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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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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是沧州还算有名的大户,常年经商,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开始往沧州以外的其他州县发展了。周家祖上三代从商,生意却是一直不温不火,如今掌事名叫周尚之,在周家几个弟兄里最是精明干练,且极善于交际,故而这几年周家的生意在江湖官场都走得比较顺。

而周尚之膝下育有二子,嫡子名为周起,自小就颇受家族器重,但论在生意上的天赋,却远不如庶子周络。

两兄弟自小关系倒是不错,主母郑氏确是待见不得周络,虽然明面上关系还维系的不错,背地里郑氏却没少给周络使绊子。

“这也算是你们周家的一桩秘事,你就这般信任我说给我听,就不怕我四处宣扬?”我说。

周络无奈笑了笑:“这事在虽然大家都没说到明面上,在周家却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内情,只不过就因为我庶出,对于这些小事大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父亲对我还是重视的,不仅自小让我跟着一起学习经商,就连这次齐州商谈也是派了我去。”

我说:“果然越是家大业大,往往就避免不开宅斗计算。那这次的刺杀……你也怀疑是你家主母行事?”

周络摇了摇头:“这背后的真相,只能待我回周家之后才能调查清楚了。”

他说完定定地望着我,道:“兄台与我有救命之恩,还有这几日也多亏了兄台照拂,你我萍水相逢却能待我至此,你的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若是你不嫌弃,我周络愿意与你成为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听他这般说,我感觉到有些惶恐,便说:“我很敬佩周公子的坦然,也很高兴你不介意我的身份与我说这些,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遇到不平之事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周公子不比把此事看得太重。”

对方看出我的意思,也没介意,说:“我知杨兄自有江湖的做人准则,我却也有自己的行事原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杨兄也不必太惶恐。”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没错,倒是显得我有些扭怩了。他见我有所释然,便看准时机说等他伤好了定要请我吃饭,我叫他如此盛情,便只好告诉他我要离开沧州的打算。

他听我马上要离开,眼中满是惋惜,见我主意已定,也只能道一声珍重。

“什么时候走?”他问。

我说:“我本来也是打算等你醒了就离开的,现在你的伤势已然稳定,我明日拜别故人后便可启程。”

“准备去哪里?”

“自江湖来,回江湖去。”

“天地之大江湖之远,此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杨兄能否再多在沧州停留两日,两日后便是端阳,杨兄一个人漂泊江湖未免冷清,不如在这里过完节再走,也好成全我尽地主之谊的愿望。”

看着他一脸期待,我有些于不好拒绝。想想也无妨,反正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两日,况且我要做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于是我便答应了周络。

两日后,端阳佳节。挂艾草,跳钟馗,竞渡龙舟,沧州城好生热闹。

我为刘叔带了些东西,陪他喝了几口酒,于城中体验了一把久违的热闹,傍晚时分,我便应邀来到汀兰小肆,听说这里的沧州小食一绝,更有美酒红烛可以品尝。

只是价格不低,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品尝,我也是沾了周络的光能有机会坐在这里。

红烛味道浓烈,入口呛得我连连咳嗽,我虽然不常饮酒,但之前也陪着父亲逢年过节喝过不少,也不至于一杯倒的程度。适应了口味,再喝便好多了,酒是好酒,只不过这红烛火辣,几口下去便已经让我双脸泛热,怕是不能再多喝。

对面的周络眼底带笑,他一定是在暗地里笑我酒量差吧。

从汀兰小肆出来已近酉时,酒性虽烈,我却没觉得头脑发胀,反而有一种轻松神怡之感。周络多喝了两杯,本来就已经洒脱惯了,如今更像是放飞自我,一边走着一边手舞足蹈地给我说着各种趣事。看着他天真的笑容,我也被感染到,这段时间的阴霾似乎扫去了不少。

行至游船处,他拉着我毫不犹豫地上了一搜乌篷小船,小船顺着流水缓慢前行,岸上的灯火风景也随之变换。

周络跑到船头,不断在在水里打捞着什么,我问他才知道是在捞水里的月亮,看来他真是有些醉了。

闹了一会儿,他又忽然没了动静,趴在船头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一看却见他睁着眼望着水里,竟带着泪。

我还没问,他却主动说了。

“我娘死的早,我都记不住她是什么样了,只记得她是被河水淹死的,瞪着一双眼死不瞑目。”

我想到父亲,不免鼻头跟着泛酸,说:“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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