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1 / 2)
笛飞声与李相夷的东海一战,致使金鸳盟与四顾门两大江湖巨头两败俱伤,之后的两年,武林再次陷入动荡。 时局动荡,镖局的镖单却丝毫不受影响,而每一次的押运,我都是惶惶不安。 大家偶尔会谈起江湖故事,对于当今局势也会隐隐担忧,不过更多的是认真完成手里的每一份任务,毕竟镖局背后还有无数个家庭需要养活。 好在远威镖局经营多年,在朝廷和江湖平日里没少打点,所以尽管江湖纷争不断,镖局的押运每次也还算顺利。 随着我年岁渐长,父亲开始为我张罗婚事,我虽然只是抱养回来的弃儿,但父亲在我的身上花的心思却是不少。其实父亲年少之时也有过一段婚约,对方是当时江湖赫赫有名大派,只不过后来因为江湖纷争,对方满门惨遭屠戮,而父亲竟也一生未再娶。因为这,父亲也常说,定要为我寻一门家境殷实的姻缘,让我后半生能远离江湖恩怨。 对于这件事,我却是矛盾的。一方面,我对于婚姻其实并不抱有多大期待,虽然我不喜欢动荡,但相夫教子远不如江湖来的自由洒脱。如果能一辈子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时不时听着大家伙讲述江湖的奇闻逸事,那也挺好的。但面对父亲对我的期望,他无非是想在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看到我能有安稳的未来,我又会觉得,成亲便成亲吧。 所以在父亲为我安排婚事时,我一般选择的是沉默。 不过这两年来,父亲为我寻的亲事也不少,只不过最后大都要么嫌弃我的江湖出身,要么就嫌我没有惊天动地的绝世容颜,大户人家的要求自然是不低。 每次被拒绝后,父亲总会宽慰我说,是别人的眼光太差,我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现在这样的日子,我是真的很喜欢,每日可以见到不同的人和事,但也不至于在刀尖上舔血,最重要的,是身边的人都平安无恙知足常乐。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日子竟然只持续到我二十一岁。 那天,我跟着父亲押运一批货物,路过云雾山时,遭到了一群不明身份之人的袭击。只见周围雾气缭绕根本看不清来路,我们的同伴一个个倒在了箭雨中,父亲拼命将我护在身后,掩护着我上了马背,带着我一起冲出了箭阵,自己却身负数十箭受了重伤。 我脑中一片空白,手里不停得驱策马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着父亲活着离开! 人一旦慌乱,就会走错路,甚至是绝路。 看着眼前的断桥,感受着身后父亲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我第一次知道了绝望的滋味。 袭击我们的人很快追了上来,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你们到底是谁!远威镖局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得罪过谁,你们为何如此赶尽杀绝!”我怒吼道。 对方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复,只是朝着我竖起了箭弩。 我望着身后望不到底的深渊,心一横,驾着马儿一往无前。就算不能带着父亲活下去,我也不能让他的身体落在别人手里。就算死,我也要用自己选择的方式。 只是死的这般不明不白,心中难免不甘不平,若是有机会,我定要为这些枉死的家人讨回公道! 后来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周围无数人的惨叫哀嚎,那些惨绝的哭泣,让我胸口憋闷不已,好像身上压了一块巨石让人喘不过气。 当我再次拥有意识醒来,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只是周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手背,我吓的收回手。我想开口说话,喉咙干裂的似是要冒出烟来,想起身,浑身疼痛如刀割。 “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我可保证不了你接好的骨头会不会再断掉。”说话的是一个男子,声音平淡如水,听不出情绪。“好了狐狸精,你就别逗人家了。” 只听一声犬吠,便有什么东西踩着地板跑了出去,原来刚刚舔我手背的是一只狗。 “我……还活着?”我声音嘶哑,艰难地突出这几个字。 “是,你还活着。”只听他端起旁边的碗,用勺子在碗里搅动了两下,朝我嘴边送来,“我还以为我这几日的功夫都白费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把你埋了。” 我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对方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的救命稻草:“……父亲,他在……哪里?” “我没看见你父亲,我在河边捡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他停顿了一下,“你若是想找他,那就乖乖吃药,赶紧好起来。” 我心中不免激动,我能活下来,说不定父亲也被某个人救起来!他也一定还活着!想到这,我松开了对方的手,乖乖的喝下那一碗药。 是的,我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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