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x阿波罗（2 / 3）

到也许是第一千，或者第两千个砖时，他们停下了。

风雪几乎不在这里落下，漫天飘舞的除了被人撕碎的报纸，就只有脑子里的思绪。

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东方的歌声，或许是孟婆的同胞正在卖艺，吉他传得很远，像是教堂钟声一样。

“你可以随着我的步伐轻轻柔柔地踩，将美丽的回忆慢慢重来。”

孟婆站在原地，仰起头来，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感觉自己似乎看见了大海，看见了花海，看见了山脉和极光，最后都落到这一双蓝色眼眸当中。

那是属于她情人的目光。

阿波罗任凭她对视，看着看着，就突然笑起来。

“怎么，要接吻吗？”

孟婆歪着头，问：“可以嘛？”

还没说完话，阿波罗就附身而下。

旅程终点，半条街的地方，故乡的情歌和教堂的钟声，白鸽飞向天边。

加速的心跳，落在耳边的发，还有辗转在唇齿之间的吻。

良久，孟婆才闭上眼。

——

“所以你俩就这样断了？”

秦广王坐在摊子前，感到有点费解：“你们在那儿废了老牛鼻子劲，又是跑到火车上又是看小镇看极光，最后就在街上接了个吻，然后分道扬镳？”

这就是年轻鬼神的想法？

孟婆低着头熬汤，她还是回到了地府夺回自己的工位，叫秦广王大睡三天庆贺，差点还误了两个厉鬼的轮回。

“嗯。”

“你就嗯一声？！”

秦广王翻身坐起来：“不是，你俩这样的不应该探讨一下这千年过去了你们又要到哪里去吗？你俩千年没见，又不是上界那两个唧唧歪歪的神仙愣是要纠缠几生几世，而且他们还没你们时间长。”

就这样，这些神仙还要一边废去多少修为一边折断什么骨头，听得他一个老神仙牙酸。

孟婆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也不在乎他要说什么，本来这一趟旅行的目的就是不单纯的，既然已经结束了旅程也完结了因果，他们就没必要再相处下去，到头来两边都有损失。

说是损失还算轻的，阿波罗神庙需要主神，地府也离不开一个忘川尽头带大家轮回的神，他们本身就一个在光明之处，另一个永生逃不开黑暗，因此这样的结果反而最好。

秦广王沉默几秒，问：“你不后悔？”

“我会后悔什么？”几天没来，手有点生，孟婆自己喝了一碗，感觉味道似乎淡了些，“我本身就是忘川的神。”

似乎这样说，就能让自己相信。

秦广王当然也不多说废话，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于是留着孟婆在原地，自己飞走了。

忘川里确实阴冷，这里看不到玫瑰也见不到满天繁星，只有旗幡偶尔飘动，铃声阵阵，告诉她有一个过客要来讨一碗汤喝。

现在没有人，当然就不会响。

只是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总是让人回想一些事情，而她怎么努力去想，都绕不过那天他们分别的时候。

在街头，很平静，他俩接了个吻，然后她喘着气，开口：“送我到这里吧。”

“什么意思？”

她想起来，当时她说：“我的因果已经全了，就送我到这里吧。”

然后她就坐在这里了。

其实这里哪里都很好，她想起来当时自己脑子里闪过的那些回忆，总觉得地府永远是最美好最让她想到家的地方，桥上每一寸她都熟悉，也就不会被人哄骗。

只是正当她想要小憩一下时，门口传来动静，旗幡并没有响，可见来者并不是鬼魂。

能到地府来的，除了大奸大恶大善人，除了满身怨气轮回客，就是四方世界中都能独立行走的神明。

孟婆抬起头，看过去，见到了一身盛装的阿波罗。

他穿着也许是最华丽的一身，也许希腊人编写神话的时候确实很偏爱他，他的皮肤雪白，肌肉线条美好，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眉宇之间没有一处不好的地方，甚至每一根金发看起来都是多情的样子。

来者是客，孟婆当然还是得站起来招待一下：“有朋自远方来，来做什么？”

她亭亭玉立在忘川桥对面，一片黑暗当中只有阿波罗头顶上那个冠冕还在发着光，象征着美好与和平的桂冠照亮了最禁忌的一片，不合时宜地发着光。

孟婆没有穿工作服，只是一身仿中式长裙，阿波罗好像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看见她的眼眸，常年不见光也不见人的她一身皮肤是透出血管青色的苍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