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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我刚才多害怕,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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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到人没?”

“没,让那逼崽子跑了。”

“啊你妈的,那这加班的意义是啥啊!”

“不知道啊,好蠢啊……烦。”

面无表情地经过他们,贺津行随便找了个距离他最近的警官,告诉他三楼发现有个伤员,伤势比较严重,可能需要优先处理。

在他和阿sir交代楼上情况的时候,贺然像是一阵狂风卷了进来,一路连推带撞,穿过人群,冲他又蹦又跳地吼:“小叔!小叔!我刚才打电话问了苟安家里,她妈妈说她刚才有打电话回家!她没事的,只是有点害怕,但是早就顺着人群逃出来了,手机在那个过程中弄丢了,她这会儿喝多了,正在朋家——”

他喋喋不休语速很快,但难掩兴奋地一口气说完。

上去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像是庆幸刚才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捅出太大的篓子。

侄子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串,贺津行闻言,礼貌地打了个手势中断了与阿sir的谈话,这才转过头,没头没尾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说,她还喝酒了?”

“啊,喝了点,我生日嘛!但是没事,也没耽误她顺利出来啊——”

“嗯。”

贺津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也回去吧。”

“?”

男人平静的面容反而让贺然原本骤然放松的心情紧了紧,就像是敏锐的生物永远能够准确捕捉到空气中微动的危险预兆。

到了嘴边庆幸的话突然停顿,少年盯着面前其实比他年长不了多少、但辈分上实实在在略高一筹的长辈。

“怎么了吗?”贺然问。

“没事,”贺津行说,“你先回家,今晚粉】扑-儿文=~學!这么乱,老爷子该为你担心了——”

贺然缓缓地点点头,刚想转身走,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说完了后半句。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亲自去跟苟家商量你和苟小姐解除婚约的事情。”

低沉缓慢的声音落地有声。

平静得就像是每日闻联播过后,一定会播报天气的气象员在提醒大家,明日有雨,出门请务必带伞。

……

与此同时,遥远的某个阴暗巷子里。

苟大小姐并不知道在今夜混乱的夜未央,此刻有人替她吹响了自由的号角,幸运女神即将垂青她已然走向灭亡的婚约。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朦胧的细雨。

苟安浑浑噩噩地趴在一个人结实的后背上,酒精上头已经到达了最巅峰,她已经有点儿搞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是在未来既定的噩梦里。

还是在她依然是光鲜亮丽的千金小姐的现实中。

她闭着眼,白皙的双臂蹭的都是铁锈脏兮兮的,却死死地环绕着前方的人。

——就像是一颗攀附缠绕苍天大树的寄生植物。

此时此刻背着她的人身上有汗液混杂着血腥的气息,明明是不好闻的气味……但苟大小姐如同最温驯的小动物,用柔软且冰凉的鼻尖,轻轻地蹭着那人坚硬的刀削发发碴。

蹭完了还要深深吸一口这压根不好闻的气味,苟安呛得打了个喷嚏,却固执又贪婪地又吸了一口……

柔软的唇瓣不经意扫过在那人修长的颈脖上。

这个动作让原本托着她臀部,不让她往下掉的结实手臂紧了紧——

肌肉凸起,被雨水打湿的白色衬衫下,血迹原本已经被冲淡,只是又因为片刻的紧绷伤口流淌出更多的鲜血液。

然而伤口的持有者像是豪不在乎。

……………………被当什么阿猫阿狗吸了个够本这件事比较让他忍无可忍。

“别乱动。”

低沉的男音,嗓音沙哑,本就话少的人被迫对着背上的醉鬼出言警告,“扔你下去了。”

回应他的威胁的是,挂在他臂弯上的两只光裸的脚丫子蹬了蹬,蹭上锈迹的大拇指张开,往回一扣,结结实实地以相当柔韧性好的角度,踩在了他湿漉漉的白衬衫上。

“……”

污脏和铁锈蹭了上去,始作俑者却像是恶作剧得逞,抱着他的脖子“溉嘿嘿粉_扑-儿文~學呦!>嘿”地发笑。

胸腔的震动透过背部传递。

放肆的怪笑声中,上一秒还在严厉发出警告的人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显然是因为事情发展的荒谬程度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严格地来说,此时,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扔下她?

背都背得那么远了。

斋普区的著名筒子楼建筑群就在眼前,黑色破旧的建筑,路灯早已不剩几盏幸存,绵绵细雨中,昏黄的微光在苦苦支撑。

墙上的斑驳广告因为潮湿掉落了一些下来,连着印在墙皮上的通下水道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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