷听他打电话,奈何他声量实在太高,她不听都不行。
吃饭时,她真心替他高兴,“这么快就有活动了?明天去哪儿玩儿?”
许惟瞪大眼睛盯她脸研究半天,都没找出一丝失落。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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