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春蒐(七)(2 / 3)
回答。
西夷和北异觊觎南虞国土久矣,如今边疆互市之地常有流匪骚乱,他身为太子贸然前往定会引起其他两国关注,此行必然不会太安稳。
“我与殿下有约在先,便从没想过拒绝。殿下要我一同前往边疆,我自当奉陪。”
“如此便好,这些天你要今早完成父皇要的天子春蒐图,围猎结束后,随拓跋王子一同前往边疆。”
“是!听从殿下安排。” 虞怀苏颔首敛眉。
太子突然决定要在春蒐后,陪拓跋应乾一同前往边疆,看来边疆之地有什么紧急之事等他去应对,定是事关军国大事,或许还和北异有关。
她毫无异议,应承的痛快。
“你便不再好奇本宫此行目的了?”高廷在试探,试探她真正的内心。
“殿下心系社稷,心中想的自然是家国大事,我只是画师,自然无权过问。”
高廷有些意外她能想这么深,轻笑出声:“你啊……如此聪慧,连本宫想些什么都知道!”
他的笑声很轻,却足矣让虞怀苏感到威胁,他身为太子,猜忌君心乃是大忌。她急忙跪下:“殿下恕罪,是我自作聪明胡言乱语,不该胡乱猜测。”
高廷蹲下身扶起她,二人视线相差无几,眼神交汇中看到她的后怕。是方才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而她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因为她一心要出宫去。
脚下的峡谷中传来野马嘶鸣,马儿涉水而过啼声哒哒,惊起峡谷中的野鸟纷飞,鸟群从谷底飞起直扑云端。
鸟群纷飞下,二人对视,高廷眼底映着虞怀苏的沉静,素净的脸上波澜不惊,一抹粉唇只有嘴角抿着,让他不自觉想起她靠在自己肩上昏睡时的样子。
高廷眼神放的轻柔:“起来吧。本宫没有怪你。”
太子说他没有怪自己,可虞怀苏看着他那双看透人心的眼中,分不清真假。君心难测,也正是如此。
在虞怀苏不知该如何回应时,拓跋应乾和慕岚郡主策马返回小丘,二人的马鞭声由远及近。
“先起来,前往边疆之事还不宜让别人知道,暂且不要对任何人讲,静儿也不可。”
“是!”
虞怀苏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和枯草。
骏马嘶鸣,二人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风从二人身边经过,如此肆意,令人心生艳羡。
慕岚郡主跳下马,一旁的侍从赶忙上前接过缰绳,她朝着高廷二人跑来,边跑边朝二人招手。
“廷哥哥,虞画师怎么也来了?”
拓拔应乾紧随其后下马,与慕岚郡主一前一后赶到,看到虞怀苏便打趣道:“虞画师在帐中作画,竟被太子殿下喊来了。”
虞怀苏朝二人行礼,并未开口。
高廷笑道:“本宫见这里风景壮丽,为了让虞画师尽早作完春蒐图,特意让人把她请来的。”
慕岚郡主道:“原来如此。”
高廷转而问:“方才你二人策马去了何处?”
慕岚郡主笑道:“方才我与拓跋王子策马兴起,到了谷底水边便折返回来了。”
“方才本宫还正要派人去寻你二人的。”
“有随从跟着,不会有事的,廷哥哥。”
拓跋应乾上前一步道:“让殿下担忧了,是我一时兴起竟忘了慕岚郡主乃是女儿身,实在不该。”
说话间,拓拔应乾朝着高廷深深一揖,以表歉意。
高廷赶忙扶起:“拓跋王子哪里的话,她自幼与寻常女儿家不同,喜爱舞刀弄枪,性子的确顽劣放纵了些,本宫是担心她冲撞了,还要拓跋王子多多海涵才是。”
拓拔应乾直起身道:“殿下言重了,有慕岚郡主作陪,我也十分尽兴。”
高廷看了一眼慕岚郡主,颔首道:“如此便好。”
谷底凉风再次吹上来,将几人衣袖吹得翻飞作响,风贴着肌肤呼啸而过,几乎将人吹得飞起来。
高廷抬袖挡住风:“眼下起风了,还是先回帐中为好。”
虞怀苏心中担忧帐内笔墨被风吹乱,更担心已经动笔的天子春蒐图损坏,她走到慕岚郡主身旁小声道:“郡主,可否先送我回去,我担心帐内的画被风吹坏。”
慕岚郡主见她面色上少有的焦灼,点了点头,又对高廷和拓拔应乾道:“拓跋王子,廷哥哥,我先和虞画师回去,她忧心风将帐内东西吹乱。”
二人点点头,齐声道:“小心些。”
虞怀苏先上了马,慕岚郡主一个利落翻身也上去了,二人策马离开,朝着天子大帐方向疾驰而去。
回到小帐包时,桌上笔架被风吹的凌乱,毛笔散落在桌上和地上,纸张正在帐内飘舞。见状,虞怀苏急忙踩着马凳下马,跑进帐内寻找天子春蒐图。
临走前虞怀苏将起笔的图收了起来,放进了一个画筒中,又将画筒放进了卷缸。此刻卷缸内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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