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2 / 3)
出声。
榕城将军府内,顾若雪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地点了点面前摆着的新鲜玩意儿,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蕊心坐在一旁,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小姐,方才在集市上,您不是很喜欢这些新鲜玩意儿吗?说是在京城里都没有见过,一高兴就都买下了。怎的现在带回家反而看您没有兴趣了呢?”
顾若雪换了下托着腮的手掌,眉头紧蹙。她望向窗外逐渐西沉的暮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我也不是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了,只是,我这心里莫名其妙地沉闷。”
“啊?”蕊心闻言连忙站起身,“小姐心中不舒服,怎的不早说。我这就去请大夫。”
“唉?”顾若雪见她神情慌张,作势要走的样子,连忙伸手将她拦下。
“不是,我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舒服而烦闷。只是……”
蕊心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小姐,只见她秀眉微蹙,粉唇抿起,眼神有些躲闪,白嫩细腻的脸颊上此时竟浮现出淡淡红霞。
“哦~”蕊心心中明了,故意拉长声音调侃道:“我知道了,小姐您,是心中挂念王爷,才烦闷的吧。”
顾若雪被她戳中心事,脸色更加羞赧。她摸着凸起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尤其是从集市上回来,我越发地想见到李长山。”
“小姐这有何不好意思的,之前大夫不也说了,女子孕期,总会更加依赖自己的夫君的。”蕊心安慰道:“等过两天王爷回来,小姐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若是您还觉得烦闷,不如我带小姐出去走走吧。”
顾若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她摸着胸口,察觉到方才自己内心中的烦闷已经变成了心慌。
“蕊心”,顾若雪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我有些,担忧李长山,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些意外。”
“这。”蕊心见顾若雪的神色有变,脸色也凝重起来,“要不,我还是去请大夫来吧。”
顾若雪摇了摇头,皱眉道:“你去和李长山今天留下的护卫说一声,让他套上马车,我想去军营看看。”
“小姐,现下天色已晚。”蕊心闻言有些惊讶,自家小姐怎么突然要去军营。她面露担忧,“要不然,明日一早,咱们再去。”
顾若雪心中正犹豫,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传来动静。她轻笑一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蕊心,“就现在,我想见李长山,等不到明天了。”
蕊心一时语塞,看着她一脸毋庸置疑的样子,不由得将话收回肚子里,无奈地笑了笑。
“哎!”
“快!王爷胸口的箭需要快些拔下来!”军帐中已经乱作一团,被匆匆唤来的军医连忙将手中的药箱放下。
李长山此时躺在军帐的榻上,脸色惨白,胸前长箭刺入的地方仍流着血。他抬起眼皮,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士兵和周围有些无措的将领,提起一口气,嘶哑着嗓子对陈升道:“甲勒既已带兵后撤,攻下的城池和民众就劳烦陈将军善后。”
他观察了一下几位将领的神色,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咳一声,继续道:“方才两军阵前甲勒所言,诸位无需在意。兵家言,兵不厌诈。此事尚未有证据,诸位也不可听信谣言。“他面色微沉,狭长的瑞凤眼也变得锐利起来,”此事休要在军中议论,若是让本王听到有关这件事的谣言乱了军心,格杀勿论!”
“是!”
一旁的军医站在李长山身旁,刚用剪刀剪断箭柄,看着他因训话又裂开的伤口,连忙上前劝道:“王爷,您万万不可再使劲,这箭虽未伤及心脉,但也凶险至极。您先躺下,属下帮您将箭拔出,处理伤口。”
“嗯。”李长山听到军医的话,放松身体,躺在榻上。他对着帐内的将领们挥挥手,淡淡道:“诸位先下去吧,协助陈升安顿军民。还有,本王受伤的事,万不可传出去!”
“是!”
“王爷,您先忍着点,属下准备拔箭了。”嘈杂的军帐随着将领们的离去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军医看了眼眉头紧皱的李长山和他胸前已经陷入皮肤深处的半截箭头,担忧地说道。
“无妨,先生动手吧。”李长山看了眼垂在腰间的荷包,用另一侧手将它紧紧攥住,轻轻闭上眼睛。
“唔”
随着军医手中的动作,李长山额头冒起细细的汗珠。他胸口的长箭被小心翼翼地拔出,箭头已经沾满了鲜血。一旁的副手连忙将厚厚的帕子按在李长山胸前的伤口上。
“还好,这箭头上没有毒。”
军医将箭头扔进水盆中,接过沾湿的帕子为李长山清理着创伤,又小心翼翼地上了药。
“王爷,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休息几日,切不可有大动作,属下每日会按时来为您替换纱布。”
李长山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见军医带着助手离去,他才放心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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