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1 / 3)
在馆长向陈几之汇报完最近的工作后,唐暮迟从库房中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激动。他走到几人面前,将手上的平板交给馆长。
“好了?”
“嗯。”
“那我们走吧。”这样的密闭的环境虽然非常的安静,除了他们几个人的声音真正做到了鸦雀无声,但是这种没有生气的安静让陈几之不喜欢,看到唐暮迟好了,就着急离开。
在上楼的时候只有陈几之和唐暮迟,馆长和四名工作人员都留在那准备把唐暮迟刚刚选中的那几幅搬上展厅。
回到地上后,陈几之简单带唐暮迟了解了下藏馆的布置。
“现在其实上面没有什么好看的,顶多就是摆了些下面放不了的当代装置作品,另外一部分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另一部分就是空柜子、空房间。”
“为什么不摆一些东西?”
唐暮迟从走入藏馆起就感觉到了其中的空旷,除了空间布局外没有任何藏馆的气息。他很好奇明明走道旁边有布满透明展示柜,里面却空空如也。
陈几之听到唐暮迟这样的疑问,想起在她自己小时候也问过林叔同样的问题,当时林叔蹲下身摸着她的脑袋,眼中泛着泪光对她说:“因为有坏人总想得到这些东西,所以我们选择把它们藏起来。”
孩童年纪的陈几之还对林叔说:“林叔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把坏人都打跑,保护果果的。”
当时的林叔在听到陈几之的童言童语后,竟然低下头流下了眼泪,轻轻啜泣起来。
等陈几之长大后,想将这些空空的柜子摆上藏品,却遭到林叔的阻拦,林叔只对陈几之说这是她父亲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违背。
陈几之看着这些空空的柜子,看着玻璃中唐暮迟的身影对他说:“是族里长辈的决定,不是我能够改变的。”
陈几之并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于是对唐暮迟提出要带他去楼上看看她近期收藏的一些当代的装置。
藏馆最上层其中最大的一个空间现在摆放着一件巨型装置,是越国艺术家的作品,2年前被陈几之买下。为了能够在藏馆放进这件作品,藏馆的屋顶还为此做了改造,能够左右打开只为了方便作品的进出。陈几之也是因此,第一次被哥哥告诫在购买的时候要想清楚,如果再买第二件这么大的,藏馆里已经放不下了。所以目前这件名叫《凤凰》的作品是陈家藏馆中唯一一件大型的装置作品。
陈几之带唐暮迟来到最上层,只是在门口远望这件被吊在空中的巨大凤凰,心中都能够激起一阵涟漪。这名艺术家是现在与陈莐莐齐名的人物,只是相对陈莐莐一门心思在越国发展,这名艺术家是在国外年少成名,在国外的活动也会相对多很多。
这只正在展翅翱翔的凤凰,远远望去会被它所展现出来的气势压倒,但是走进展厅,站在它的身下,抬头近距离地观察它就会发现它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高贵凤凰,它的全身都是由艺术家在废品站收集的各种工业废品组装而成,至于它通体表面的辉煌,都不过是艺术家用各种颜料、灯光做的装饰罢了。
或许这就是大型装置存在的意义,相对于架上绘画,它给人的感受是带有直接的冲击力的,不论观众懂不懂艺术,他都会被触动到,只要艺术品能够给观众带来一点思考的源头,那么艺术家在交互意义上就成功了。
唐暮迟看到这只凤凰的时候,心中积累的疑惑迫使着他开口问陈几之:“你怎么会……”看到陈几之抬起的头转向他后,他想问的话堵在喉咙口。展厅中暖黄色的灯光经过周围材料的折射照在陈几之的脸上,让她在唐暮迟眼中既真实又神秘,似乎在眼前但是又遥不可及。
“你想问我怎么会买下它吧。”陈几之对于他在想什么心知肚明,她并不想隐瞒他,甚至对于唐暮迟陈几之是有强烈的表达欲的,所以,她对他说:“我觉得它就像我一样,尽管我知道艺术家本意是想借此影射更庞大的社会议题,但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他人眼中的凤凰,自己眼中的——垃圾。”陈几之在说“垃圾”时眼睑敛下,躲开了唐暮迟的视线。说完,她便不再看他,拉着汉堡慢慢走开了。
唐暮迟被陈几之留在原地,他看看她朝出口走去的背影再回过头看看头顶近距离视线中一片狼藉的凤凰,心中疑问:像吗?怎么会像呢?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垃圾了呢?
他回忆着陈几之下午去接汉堡时候对于人群的恐惧,刚才她对于她自己的贬低。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看到她渐渐走远,他也立即迈开脚步小跑追了上去。
追上陈几之的唐暮迟,从陈几之手上拿过汉堡的牵引绳,看到陈几之的手心已经被勒得通红,本想拉过她的手,但是没有。
唐暮迟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关注汉堡,它的力气实在是大,总是想着往前窜,陈几之牵着它显得很是吃力。他心疼陈几之但是不方便直接和她说,就假装和汉堡严肃生气道:“汉堡!”汉堡似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严肃,尾巴渐渐放下,安安静静地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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