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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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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馈,而屋子内其他陈设俱是冰冷的、坚硬的,她对着它们说上一百遍,也等不来一句开口。

早年,迫切地祈祷绑架犯遭到飞来横祸的心愿,到后面也觉累心疲倦。

被落寂揉磨到要似有烧红的烙铁刺拉拉炙烤皮肉的年月,她一边疯狂地诅咒该死的绑架犯死于非命,一边忧虑自己会永远被困在这间白花花与奔丧无异的屋子。现今全部只残余倦怠。

她害怕出门,又不想一辈子待在房间。她讨厌柯特,又忍不住亲近对方。

人心如此矛盾善变,似乎非要挖出胸腔才能仔细分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想到自己会臣服于现况,在将来某日对犯罪者推心置腹,世初淳胃部就一阵阵抽搐。

柯特拗断过她的腿,世初淳替自己蒙上了观察外界的眼睛。

女生封闭了对外的感知,处理状况的神经系统日渐钝化。人懒洋洋的,总提不起劲,常常待在某处很久不挪窝。

柯特刻意布置的多重催促,叠加出精神病症发作,排山倒海的依存关系共鸣起来貌似戒断反应。

世初淳问柯特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在她异常思念他时归来。

她问他能不能不要走,柯特高兴得连亲她好几口。“舒律娅还得多多加油啊。”要更多、更多地喜欢他才行,比喜欢他的哥哥们还要喜欢。

他在家里排行最小,大哥能力强,三哥潜力深,四哥更是有拿尼加那类不世神器。他不偷跑的话,压根儿上不了桌。哪能第一位开吃,尽情地吞咽舒律娅这块甜津津的糕点。

他没身为长子的大哥那种气魄,能够大方到分享自己的伴侣。他奢望能连锅带盆一起端走,美滋滋地吃独食,可惜与他同台竞技的三位,他谁都拼不赢。

他是有异常便利的念能力,可这类念能力也只能为他争取出一些时间宽裕。

大哥天生聪敏,他瞒得辛苦得要命。指不定哪一日就哪里猝不及防地露了馅,被一夕之间杀到藏娇的金屋里。

三哥持有无数情报的猎人执照,哪天发现了端倪,以他的电光火石不出几日就能摸查过来。四哥的话,和三哥联手,不是他们飞快抵达,就是被召唤的舒律娅立时消失在原地……

这类情况他绝不允许。

而服从强者,规避正面冲突是揍敌客家族的规训。形势逼人,他得另辟蹊径。

被亲近了的柯特,支使纸人开放其他房间。屋子永久性添置了床单三件套,窗帘、窗子、书籍、电视机、玩偶等柔软的,有温度的,彩色的物件,可世初淳已经看不见。

眼盲的世初淳,加倍依恋着除了视觉以外的感官能感受到的东西。

她渴望听到起伏的声音,期待有人和她说说话,企盼得到温暖的怀抱,然这些想法都是坚冰下涌动的河川,沉重的现实是一面不可跨越的高墙,严实地挡在待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如山。

扮演够家庭游戏的柯特,养大了不知餍足的贪欲。

他见舒律娅状况不对,轻飘飘投出垂钓的饵食。“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你受孕了,我就让你见见你的家人。生下孩子,我就放过你。”

世初淳的脸转向从来不讲道理的人,下意识收紧的手指攥紧他胸前的布料,“你是说真的?”

小小的,不切实际的冀望,仿若渔船前后悬挂的灯火,在晦暗潮湿的心湖浮起,她连忙追问了句,“你保证,不骗我?”

小没良心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柯特被养不熟的女仆气笑了,狠辣的手劲一下掰断墩实的餐桌一角。

他搂着被自己抱在大腿前用餐的仆役的腰,在她锁骨咬下一块块血牙印。

雪白的牙口宛若锋快的铡刀,“当然是真的。”真的不会放过你。

要他放过她,做她的春秋大梦。甭说这辈子,便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她也休想与他分离。别妄想摆脱他。舒律娅这个人,势必要生生世世与枯枯戮山的成员纠缠不清。

他当下能点头保证,后头反悔,她难道就耐他如何?

她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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