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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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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先与我们去见一见主人!”

我冷笑一声,说:“你怕不是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吧!你觉得你们现在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你若不说,我便先杀了她!”

我将刀指向阿白,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生死之下也是个识趣的,便也不需要再瞒着我。

我得了消息,也顾不得再问其他,便飞身上马奔赴黔州。

去的路上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可我又不太希望它是真的。

我日夜兼程,换了两匹马,在六日后顺利抵达黔州。此地有多处河流汇集,流入黔水,是中原有名的鱼米水乡。

黔水河畔,我扣响了蓬莱义庄的门,听闻这里住着一个捞尸人,而黑白二人给我的线索就在这里。

过了很久,一个两鬓斑白的驼背男子打开了门,我直接道明来意,他便收了钱领着我来了不远处的乱坟岗。他说捞到的尸体若是长久无人认领,便会送到此处潦草埋了。

一路上他还念叨着,找个尸体怎么还分两拨人,这时我才确认施文决是真的来过这里。

即便如此,我的心里还是会留存一丝侥幸,毕竟他只是单听了捞尸人的片面之词就得到了结论,我是要真切看到本来才会相信的。

由于时间较为久,那捞尸人也不记得究竟将那具尸体埋在了哪里,他只能大致给我指了个地方。而放眼望去,满眼皆是苦命的无根之人,死后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我用锄头挖开那些土堆一个个确认,每次见到里面的人并非父亲时,都会暗暗松下一口气,然后再将土复又埋上,默念了一句打扰。

其实之前来的路上也有过心理准备,只是当那一角熟悉的衣料呈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慌了神。

我丢掉锄头,用手小心的拨开周遭的泥土,心里不断祈祷着不要,不要是他……

眼前的尸体已经腐烂到露出森森白骨,让人无法辨认,只是那一身破败的衣服,我一眼就认出是父亲出事那一天所穿的衣物。

我跪在地上颤着手拉开他的衣袖,顺着手骨看到那一处骨折后复原的痕迹,整个人彻底瘫坐于地。

十年前父亲行镖途中遭遇悍匪,他一以当十却还是受了重伤,还断了左手手骨,足足养了半年才好。

那一年我才只有十二岁,看到父亲伤成那样被吓坏了,坐在父亲床前不停的哭,谁都哄不好。

“霖霖乖,是爹不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以后爹一定会加倍小心,不会再受伤了。”

“别哭了霖霖,你看爹,一点都不疼的。”

……

一直想要一个结果,可结果偏偏如此残忍。

我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尸骨,只觉身体手脚发麻无法动弹,脑子里不断响着嗡鸣之声。

“姑娘你没事吧,你的手都流血了!”

捞尸人的呼唤拉回了我一丝理智,我抬起双手一看,有血不断从指甲缝中渗出,可我竟然一丝疼痛也没觉察到。

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混入泥土中成为一体。

“爹,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伸手摸了摸那尸骨上的衣料,这么久没见本不想显得这么狼狈,父亲见了必然又会难过,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不停地往外流。

此前二十几年相处的记忆的一幕幕涌上心头,父亲对我百般疼爱呵护,我却让他在这乱坟岗当了无主的孤魂,连一口棺材也没有……

“是女儿不孝,让你在外漂泊这么久……”

“爹,我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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