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出新画,熙凤治贾琏(2 / 3)
宁府那一帮子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可卿走了以后越发不知收敛,早些远离更好,只是打断经脉连着骨,怕是分割不开。
虽然少了那边的热闹,今年却并不无聊。
凤姐儿少了事务烦扰,好得很快,但并未立刻接手府中诸事,反倒清闲了好一阵,一直到十月间才重新掌权。
这中间干了什么,夏至悄悄向平儿问过,只是他们的院子夏至不大敢去了,总觉得贾琏会想“杀”了她,毕竟他两次被抓都是因为自己。
凤姐儿这段时间别的啥也没做,主要就是对付贾琏。
在他伤后一个月他还在骂骂咧咧,时常砸碗扔筷,凤姐儿下了死命令,除了出恭,不让人管他,只自己和平儿服侍,也只在吃饭时才去,他没了办法,渐渐平和下来。
那时正值炎夏,六七月的天气,他在屋里汗流浃背,伤口每每腌的疼痛不已,又无法翻身,遭了大罪。
后来能下床了他也自己要出门,结果发现门被锁了,要不是行动不便,便要翻窗了,可惜窗户底下其实也常常坐着小丫头看着。
这一看便是凤姐儿让的,他又在屋里骂了半晌,因为没人理,又没水喝,自己停了下来。
直到八月下旬,他才算大好,正要抗争,心想这下还有谁拦得住他,谁知门窗皆未锁,甫一推就开了,门口只有两个小丫头站着,见了他便行礼,复又站好,也不说其他。
他一肚子气要发出去,便问:“你们奶奶呢?”
小丫头便答:“奶奶在屋里和平儿姐姐吃饭呢。”
贾琏一听蹭的冒火,骂骂咧咧就冲去卧房,凤姐儿和平儿摆了一桌酒菜,正说话呢。
瞧见他凤姐儿便笑了,“爷怎地才来?我和平儿正等着你用饭呢。”
这一看桌上确实是摆着三副碗筷。
贾琏却横眉竖目,大怒:“少装好人,这几个月你们就这么磋磨我?”
凤姐儿一笑,“爷说的哪里话?我和平儿事必躬亲还不够么?”
简直是偷换概念,他气冲冲道:“你们不叫旁人进来,也不许他们与我说话,平日除了用饭也绝不来,坐牢也比不上!”
平儿讥讽道:“爷这话也别说的太难听,也不想想是为着什么?再者这坐牢的人可没爷快活。”
“还敢提!”贾琏冲上前,“你们勾结起来害我,送走了二姐,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凤姐儿却捧起了碗,夹了一筷子菜,还不忘提醒平儿也吃。
“二姐如今过得可别在你手下好多了,谢我还来不及,你要跟我们算什么账?我不过据实相告,你若不干那样的事也不怕?一则,你这伤不是我们打的,二来,我们以德报怨伺候你几个月,你却说要和我们算账?”
“巧舌如簧!”他依旧不依不饶,“我不过娶门小妾你就要死要活,害得我躺了两个多月,向来也是我不过多与人说两句,你就横眉冷眼,你问问这府里上下,谁不知你是妒妇!”
凤姐儿凤眸圆瞪,骂道:“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的德性,我若不拦,这院里怕是住不下了吧。再者我并未告你停妻再娶......”
她将筷子重重撂在桌上,言语掷地有声:“我一告你丧期之内娶妾,枉顾圣上垂怜,不忠不孝!二告你与外人勾结要对发妻下手,将这些年的情谊抛之脑后,不仁不义!”
贾琏刚欲反驳,她却丝毫未给机会,抢白道:“如今你要么将我休了,我回家去,要么将我杀了,遂了你的意,要么就给我坐下,吃你的饭。”
好嘛,贾琏既不敢将她休了,他确信他但凡动了这个心思,贾母和二太太,还有王府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也不敢真的杀了她,否则就是一命抵一命,保不准还得导致两府争端。
果然,娶了高门贵女还是要受气的。
他的气泄了一半,见凤姐儿和平儿再未给他个眼神,只悠闲着吃饭,只好老老实实坐下吃饭。
平儿这才给他倒上茶水,舀上肉汤,他又生出些温馨之情来。
可当他发现自己行动受限,凤姐儿派人在院外拦着他外出时,他又怒气上头,与凤姐儿大吵一架,再次闹到了贾母跟前去。
凤姐儿只不说话,一个劲的哭,待贾琏狡辩完,什么也不解释,只说:“老太太、太太们,这日子是一天也不安稳的了,我和平儿日夜伺候他,却还是讨不到一句好,这不过多久便又喊打喊杀,我也没别的请求了,只盼饶了我,让我带着平儿家去,远远离了这个火坑吧!”
众人见之可怜,又兼平儿在旁哭的泪眼涟涟,再见贾琏不知悔改,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骂道:“你个孽障,好好的媳妇不要,整天做些什么?怕是真让她家去,你将整个贾府都葬送了!”
复又要让人喊贾赦来,贾琏的屁股隐隐作痛,刚要讨饶,却见凤姐儿拦住了人,道:“老太太也不必再使他受罪,他是改不得的,他伤了也是更恨我们罢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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