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1 / 3)
这世上很多事都是福祸相依的。
受了重伤,面临险境自然是祸。因祸而相依为命整月,又是福。
而由福促生的炽烈情感,究竟又会在陆子漓和静水的生命中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无从得知。
看着陆子漓一天天的好起来,接受着他一天浓过一天的温柔体贴,静水不得不承认,她怕了。
从前的她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现在她有了,可又能有多久呢?
黄昏时分,一抹将落不落的斜阳隐了大半边在辽远处,明明是无遮无挡的视线,偏偏就像是有尽头。
陆子漓和静水两人登高坐在青色房顶上看落日,难得的平和静谧。
回金京的车票已经订好了,这是留在西煌的最后一晚。
扎马驿站那个神秘的莫姑姑一直没有出现,却让谢阿柔带了话:陆少爷,你安全上车后,我们之间这单生意便清了。
你不必记我的恩,我也不必谢你的银子。山水有相逢,希望江湖路上再碰面的时候,我们仍不必是敌人。
“她是个故事很多的女人,大半辈子守在西煌,没人知道是图什么。”陆子漓说完,转头看着静水,她的侧脸像是罩了层柔和淡然的薄光,剔透的不忍碰触,“你也是,故事会很多。”
“每个人的故事都有很多。”静水笑了下,“你也是,陆少爷。”
“你不能叫我名字吗?”
“陆……子漓。”
陆子漓皱了皱眉,“你叫倾世什么?叫纪承箴什么?”
“叫倾世哥哥,叫承箴就是承箴。”静水极坦然的回答。
“那为什么连名带姓的叫我,这么不亲切?”陆子漓唇边勾出笑意,左手拦上静水的腰说着:“要不要试试,换个称呼叫我。”
“子漓叔叔!”
陆子漓眉间皱得紧了些。
“子漓表舅?”
陆子漓无可奈何的按了按静水的眉心,“你是非要气我对吧,静水,你就是料定了我拿你没办法。”
“你本来就比我大上这么多!”静水微笑着,也不躲避陆子漓的注视。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笑容,就是这双眼睛……陆子漓不是没见过女人,更加不是没有女人喜欢的男人,偏偏就是对这个柔的水一样的丫头动情动到近乎失控的程度。
除了苦笑,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做。
“所以我只叫你的名字,陆子漓,可好?”
陆子漓看着静水,以眼神为画笔仔细描摩她的轮廓,许久,方才柔声回了一个字:好。
这世上就是会有这么一个人,无论她说什么,你都觉得好。
“陆子漓。”
“嗯?”
“那天在火车站,那个洋人向你要的宝贝,叫什么绿……仙?就是你送我的这根吧,是这么宝贝吗?”
“讲个故事给你听。”陆子漓点点头说着,声音低沉而缓慢,“其实西煌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是关于大漠王的。
三千多年前,西煌一带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战神,他英武无比、驰骋于大漠之中,带领着沙漠各部族打退无数次外侮并自立为王。
可即然是战神,对战争的渴望也是无休无止的,不甘心只是自保,逐步开始了对外侵略的历程。
在成功功破大月国之后,下令要诛尽大月国王公大臣,想断其皇室血脉,可亲自监斩的时候却对斩台上跪着的大月公主绿仙一见钟情。
大漠王赦免了绿仙,封她为后,亲手打造了一枚叫绿玉飞仙的簪子送她。
可成亲当晚绿仙便从神台上跳下身亡。大漠王痛苦不堪,却也更加敬重绿仙公主的宁死不降,后来只娶妃,再没立后,死的时候跟绿仙合陵。
这簪子便可以说是信物和见证。拿过来,我给你看一下玄妙。”
“唔。”静水从发间取下递给陆子漓。
陆子漓接了,对着斜阳举起,又扯过静水的右手平摊开。
簪子的影子投射在静水的手心上,明明只是一块无波的绿玉,投出的竟是弯弯月牙形状,配上弯曲的簪体整体映出像是个仙子朝着月亮飞升的美好画面。
尤其那块绿玉的光泽透过阳光看如同一泓碧波荡漾,美的惊人。
“怎么会是这样的?”静水惊讶极了,不敢相信的动着自己的手,掌心中的仙女影便也跟着舞动起来,动作蔓妙无双,不由得怔忡的说着:“好美……”
“是,很美。”陆子漓意有所指,微笑着看着静水。
静水脸上微微泛了红,轻咬了下嘴唇,只应了声:“哦,故事听完了。”
陆子漓心下好笑,“你这算什么反应,不为大漠王感动吗?还有啊,我把这么宝贝的东西戴在你的头上,你也不说声谢吗?”
“为什么要感动?”静水摇了摇头,“你只说了是大漠王对绿仙一见钟情,绿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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