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寄北(1 / 2)
“确实不是我写的,我一夜做梦,偶然梦到了这些,说起作者已经不可考究了。”朱槿荣坦言。
“特别是这句‘百废待兴革旧制,民众疾苦我先知。’极具文采,写尽了县丞淳于意的工作内容。”班主翻看那本子,忍不住赞叹道。
“我们聚在这里,也不是为吃谁的席面儿来着,”朱槿荣笑着说,“既然你觉得这本子好,那就将这本子托付给你了,希望你们的班子,能将其排演出来,为我姥姥庆寿。”
“一定一定,定不负小姐的苦心,将其排演出来。”班主应许道。
说着,朱槿荣又命善怜儿奉上银钱,“这些银子不成敬意,也请你收下。”
那班主收下了银子,还说,“这样好的本子,我反倒是愿意花钱向你买,怎么能反倒收你银子呢?”
“你们挣的都是辛苦钱,什么头面、道具等等都是要花钱的地方,我也不好缺你们银钱,只要你们把戏演好了,就是双赢的局面。”朱槿荣说。
“这事情了结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朱槿荣说道。
了结了这事情,朱槿荣又和楚放臣率先离去,两人先后上了马车,往楚府驶去,路途多遥远,两个人还在马车内闲聊。
“这次多亏了你,才能让我如愿,等着戏排演好了,免不了请你一睹为快。”朱槿荣说道。
“我想的就是这个,朱大文豪的新作,我一定要替你宣传一下。”楚放臣笑道。
朱槿荣和楚放臣两人在马车里谈天说地,自有一阵子嬉笑怒骂,言谈间又回顾起那班主的言谈。
“我倒是有一事好奇,那长乐公主殿下,到底是和我有多像,以至于让人认错了。”朱槿荣道。
“你连这个都忘了?长乐公主那是长安有名的武疯子,见人就打,听说生下来就是脑袋不正常,时好时坏的。我也是听说,听说啊,谁想到她就在那也七星连珠那一夜,疯病竟然好了。”楚放臣靠着马车,仔细回忆起来了。
这时代的人都喜欢占卜问卦,乃至相面看相,对星象玄学也有涉猎,所以朱槿荣也略知一二。
“七星连珠?”朱槿荣反问道,正欲等楚放臣详解。
七星连珠她知道,指得就是一种异常的天象,具体的含义是不祥的,秦朝被刘邦推翻,那一夜就是七星连珠,在古代,七星连珠往往预示着革新和颠覆。
“就是你遭遇火灾一夜。”这一次,楚放臣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说起来怕你不信,我都难以置信,她已到及笄之年,还取了‘谨容’为表字,七星连珠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那就是说,和我一个名字?”朱槿荣追问道。
“至少读起来一样。”楚放臣挑眉笑道。
但世界上哪里来得那么多巧合,同样是疯子,同样的名字,长得还相像,该不会与那紫微圣人的预言有关?这祝谨容也是穿越人士?
“你在沉思什么?”楚放臣又问。
朱槿荣的思索被他打了岔,所以被迫终止,她索性转移起了话题,“为什么叫‘谨容’,该不会是找人算过吧?”
“你说的对,就是找人算过,是青龙寺的高士算的,他云游四方,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李妃的座上宾,一见长乐公主,就说她非同凡人。”楚放臣说。
李妃生育了七皇子和长乐公主,说起七皇子,朱槿荣还记得他的斗鸡邀约,想必疼爱的妹妹病好了,他应该十分欣悦。
“这还真是一桩奇闻,搞得我也想见见那青龙寺的高士了。”朱槿荣笑道。
“你该不会也要去算命吧?”楚放臣说。
“可能吧,谁对未来不憧憬?”朱槿荣说,打了个马虎眼。
“我对未来就不憧憬,人活着知道那么多,岂不是要累死,既然避不过,倒不如得过且过。”楚放臣笑了,他的处世哲学也有可采纳之处。
“我比不了你,我脑袋里面全是谜团,只盼着有人能为我解惑呢。”朱槿荣苦笑道。
说到这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各怀了心思。
眼看到了楚府,楚放臣下马车时还问朱槿荣,“可要去我家玩玩?”
“不了,今天下雨,天晴了再去。”朱槿荣答道。
于是两个人就此别过,马车载着一天的雨,又继续往朱府去,朱槿荣唤了善怜儿入内,两个人一起坐在里面。
今年气候异常,这雨下着下着,竟然变成了薄雪,朱槿荣拉开马车的窗户,伸手去接落下的薄雪。
“这样的天气,看来是没戏了。”朱槿荣赞叹道。
原本她是打算去花鸟市场给朱栖买兔子的,这打算也被迫终止了。
“小姐还有什么事情没完成?不妨差奴才去办。”善怜儿问道。
朱槿荣摇了摇头,“这样的天气,花鸟市场的商人想必早已经散了,也不必白跑一趟。”
“小姐又想买斗鸡了?”善怜儿难免一问。
“今天原本打算去买兔子的,天不遂人愿,去不成了,也罢。”朱槿荣面带遗憾的说。
“小姐你的心可真善,小公子听了一定开心,你不如等天好了再去,带上小公子,他一定万分开心。”善怜儿说。
“那就天好了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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