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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春宵暖,寂寞人惆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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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猷:洛城花烛动,戚里画新蛾。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

轻啼湿红粉,微睇转横波。更笑巫山曲,空传暮雨过。】

一片红的世界里,夏至看见了这首诗。

【景猷:方才二人郎才女貌,情意绵绵,实在有感而发】

发的很好,下次别发了。

视线被遮挡,听觉就越发的好。

好似不断有人进了屋,而后一个尖嗓的细声便宣读了圣上的口谕,大约是祝福他们新婚快乐,和睦顺宁,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

后面就是走程序了。

嬷嬷语调高昂,“喜气盈盈满乾坤,挑起盖头迎新婚。请王爷挑盖头——”

随之小丫头端上一柄玉如意。

从缝隙里可以看见水溶的鞋尖,夏至胸膛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找不到源头。

随后视线便开阔了,红盖头被水溶拿在手里,一身红衣,比那日他回京站在蘅芜苑里的那身还要鲜艳,也就更显他的清隽。

她触电般转过头,才看清屋内站了不少人,但都垂首安静的很,只有领头的两人看向她。

对上眼的瞬间细嗓的声音再度响起,“参见北静王妃。”

而后屋内除水溶外的所有人皆矮下身子行礼,高声道:“参见北静王妃。”

她愣了半晌,直到水溶轻声提醒她:“宝钗。”

方回过神,带着些不确定,“免礼?”

“谢王妃。”

“谢王妃——”他们又跟着重复。

颇让人有些不自在。

而这只是开始。

嬷嬷请水溶在她身旁紧挨着坐下,她只觉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又带着小丫头们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一放在他们的衣裙上,而后笑眯眯地让他们彼此捧出对方衣服上兜住的“早生贵子”,放到后头的床上去。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你直接放上去不就得了。

她在心里腹诽,却根本不敢偏过头去。

“一起,”水溶温声道:“慢慢转过来。”

早点应付过去早点结束这尴尬的局面,想及此,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转过身,水溶的眼睛太过清澈,藏不住情绪,炽热的视线烫的她想逃。

可水溶已经有了动作,他微微弯下腰,拾起那一捧吉祥,挑着眉示意她动作。

夏至只好快速捧起又迅速扔到床上,跟烫手的山芋一般。

水溶被她的动作搞得一愣,继而也笑着将手上的东西洒了出去。

嬷嬷立刻又开始cue下一个流程,取来剪刀分别剪下她与水溶的一缕头发,打了结放进香包里又交到她手上,让她亲手放在枕头下。

人家新娘是盼着夫妻和睦,白头偕老,她要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放呢,夫妻离心,早日和离?

“我来。”

水溶从她手中拿过香包,转过身子掀开枕头放了进去。

嬷嬷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谁让王爷的动作太快了呢。

终于熬到了喝合卺酒的环节。

小丫头端上两个小银杯。

量很小,也就一小口的程度。

她拿着银杯与水溶面面相觑,嬷嬷和公公却目光炯炯,甚至小丫头们也悄悄抬起了头,更别提明目张胆的莺儿、文杏和水生了。

这简直比现代的结婚仪式还要令人尴尬,列席人虽比这多,但忙着吃席,也没几个会离这么近盯着你。

水溶刚想说什么,只听她一声:“来!”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有一股不合时宜的慷慨赴死的气势,酒喝的也跟断头酒一样。

之后迅速与他分开,将酒杯放回盘子上,“还有什么流程,快些走完。”

嬷嬷笑道:“王妃莫急,这已是最后了,我们这就走了,不打扰您和王爷。”

怕是误会了什么。

众人行礼告退,莺儿和文杏将水生推出门外,贴心关上门,朝她眨眼。

她百口莫辩,也不能说自己不着急让大家再留一会儿吧。

水溶哑然失笑。

人散尽了,她也就不用再装,转头怒道:“笑什么!”

水溶道:“他们该是回去复命了,这关算过了。”

夏至瘪了瘪嘴,没说话,又转过身去,目视前方。

一时气氛沉寂。

水溶突然站起身吓了她一跳,如惊弓之鸟般高声道:“做什么?”

水溶愣了愣,“我叫她们进来为你卸妆,不重么?”

警铃大作。

“不重!”她嘴硬道:“我撑得住。”

水溶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凑近道:“你是不是怕我会做些什么?”

她往后仰去拉开距离,“你最好不要做什么。”

水溶笑了一声,站直身,出门去了,她松了一口气,又看不出他的心思。

不多久,莺儿和文杏便上来了,要给她卸妆,她自然不愿。

莺儿道:“王爷说您若不愿便告诉您不必怕的,您在怕什么?”

她们也开始您啊您的了,夏至有些不适。

“没,那就摘下吧。”确实太重了,脖子要断了。

她坐在镜前,看那些昂贵的饰品被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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