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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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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还在跳动:“13、12……”

四周的景象开始逐渐模糊起来,天空也呈现出信号缺失的马赛克状,就连脚下踩着的土地也开始变软。

乔穗一时失察,没有踩稳,手指也就此触碰到了面板的正中间,在那一瞬间,身边的一切都扭曲起来,游戏的坍陷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房间内,自己还坐在电脑前。在接触现实生活后,方才的那场游戏,更有一种不真实感,像是一场幻梦。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下意识的缩紧,掌心却有一样异物,硌的手掌生疼。摊开手,一枚戒指在台灯下泛着光泽,提醒自己经历的游戏是真实存在过的。

乔穗用食指和拇指将戒指捏了起来,只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她仔细辨认了一下,戒指侧边清清楚楚的刻着“我是岁岁哦”的字样。

什么意思?送的奖励说是可以刻字,但是刻的字居然还是系统固定的吗?

她没有多想,戒指的大小正好贴合食指的围度,就顺手戴在手上。

而戒指刚一戴上,手边的手机在没有任何消息通知的情况下,忽然自动唤醒,还解开了锁。

而手机桌面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样app,图标是醒目的宝石蓝底色,没有多余的设计,中央只有亮黄色的“不正经”三个大字,正是昨夜零点申请内测的“不正经恐怖游戏”。

乔穗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手机屏幕,可在一个呼吸间,游戏自动弹出,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她的房间里操纵着游戏的运行。

但,游戏打开后,并没有想象中的游戏回放或是游戏玩家排名等多余的画面,只有字,密密麻麻的字。

乔穗拿起手机,里面的书写习惯更像很早之前留下的,由上而下,自左而右,可内容却并不繁杂,更像是随意书写几句口语化的家书。

细细看下去,原来是阿玉的自白:

我原先还有一名字,叫花儿,现在回忆起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而阿玉这个名字,是在妹妹出世后改的。

妹妹出世,母亲遭遇难产,在鬼门关堪堪捡回一条命。大夫说,母亲的身体往后再难以支撑于怀胎生子。

好在,父母相濡以沫多年,感情甚好,父亲重情,倒是并未逼迫母亲再添男丁,也不曾有过继男孩的意向。

妹妹百天后,父母去了趟城里,在私塾找了位先生来取名。

先生将名字誊于纸上,玉颜,取自女子美貌容颜之意。

有了这一名,倒显得我的花儿小家子气,父母虽不识字,却也不偏心,将名字拆开来,此后便唤我为阿玉。

往后的生活,虽不富裕,倒也不愁吃喝。阿颜从小就古灵精怪,相比父母,更黏我一些,有阿颜在,家中平添了许多欢乐,过的也算美满。

本以为我们一家四口会这般和和美美下去,可人有旦夕祸福,一场洪涝坏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我们村子风水极好,背后靠山,前又环水。听老人说,是祖上为逃避霍乱,发现此地,便就此安置了下来。

因此我们村大多都沾亲带故的,就连田地也没分清,全村人都一起干活,一起收成,自给自足,再按人数均分粮食。

在我的印象里,村子里的人都是互帮互助,团结友善的。但是那年暴雨数日,父母同村里人去收地,怕水淹了庄稼,慌忙出门,就连蓑衣都没穿。

夜里,等大家回来后,只有他们未归,我挨家挨户的去问,大多长辈只告诉不知道、不清楚,就连关系较亲的邻近几家,也闭门不出。

数日后,隔壁村有人来了我们村,为我们姊妹俩带回了父母的尸首,在河里泡了几天,已经肿胀到不成人形了。

那年我十五,阿颜才五岁。为父母下葬后,我也学着母亲,为村子里干活,来争一口吃食,顶起了这个只有我们姊妹俩的家。

那段时日,日子虽苦,但我有阿颜,一切仿佛都还过得去。

阿颜十岁那年,虽然我不允,但我也清楚,阿颜私下里开始帮忙村里活计了,也讨来了不少用品。

可村子里多分给我们吃的用的后,白眼也多了许多,仿佛我们姊妹俩只是吃干饭的。

我不在意,我也劝着阿颜不要在意,都会过去的,等我们年纪再大些,村子里小辈长起来之后,慢慢会好的。

可没想到,只过四年,一切都变了。

村子里陆续有人劝我出嫁,一轮又一轮,直到最后村长也来我们家拍桌叫板,我知道拖不下去了。

当夜,我带阿颜躲进了山里,山中潮湿,睡到半夜突然惊醒,阿颜却不在身边。

我起身去寻,在一片桂花林中找到了阿颜。

她躲在一棵树下,那棵树下有两坛女儿红,是父母在她出世后不久埋下的,不知她是从何得知,也不知她是如何找到的。

我是头一次见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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