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x阿波罗（1 / 3）

不算很沉重的呼吸，还有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孟婆能感受到的似乎只有这些了，灯光照不到角落一片天地，眼前的人又不打算动用他娇贵的手指，用神的方式点亮巷子。

气息打在她脖颈间，而她屏住呼吸，感觉有点痒，也有点热。

“阿波罗……”

“嘘。”

他似乎又近了一点，孟婆甚至能感受到他头发也凑了过来，酥酥麻麻。

“我醉了，亲爱的。”

他好像真的醉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大胆，抛却所有的绅士风度，丢掉金丝边眼镜的修饰，去叫甜腻的爱称。

孟婆手指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她好像看着他，又只能用余光见到花瓣和花蕊，不知道是来自衬衫还是背景，天空有屋檐高高低低遮挡，落不下来雨，也没有声响。

我是不是也有一点醉了？

她朦朦胧胧之间在想，好像是要逃避什么。

“……花开的声音好吵。”

老天，我在说什么。

“是的，女孩，”阿波罗顺着她，没打算将这拙劣借口拆穿，他只是靠着女孩，甚至双手都没有抬起去拥抱，而是慢慢的，几不可闻的，像一只蜗牛探路那样，向女孩渴求圆梦。

花在摇曳，风在低语，他们在依偎着同醉。

果酒的滋味不算很烈，此刻在呼吸间暧昧发酵，升温的空气让它萦绕在花香当中，阿波罗最后一次抬头时，两眼水汪汪的，就好像刚被大雨冲刷过。

他右手一直没放开——孟婆也是后知后觉感受到，而后，两只手被一个力道抬起，阿波罗从她脖颈间微微抬起脸来，偏过头，向她手腕处凑上一个吻。

轻柔的，像梦一样的，真实的。

“孟，我相信你已经了解到了我们的初遇。”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将嘴移开很远，唇瓣似乎仍然能触碰到脆弱动脉。

“我想你的记忆也许出现了点差池，但是没关系，我们只用记住现在就好。”

“……你明知我没有情根。”

现在脸热的反应，颤抖的指尖都是身体带给她的生理反应，甚至心跳也在加速，可那不是爱情，她知道。

要说爱情的话，她现在没有自信。

“你能……”

“嘘，我是你的因果，对吗？按照你们那里的说法。”

“既然如此，就相信我。”

孟婆随着他的话语闭上双眼，昏沉中陷入睡眠。

“相信我，亲爱的。”

——

再醒来已经是陌生的房间，灯是百合的造型，现在天光大亮，让它没了作用。

她的帽子被挂在门口，黑色在这个房间有些突兀。一件外套被主人遗留在她的房间当中，像是一个借口，也像是一个勋章。

她的因果昨晚有点太放肆，以至于一觉醒来，孟婆仍然觉得自己有些迷糊，她不由看向右手手腕，吻落下得足够轻，那里并没有留下痕迹，只有一些触感张牙舞爪地攻占她的大脑，在刚苏醒时就像潮水一般裹挟她。

时间还不算晚，她看了下手机，发现还没到集合的时间，就坐在床头，第一次仔细思索起来。

“我敢确认他说的都是真的，也能确定他对我仍有影响，”她想，“但是为什么我仍然能确认我不爱他？”

她不去纠结自己为什么忘记，成神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牺牲在所难免，记忆只会影响一个忘川神的判断，但她昨晚在那样的环境下仍然很笃定自己并不爱他，就好像是思绪在半路被人拦下来，跟她在约定了一个秘密——哪怕是现在的她也不能知道。

她不爱他，但是会心动。

啊，这样想来她好像个渣女。孟婆漫不经心数着被子上的花纹，这样想着。

可是谁也没办法违抗天意呀。

她觉得有些无奈，看了眼时间，闭着眼睛直接去找秦广王分享这种难受——总之不能只有她一个这样！

地府常年没有白天黑夜，但为了让大家有个还阳的机会，秦广王还是很注重睡眠，包括他自己的。

于是刚接通神识，孟婆就被劈头盖脸撒了一通起床气：“哎呦老子刚睡下你要做莫比啊？”

“大白天的别骂人。”

“老子……你说话怎么变这样了？”

孟婆一愣，问：“哪样了？”

秦广王担心是自己还没睡醒产生的幻听，但是坐起来之后仍然觉得这声音奇怪，总觉得哪哪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