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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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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完芦花皮,母亲把一大把芦花放在小毛驴的前面。妈妈骑着买毛驴,芊芊坐在后面,又顺着来的路线回家。

路过刘健家的村庄时母亲降下车速用手指头指指,芊芊顺着母亲的指的方向看过去:“路边靠里那栋房子就是他家的。他们家还是有先见之明,知道起房子起在路边,不往山里靠。”

6点中的太阳已经没有4点钟的那么烈了,落入余晖,太阳泛着橘黄色的光芒,芊芊直视着太阳,阳光刺的人流眼泪。

回到家芊芊立马去洗头洗澡洗衣服,又去园子里摘菜准备做晚饭。做完晚饭时母亲已经折好了两把扫把,手脚麻利迅速。用妈妈的话说农村女人做事必须要勤快不然会被婆婆骂,饭都吃不上。

爸爸已经从工地收工回家,这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年轻时学了木工的手艺。二十一世纪''''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喊到了这个南方28线小乡村,326省道路线横穿这个叫瓜田的小村庄。修路的工人租住在他家,工人知道这家男主人会木工手脚勤快,话又不多,就推荐他去工地装模板。农忙时回家收割,闲时就去工地做工,从你那头累到年尾不停歇,一干就干了20多年。这个男人就这样滴着汗咬着牙养大了他的三个孩子。

爸爸叫吴春生,排行老大,在大家里是长子,在小家里他是主外赚钱养家的男主人。过早的承担家庭责任,过度的劳累使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夏日长久紫外线照射使他的皮肤黑里泛着红。可能是基因原因,他的皮肤夏天晒成黑色,到了冬天又会变成白色,白里透红。一笑起来脸上一折折的皱纹,乱糟糟的黑发里时不时冒出一根根白头发,长久的烟龄熏黄了他的拇指,身上散发着浓厚的烟味。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像牛一样辛勤地为这个家一年一年地劳作。

母亲刘玉英则是个传统的家庭妇女,其实以前也上过班来着。家里三个小孩都要读书的时候,母亲在镇里的工业园电子厂做过几年焊锡工。厂里不需要超过50岁以上的员工,她就这样被下岗回家了。社保和医疗保险可以选择交也可以选择不交,选择不交的员工老板都折算成现金发在工资里,乡村妇女大部分都有几个孩子要抚养,自然选择换成眼前的现金,顾不得什么以后的退休金保险金。

母亲传统地认为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好,男的可以干苦力,干重活累活,赚大钱。父亲50多依然可以上工地干活,而她才50出头自觉精力充沛不输年轻人,但就是没有工厂要她。如果她要找只能去工地卖苦力做小工,挑水泥浆而工资才100出头一天。她成了了社会的边角料,只能围转在家里的这块方寸之地。

她自己的娘家靠弟弟支撑着,家里靠老公赚钱。而她成为了她母亲口中的那一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能依靠丈夫而活。因此她对于她的男人是崇拜的,连带着也喜欢她的儿子。她希望他的儿子也能赚大钱再生儿子一直一直传下去。

在生下二女儿之后本着多子多福,多儿多福,力争再拼一个男孩的想法,千逃万躲生下了老三——一个女儿。等回家时计划生育人员已经在家里等候,搬走了新买的黑白9寸电视机,罚款三千元。

婆婆对着刚出生的女儿唉声叹气摇摇头直呼不划算。于是乎三女儿就叫千千,3千元的千千。

芊芊觉得千千不好听于是改名为芊芊。

第二天起床时父亲早早出门去工地上,母亲也不在家,芊芊自己炒了个蛋炒饭。吃完又去洗父母换洗的衣服。12点半从永安县开往西丰县的班车会从省道上经过,芊芊坐着这趟车去西丰县城,再转班车回上班的目的地——象山乡。

象山在西丰县的东乡片区,距离西丰县城60公里,单程票价15元。班车从县城出发,经过s336省道青竹乡,松田镇,樟树乡,再往右拐驶入s338省道,经过五道湾。五道湾顾名思义有五道湾,湾的一边是山,一边是河,河水绕着山走,一共有五道湾。车子从山脚沿着山路走,一直从山脚爬到山顶,又从山顶沿着山路从山的一边驶向山的那一边脚下,山脚下就是象山乡。车子行驶时间大概一个小时10分钟。上午10点一趟,下午三点一趟!

芊芊工作的地点是象山乡卫生院,这座在山脚下的卫生院十分的隐秘安静,芊芊是医院里的护士。两年前大学毕业时考上这里,由于位置偏僻竞争也小。也是由于偏僻人员变动十分频繁,要么就是小孩要上学要变动回县城,要么就是有更好的发展。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家都希望飞出这个小山村,去交通便利的地方,去效益好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虚度年华!

芊芊暂时还在迷茫中,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追求什么,拔剑四顾心茫然。觉得这地方也挺好的,适合生活无人打扰!

芊芊做了两年的护士最近同事刘芳要调到隔壁的樟树乡,院长叫芊芊顶替了她的预防工作。还是护士只是不是给病人打针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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