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局(2 / 3)
口黑血,脖子上的黑线也慢慢消退。
上官浅又把了一次脉,确定他体内毒素消退之后,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刚放到唇边,一道凌厉的杀气从窗外而来,上官浅眉目一凛,微微后撤,杯子顺势砸过去,和空中的银针相碰,茶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银针则没入房梁,尾部震颤。
“李公子,这个打招呼的方式着实不太礼貌。”上官浅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顺利喝下。
门被推开,余光中是一抹红白身影,李凛楠绕过她,确定唐十九没事之后,才坐在她对面。
他脸色苍白,伤势未愈,上官浅勾唇,给他斟了杯茶,“李公子,请。”
李凛楠冷哼一声,没接,上官浅也不强求,随手放在一边。
“林浅,你还敢回来。”李凛楠看着她的侗族,咬牙道。上官浅不偏不倚地同他对视,说:“为何不敢?”
“你差点害死我,就不怕我杀了你?!”李凛楠话音未落,空气中杀气暴涨,上官浅轻扣茶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片刻之后,杀气消散,李凛楠喝下那杯茶水。
“你要是死了。”上官浅凑近他,声音柔和,“也是被自己蠢死的。”
李凛楠额上青筋挑了跳,到底没反驳。上官浅起身站在床边,屋外枯枝吐出娇嫩的芽儿。她说:“在宫尚角心里,没什么比宫门更重要。”
李凛楠沉默。
他现在知道了,这样的话,计划又得变动了。
“咳咳咳……”床上的唐十九猛地咳嗽起来,李凛楠急忙过去将他扶起来,上官浅眨了一下眼睛,身形未动。
“周家堡的事情怎么样了?”唐十九开口直接问,并未避讳上官浅,李凛楠犹豫了一会儿,简单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唐十九半卧在床榻上,呼吸沉重,过了一会儿说:“既然江湖令出,那咱们就用这个去周家堡。”
“咱们都去?”李凛楠语气犹豫。
“对。”唐十九点头,旋即看向上官浅的背影,笑容柔和,稍稍提高了声音:“不知林姑娘是否愿意同往?”
上官浅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转身时消失不见,她轻轻靠在窗边,手拈住一片树叶,随口问:“我为何要去?”
唐十九笑了一下,笑容清灵如山泉,十分具有迷惑性,要不是上官浅见识过唐门的厉害,都要以为他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了。
“姑娘想报仇吗?”
“不想——或是想?”上官浅揉着树叶,踱步上前,状似天真地问:“唐公子想听哪一个?”
“周家堡发出江湖令,邀请全江湖为他的儿子奔丧。”唐十九又咳了几声,“无锋也被邀请。”
“你不会想在周家杀了点竹吧?”上官浅面有嘲讽,“少天真,点竹不会去。”
“当然不是。”唐十九眼神坚定,“咱们这次去,是为了把局面搅乱一点,瓦解那些中立派,削弱无锋的势力。”
“瓦解?”上官浅皱眉,“有些门派看似中立,实则已经归属无锋,就算被你用手段策反了,他们寻找谁的庇佑?宫门吗?”
上官浅语气隐隐带了几分怒气,孤山派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那些江湖小派,怎么敢投靠宫门。
“天听啊。”唐十九眼神干净,“不然我为何要入局。”
上官浅眉头一皱,这人这么强势地挤进江湖,是为了什么?疑虑只出现一刻就消散。别人的目的不重要,她只需借势而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可
上官浅半靠在窗边的小塌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宫门再怎么不堪,也会比你一个新冒头的天听派好。”
似乎早料到上官浅会这么问,唐十九气定神闲道:“所以这周家堡,宫门一定得去,相信林姑娘一定有办法,让宫尚角到场。”
上官浅同他对视片刻,又慢悠悠地错开,视线看向窗外。唐十九也不催,兀自和李凛楠说起别的事。
声音清晰的传入上官浅耳朵里,似乎全然不避着她。这种不被猜忌的感觉,自孤山派灭亡之后,她从未有过。
曾经在宫门她也曾“参与”过宫尚角的计划,她以为她被信任了,到头来还是棋子……算了,都过去了,她也没完全信任过宫尚角,自然也不会怨他,各凭本事罢了。
“咱们都去的话,无方城那边怎么办?”
李凛楠提到的无方城让上官浅提起精神。
“随口找个借口打发便是。”唐十九余光扫到上官浅。
她半卧在小塌上,碎发被春风吹动,一袭白衣分外清冷,白玉似的指尖捏着翠绿的茶杯,两相辉映,似有所察觉,上官浅看了过来,唐十九并未收回视线,含着笑说:“就说,我和夫人在路上游山玩水,耽搁了一点时间。”
上官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也不管会不会打断两人的对话,轻启朱唇,说:“杀了我。”
李凛楠眼中闪过一丝迷惑,上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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